“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
手起茶落,一双甲盖泛着淡淡绯色的玉手轻推一杯萦绕着蜜香的碧螺春便抵在了一袭红衣的手边。
那红衣女子眉宇之间英气十足,耳侧垂下的头发又将她眉骨中的硬气修饰的软润了几分,生得一双动人心魄的丹凤眼。
她半低头,手指绕着衣袂上闪耀着刺目金光的搭扣。
手指纤细且毫无杂质,犹如裹挟着冷意凝结的玉脂,但趁着黄金俗气的光亮,有了几分红尘的气息。
“阿厢,我是不是跟你说了,爷现在心情不悦的厉害,你不要整这些没用的茶水!你去叫小四上点香酒来吃吃。”
漂亮到不行的眉眼间一股子“别惹我”的不耐烦。
那名叫阿厢的女子笑意更浓了,脸上荡起的弧度似是早市上的嫩豆荚般清新。“阿容,喝酒伤身,茶怡情悦性,不若你以后都以茶代酒?也免得你年纪轻轻就整日酒肉,待你老了可有你受的。”
那名唤阿容的姑娘刹时变换了脸色,只抿唇不在发话了。但琥珀色的瞳子却藏不住郁闷,无奈的眨了眨。
殊不知,在京郊四十里开外的裕安山上正有一双同样美艳的丹凤眼正注视着这京城最华美的茶阁,也正注视着阁中打趣的两人。
“黄鸟,你煲点鱼汤来喝罢。今日觉得天儿格外冷,想喝点暖和的。”同样艳丽的容貌!只是眉目间多了一分稳重,让人觉得很突兀——面容虽似少女但神情中却透出一种这个年纪绝对没有的厚重。就像她已活了千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