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之前期末考试之后的那个星期最为轻松,慕晓他们虽然呆在班里,但每天也只是写写假期作业,排练排练Z中春晚,还能和同学聊聊天。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这样的一段时间不失为一种独特的享受。
考完试的第一天,慕晓就带了一本《现代歌词写作》回来看,发誓一定要把这本心心念念了一个学期的歌词集读完。中午午读,慕晓一边看着书,一边用手指敲着节奏,忽然一个脑袋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组长,你这什么书……有歌耶!”
“什么歌?”詹国策凑近了一些,盯着书的眼睛都发光了,“《南山南》?”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詹国策很是自我感觉良哼起来,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还用手捂着耳朵,假装自己带着耳机,一脸享受地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
慕晓只觉得实在无法把后面的乜斜韵看下去了。“詹国策,你能不能停一下啊,好吵啊。”
“听到没有?好吵啊!”羽钧也很夸张地喊,转过身来大力拍着詹国策的桌子,他和欧如因正在研究一本有关蝴蝶的书,颜色花纹不同的蝴蝶翩飞在书页上,很是好看。“这是什么蝶?”欧如因寻根究底地问着。
“好的组长……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詹国策满面笑意地点了点头,很是听话。可不到三秒钟,詹国策又接着没唱完的地方唱了下去。
“詹国策!现在午读!”慕晓忍无可忍,一下子合上书。
“哎呀组长你看别的组哪里安静了啊,你说他们吵还是我吵?”詹国策无辜地点了点远方的小组,只见别的组几人围作一堆,大声聊着天。
“你吵啊!”不仅吵,还在我耳边吵。
“组长,我们商量个事吧。”詹国策好不容易停了歌声,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目光流连在慕晓手中的歌词集上,“要不组长你把书借我一下,你看会儿物理呗?”
“借你?借你然后你继续唱?”慕晓瞥了“别有用心”的詹国策一眼,继续研究乜斜韵。
“组长,讲真的我唱得也不难听吧,你太打击我自尊心了。”他挠了挠头发,装作委屈道。
“没看出来,你是自恋吧。”慕晓忍住笑,淡淡地说道。
“他就是。”羽钧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开始午休,请同学们收起书本。”裴近安看了看手表,走到窗户旁边放下窗帘。座位靠边的同学也起来一起帮忙把窗帘放下。
“喝醉了他的梦……”“詹国策!”
窗帘拉上,门也关好了。本就是阴天,没什么光线可以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教室里一片昏暗。羽钧和欧如因收起了书,只是等慕晓和欧如因趴下睡时,他还在东张西望。
姬轩阳迈着轻快的步子从旁边路过。
“姬轩阳,手借我一下!”羽钧伸手去抓,却只触着姬轩阳的手肘,姬轩阳一挣,他便抓了个空。
姬轩阳没有理睬,只是偏了一偏头,得意笑着往前过去了。走了几步,还转身眨了眨眼。“姬轩阳!”羽钧很不满地小声嘟囔了一声,扫视着班内走动的人,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又挺直了身坐起来。
“羽钧你怎么还不睡?快趴下!”裴近安巡过来,看到还直挺挺坐着的羽钧,劝道。
“睡不着。你看他们多吵?你怎么不管管他们呢?”
“管不了啊。”裴近安一摊手。
“那你手借我一下吧。”羽钧抓准时机,一把猎住裴近安的手,拉到自己桌上,趴在上面。动作一气呵成。
“你干什么?”
“你手借我我就好好睡觉啊。”羽钧得逞,心满意足地趴在裴近安手上。
“哎你让我走啊。”裴近安努力想把手抽回去。
“别别别,你走不了了。”
奈何裴近安越用力抽手,羽钧抱的越紧。“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到我睡着吧。”羽钧并不理会,只觉得很是舒服。
“那你让我先出去一下总行了吧?”
“为什么?出去了你还能回来?”
“……我只是去拿个椅子而已。”
“组长你看都午休了你也不看是吧,你就把书借我一下吧!”詹国策很认真地给慕晓劝告,试图从慕晓抽屉里抽出那本歌词集。
“你唱了我们还用睡?”连欧如因都转了过来,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表情看着詹国策。
“来来来手给我,”羽钧满意地看着搬着椅子回来的裴近安,一把抱过他的手,垫在自己脑袋底下,头侧向一边径直睡了。当然,时常睁开偷瞄的眼睛证明他并没有真正睡着。
“组长你就把书借我一下吧。”詹国策的手悄无声息地伸到慕晓抽屉旁边,一点一点朝书靠近。
“詹国策……”慕晓按住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裴近安,你不是下午要这本书吗?你先拿着吧。”慕晓快速地从抽屉里抽出书,绕过詹国策拦截的手递给了裴近安。
裴近安伸过手来接过书,往旁边他自己的抽屉里一放,只是可能动静实在有些大,好不容易闭上眼的羽钧又睁开了眼睛,十分不满地看着他们几个,仿佛很不满意周围的人打扰他休息。
“没有书就算了……你在南方的艳阳里……”
“詹国策!”慕晓、欧如因、羽钧、裴近安异口同声地喊停。
“哎詹国策好听啊!”姬轩阳窜过来,比起大拇指,“厉害啊!”说罢还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假装很享受歌声的样子。
“要不姬轩阳我们一起吧……”
“詹!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