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絮将两个孩子安置在屋内,请了御医在屋外等候,方才御医出来告诉她那个女孩已经没救了她也没时间担心,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片刻元琯赶来棂絮走过去拉住元琯的手哽咽道“皇姐…御医说,女孩儿…没救了。”“用仙力吊着呢?也不行吗?”元琯实在不忍心,那样小的孩子,还没见识这世间美好的东西,就要在病痛中死去,这太可惜了。
棂絮依旧摇了摇头“太晚了,送到时气已经没了……”元琯点了点头便走进屋内。
看着软榻上脏兮兮瘦不不堪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也好…这样你就不疼了,记得来世……别投在穷人家了。”元琯拿着旁边的湿毛巾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污渍。
片刻焱祭觞走来看着这一幕不忍心打扰却还是说出口“那女孩儿的哥哥执意要他妹妹,不接受治疗。”元琯将女孩儿的小手也擦干净了起身“给她穿件好看的衣裳,长的这般好看……笑起来一定漂亮。”
元琯去到那男孩的屋前,见他将药打翻在地,能拿之物皆摔在地上,那样瘦弱的身子缩在软榻上的一角不让人靠近。
再走近些看见他手中正抓着药碗的碎片,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淌,元琯走过去用仙术控制住他直接说道“你妹妹死了,没得救了。”只见那男孩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可还是扭着一口气说道“我不信…你肯定和那些人一样,想将我妹妹带走才框我的,我妹妹……我妹妹才不会死,才不会……”
男孩越说越没底气,元琯心疼将仙术撤回走近,将她手中的碎片拿走让人去重新去拿药来问道“那些人是何人?他们又从你身边的带走了谁?”
男孩仿佛失去一切一般,倒在那里眼神空洞道“爹……娘都被带走了,我只剩下…妹妹了。现在……连妹妹都没了。”
下人重新将药拿来,元琯先将他手上的伤包扎好,知道他此时是不会喝的问道“你妹妹死了?你就不想活了吗?”男孩被问住了,抬头看着元琯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是…神仙吗?”
元琯点了点头“你是神仙…你能救活我妹妹吗?”男孩有些激动大人不都说神仙无所不能吗。
“我能救活你。”元琯一句话激怒了男孩,他奋力推开元琯嘶吼道“我不用你救我…你是神仙你为什么不救我妹妹,你为什么让我妹妹死掉,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不是…无所不能的嘛……”
元琯一个踉跄,这孩子还是有些力气的“神仙不是无所不能,神仙也会死,这个世上没人能活的长久,生老病死是常情,你该明白的。”
见男孩渐渐镇定下来她走过去将他抱在怀中安慰道“你想…你妹妹在这世间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痛,她也许只是累了,想换个地方看看这世间还是有美好的东西”
见男孩在她怀中抽泣着安慰道“你妹妹她没死而且…她不是一直活在心中吗。”男孩渐渐接受了她妹妹死去的消息。
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元琯怀中抽泣,也不知抱了多久男孩在她怀中睡着了,焱祭觞离开也有一会儿了,回来看着元琯还抱着他说道“这是抱了多久,放回去吧,他们找着些线索,瞧瞧去。”
元琯身子僵了一大半还是将男孩放回软榻上盖好被子,刚起身脚都软了一头往下栽去。
焱祭觞手快,一把搂住元琯的腰将她护在怀中,元琯还没缓过来在焱祭觞怀中动弹不得道“我现在…动不了了。”焱祭觞也只是嗯了一声不在说话。
元琯没看见在她背后焱祭觞笑的有多开心,表面上毫不在意其实心中、早已欣喜成狂。
片刻元琯缓过劲来拍了拍焱祭觞的背,他这才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不放心的退了一步,看着她羞红的脸打趣道“下次想抱不用这般。”
连让元琯回嘴的机会都没有,焱祭觞就转身离开了。
元琯吃了憋不同他争辩跟着他一同过去了。
原是棂絮同秉煜二人再离开途中发现这府里的下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院运进来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锁在了柴房中。
元琯赶到时棂絮他们已经将门上的锁打开了,谁知方才他们亲眼看见运过来的那些大箱子消失了。
看着他们二人在屋里翻来找去的元琯从他们身后说道“在寻什么?”看着元琯来了,棂絮放下手上的事道“方才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搬了几个箱子进来,这打开门就不见了。”
“有密室”四人不能打草惊蛇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番。
这屋子破破烂烂的,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墙上挂着的山水画,秉煜从画面上检查到画背后也找不出个所以然,刚想换个地方谁知碰掉了山水画。
掉在地上的一瞬间画轴中传来异响,众人团聚在一起,秉煜将画轴打开掉出了把钥匙。
秉煜方才恰好在一面空墙上看到了一个小暗格,赶忙用钥匙打开了密室。
整面墙开始往上移,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铺面而来,棂絮站在前头被气味呛了回去,秉味赶忙拉住棂絮护在怀中。
元琯站的偏可石墙打开之际焱祭觞竟挡在了她的稍微,一切都显得那样自然。
调整一番过后他们进去密室,密室中很简单,只有一条路,他们顺着路在走一些便听见了一些哀嚎声。
随后的场景让他们无法想象。
两个牢笼中被关了将近十人,各个蓬头垢面眼眶乌黑,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还带着已经干透的血迹,手脚上手腕粗的铁链可以看出被关了有些时日。
元琯四处查看的时候偶然发现焱祭觞双眼紧盯着牢笼中的人,双手紧握还在微微颤抖不知在想何事。元琯轻轻拍了焱祭觞问道“你还好吗?”
焱祭觞回过神来看到元琯才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们……还算人吗?”棂絮震惊不已,他们的眼珠已经散掉,神志不清嘴中哀嚎着。
焱祭觞瞅了一眼四周语气沉重道“巫蛊人,这怕是那些瘟疫的由来吧。”
听了焱祭觞的话,元琯从其中一个牢笼中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就缩在那闭着眼睛观察者他们这群外来者。
元琯拍了拍焱祭觞说道“那个…是着是母体?”焱祭觞看了一眼,可以看出那个女人身上的不同处,身上没有枷锁、额间有黑色的暗记,旁的巫蛊人没有自己的意识。
看着他们这群外来人也只是伸着手抓着空气,可她不同,异常的冷静,虽然双眼紧闭,可总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再被注视。
答案显而易见,刚想从这母体身上带走着什么,身后隧道中便传来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