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无奈的安慰着伤心的赵氏,因蒙汗药剂量小,没多时小皇子就醒了过来,看着又开始啼哭的孩子,秦林把奶娘招进了房间……
“此时把大家集合在此,是为了跟你们对证一件事”今晚服侍赵氏生产的丫鬟嬷嬷和御医稳婆,在秦林回府一个时辰后又被召集在了一起。
虽说的如此简单,但大家此时的气氛却并不轻松,只因秦林的手中正漫不经心的拿着一把出鞘的剑。
“这个问题需要大家动动脑子”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众人,秦林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但随即又变成了决绝。
“今夜,夫人生的是两个男孩,是吗?”
话一出口,众人有迷惑,有不解,也有笃定。
走向第一个人:“是吗?”
一个跟着打了下手的小家丁怯生生的看他两眼,转着眼珠试探的说“夫人生的是一个男孩啊”
没有多说一句话,只见一道鲜血溅出,刚才那个小家丁已倒在地上。
这一突然的情况让旁边丫鬟不禁压抑的叫出声,让气氛更加紧张。
缓步走到第二个面前,是个二十多岁的丫鬟:“夫人生的是几个男孩?”
丫鬟目光闪动,想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一个”同样不假思索,下一秒丫鬟也倒在了血泊。
走到下一下,看着两鬓大滴汗水的嬷嬷面无表情道:“是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是两个,夫人今晚生的是两个男孩,老奴亲眼所见”未待他把话问完,那个嬷嬷已经闭着眼情绪激动的回答,裤裆处已是重色一片……
剑没有落下,秦林像是满意的笑了一下,继续走向下一个……
“两个,是两个男孩。”
“是两个男孩。”
“夫人生的是孪生双子”
……
直到把所有的人都问个遍,秦林提着剑,走到原来的位置,“大家既然都确定是两个,那就把自己说的话记清楚了,不然,后果就是他们”
随后朝侍卫挥手:“收拾干净”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刚一走出去,就见几个丫鬟嬷嬷直接摊到在了地上……
三天之后,庆王便匆匆登基了。
对外昭告是承兴帝在就寝时被江湖高手刺杀,因国不可一日无君,故先为代之。
自此,改年号承德。
对此众臣心照不宣,反正谁当皇帝都是善家的人,对他们来说就算明知实情此时也无能为力,就连赵将军跟秦总兵知道了内幕不也是无动于衷嘛……
对于皇后腹中胎儿的遗失,登基后的庆王始终不能睡的安稳。
秦林说他回来后就在府上看着赵氏生产,而暗中查问了秦府当晚负责接生的那些人,她们都一致的确定赵氏生的是双生子。
虽说一切都并无破绽,但承德帝心中始终对此不敢轻易懈怠。
承德帝的登基当然也有不少的反对者,里面甚至超过大半都是同根同组的善姓人。
因为大家清楚他在当太子时的作为,他们也是冒死在为善氏的江山担忧,为此本就言不正名不顺的承德帝越发的对他们憎厌,以至于在后来两三年里,朝廷一些重要的职务他都陆陆续续想方设法的换成了太后的娘家人,宰相也换成了他的舅舅。
只除了赵将军跟秦总兵,骄勇善战手握大军的两个人,始终跟承德帝打着迂回的游戏,不肯轻易将军权相让。
其实,不易要回是一点,这几年承德帝只故着对付他的反对者,而让邻国趁虚而入需要他们应战又是一点。
不光邻国入侵,还有一些朝臣的政绩作假中饱私囊现象也是慢慢的在蓬发滋长,可是承德帝的所有重心还是放在消灭政敌和寻找失踪皇子的上面。
在他看来,只要再无反对者和那个像轧在他心上的刺的婴儿,那他的执政生涯就肯定能一帆风顺,所以,只六七年的光景北召国竟已显出衰退之象……
承德七年,蛐鸣蛙叫的黄昏,一个黑衣人进了承德帝的御书房,御前侍卫出剑拦截,只见承德帝朝他一挥手,侍卫随又退回原地。
“皇上,据臣这几个月的观察,发现秦家的大儿子秦墨楚最有可能是遗失的那个婴儿”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方,跟承德帝禀报着他的发现。
“哦~说来听听”
“是”
黑衣人少许思索后,抬头说道:“臣发现秦氏夫妇对秦二公子的关心更多一点,功课上,习武上,对待老二的要求总是比对大的更严,而大的那个孩子若说去玩,秦夫人便会应允,完全没有像对老二的那般重视,而且老二也像秦大人那般爱习武,而大的的那个似乎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恩……没再看出其他的?”
“没有。”
承德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决:“既然如此,那么宁愿错杀,也不能放过,你可明白?”
“臣明白”黑衣人又像他来时的样子匆匆离去。
几日后,京中的大户贵族茶余饭后又聊起了新的谈资。
“哎~你们听说了?秦总兵家的孪生小兄弟,在马场玩耍的时候被不知名的贼人所害,现在好像是其中的大公子被掳走死不见尸,而小的那个因为家丁来的及时未被掳走,但也从高马上摔了下来,造成下半身失去知觉成了废人,你们说,能是何等的奸恶之人,竟会对两个孩子作出如此恶毒之事……
这事发生后,承德帝第一时间派了几个医术出众的御医到秦府给秦二公子看伤,又全城贴满告示的搜寻被掳走的秦大公子和凶手。
御医们一个个的轮流给二公子看伤,但又一个个的摇头叹息,最后一致得出的结果是二公子下身主筋脉已断,已回天乏术。
待他们都出了府,这时,秦林又从侧屋请出了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
老者虽外表看上去已近耳顺,但神情状态却丰勃异彩,毫无枯暮之像。
两人来到床边,秦林动作轻柔的将锦被掀开,“孙前辈,您快看看我儿伤势到底如何,可真的如他们所说已回天乏术?”
大敌当前的秦林又何曾这般急过,此时却如一个无助的孤者,急切的语气夹透着可以妥协一切的哀求。
“秦生莫急,待老夫先摸摸他的伤骨再跟你作答复。”
老者宽厚的手慢慢抚上锦被下孩子细嫩的腿,微闭着眼,来回仔细的摸抚。
一个孩童刚致下如此严重的伤,按说人手抚摸本应痛极,可床上泪眼未干的孩子对此却毫无反应,看到这番情景,秦林低头更加自责。
直到过了一刻钟,老者方收回手,又将锦被重新覆上。
“孙前辈,我儿伤势如何?”见他起身,秦林急忙开口询问。
老者走至窗前,凝眸远望,“倒也能治好,只是需费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