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话，路远示意马德彪可以离开。
等他走到门口时，又喊住他，向他要了一张郑慧的照片。
马德彪已经意识到，郑慧可能出事了，向路远问，路远没告诉他。
再次找到公司经理，向他打听一下马德彪的工作情况，尤其是一年半到两年前的，看他有没有请假旷工之类的。
经理查了记录，在那段时间，马德彪一切正常，每天按时上班，每天也都能完成正常的工作量，不存在偷偷离岗的可能。
暂时，马德彪没有嫌疑。
回到警局，杨伊正在等着他们。
两人把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向杨伊汇报。
听完后，杨伊告诉路远和林琳，沪上警察局那么传来一份文件，在失踪人口中，确实有个叫郑慧的，年龄、身高等特征基本与死者吻合。
“照片呢？”路远问道，“他们传来的文件上应该有照片吧？”
“有。”杨伊把放在桌面的文件递给路远。
掏出手机，找到从马德彪那儿要来的郑慧的照片，与文件上的照片相对应。
“是她，没错了！”
两张照片虽然有年龄的差异，但还是能看出确实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需要确定这个郑慧到底是不是死者。”杨伊梳理一下案件进展的头绪，“能确定她是死者，我们接下来才有正确的方向，如果她不是，我们这一段的工作可是白忙，又得重新开始。”
“我们还是快点给沪上那边回话吧，让他们通知郑慧的家属，前来做鉴定。”
路远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重中之重，直接关系到他们这个案件的走向。
杨伊再次联系了沪上警察局，把案件大体情况介绍一下，请他们找到郑慧的父母，让他们前来做鉴定。
“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杨伊一脸沉重。
“怎么回事？”看到杨伊的表情，林琳有些不安地问。
“郑慧的父母找不到。”
杨伊摇头叹息。
“当时到警局报失踪的，是郑慧的丈夫，沪上警局那边根本不知道郑慧父母在哪，跟她家乡那边联系，也没找到。”
“如果是尸体的话，倒是还能让郑慧的丈夫前来认尸，但现在只是半具尸骨，除了做DNA鉴定，我们根本无法确定死者是谁。”
“郑慧和她丈夫，他们有孩子吗？”路远也问了一句。
杨伊还是摇头，“也没有。”
“那么，郑慧的个人物品呢？头发、衣服上可能附着的皮屑之类的。”路远再继续问。
杨伊再次摇头，“当时郑慧的丈夫去报失踪，也没想过要做DNA，所以只是提供了一些相貌特征之类的信息，沪上警局那边并没有郑慧的个人物品。”
说到这里，三个人互相看着，都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
沉默好一会，路远首先开口，“我们还是去趟沪上吧。”
让郑慧的丈夫带着郑慧的物品过来，如果那物品上没有什么遗留物呢？不是白跑一趟，浪费时间。
“只有这样了。”杨伊同意了路远的提议，“路远、林琳，你们两个人去沪上，我根据郑慧身份证上的信息，去她的家乡，看能不能找到她的父母。”
三人分了工，向康元汇报后，各自去准备出差事宜。
路远和林琳两人在傍晚登上列车，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到达了沪上。
找到文行警局，
当时处理郑慧失踪案的警察梁斌接待了他们。
寒暄几句后，路远开始问梁斌，当初在办理失踪案，有没有调查到什么线索。
在接到杨伊的电话时，梁斌就翻看了案卷，虽然是快两年的案子，经过梳理回忆，他现成已经如数家珍。
听到路远的问话，梁斌就给他详细介绍了情况。
让路远和林琳失望的是，当时梁斌调查到的情况，对他们现在的案件并没有帮助。
“看来，只有等赵先学来了。”梁斌看了看表，“赵先学就是郑慧的丈夫，知道你们要来，我就联系了他，让他十点到局里来，现在时间快到了。”
正说着话，有人从外面进来，朝着梁斌喊了一声，“梁警官！”
“这就是赵先学。”
梁斌对来人招招手，转头给路远和林琳介绍一下。
等到赵先学来到近前，他又给赵先学介绍，“这两位是东齐来的警官，他们要找你了解些情况。”
“是不是小慧有消息了？”赵先学满脸充满期待，看着路远和林琳两人。
“还不能确定。”路远回答道，“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些情况，才能最后进行判断。”
“还是你先给我们讲一下，当时郑慧失踪时的事情吧。”
没有得到期待的结果，赵先学脸上的表情变得失落，他回想一下，开始讲述。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小慧让我陪她逛街，因为我当时玩游戏正上瘾，就没答应她，于是她有些生气地摔门走了。我没想到，那竟是我们的永别，小慧从出门后，就没再回来！”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那天我陪小慧出门，她就不会走失！”
“都是我害了她！”
赵先学描述的跟案卷中记录得一样。
路远还记得，案卷中的调查情况。
赵先学和郑慧他们是租住在一处旧的居民小区，附近很大一段路都没有监控设施，当时在调查时，只有从更远处的监控看，并没有从监控中看到郑慧的身影，她的去向也就成了迷。
他们租住的家，梁斌曾经去查过，同样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能带我们去你家里看看吗？”等赵先学的情绪平复一些，路远对他说道。
赵先学默默在点下头，从鼻中嗯了一声。
梁斌开上车，跟在赵先学的车后面，刚开了时间不长，就有些奇怪地对坐在他车上的林琳说了一句，“奇怪，这不是去赵先学他们家的路啊。”
听了梁斌的话，林琳觉得有些可疑，就给坐在前面赵先学车上的路远打电话，跟他说了这事。
路远让赵先学靠边停车，等梁斌他们过来，一起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警官，我搬家了。”
赵先学回答道。
“小慧失踪后，我住在原先的地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然后弄得我的精神很不好，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让我换个环境，他说换了环境，减轻些心理压力，或许我会好起来。”
“为了能让自己有精力坚持到找到小慧的那一天，我才搬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