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热闹非凡除了上等宫出了些茬子,棂絮非要同最后一排的学友换位子,那学友自然是好不过,棂絮虽执意如此却也瞅着些元琯的脸色,元琯没所谓喝着茶,棂絮更加胆大了,满意的坐在秉煜对面,秉煜也有些害羞笑着。
元琯喝着茶若有若无的飘着上座,对面的焱祭觞吃着酒看着元琯观察着她,元琯在等人,在等能牵起她一颦一笑的人。
焱祭觞举起酒杯眼底有些暗淡,谁人不知仙域公主元琯自幼成熟稳重,从不轻易外露自己的情绪。
几年前她因故需只身一人入了仙域禁地。
谁人不知这寒族禁地中养着这六魔大陆中极险恶的东西,从哪里边儿出来的人非死即疯。
她是唯一一个走着出禁地的人,虽当时重伤元琯出来时脸色不见伤痛,眼底同一汪清泉,听闻那禁地在那之后里面极恶的东西消静了许多年,自那以后这件事情传遍六魔大陆,那样凶险的地方她一个女子竟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也因此人人都觊觎仙域长公主一个同妖怪般的女子。
焱祭觞有些暗自神伤,这样一个女子也有令她牵动心房的人,片刻白栩从大殿走来,元琯慌乱的放下酒杯看着白栩含羞一笑,焱祭觞在对面吃醋了一般酸言酸语道“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人身上了。”
元琯烦厌的看了眼焱祭觞也发觉方才是有些失礼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白栩也发觉了元琯同焱祭觞间的异样。
元琯心烦又斟满了酒刚拿起来白栩的声音传入耳中,“少喝些酒你胃不好。”元琯心震了下方才白栩经过她跟前时小声对她说的话,她立马就将酒换了壶茶。方才那话啊~焱祭觞也听到了,这种小把戏他几年前就玩过,看着元琯那小女孩的模样心里满是嘲讽,她是多稀罕那个白栩,一句话就能让她乐开了花。心中想着不趣嘴里也一杯接着一杯喝。
白栩坐上主位看着众人道“今日我这上等宫也都齐全了,来之前长老们还说这届的学友们比往届都要优秀,连灵兽都在我上等宫出了两个上古神兽,众位长老也是对我上等宫有很大期望的。”
“如此…那师长可得紧张了,莫要被这儿女情长耽误了长老们的期望。”白栩话音未落焱祭觞就插了一句,瞬间周围的气氛都变了样,元琯在他对面瞪他的眼神仿佛能杀了他,焱祭觞倒无所谓的接受了元琯的‘杀意’
白栩作为师长自然要化解这尴尬的言道“儿女情长是人这一生总会遇到的,期望同爱为何不能兼得?”白栩这话让众人陷入沉思,情爱是他们相遇同而不敢遇的东西,在他们身上有人对爱极奇憧憬,也有人对爱极奇排斥,可爱究竟为何物?这时间一万个人有一个万中答案,他们心中早已明白。
焱祭觞举起酒杯起身心不在焉地像着白栩作揖道“方才言语间有些冒失同师长赔个不是,我有些醉了~就不打扰众位学友的兴致先行告辞。”
“也好~那就先回去歇息吧。”白栩同意让他先行离开,焱祭觞转身离去时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元琯。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看的她浑身不舒服,总感觉焱祭觞方才有话要说。元琯也借故离开一会儿,出了宫殿焱祭觞不知从哪窜出来将元琯吓了一跳。
“你不在里边儿看着你那心上人出来做什么?”被焱祭觞吓了也就罢了还被他说了一番自然气不过道“方才学友离开之际好似有话同我说一般看样子是元琯会错意了,那元琯不打扰学友的清净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我看那白栩不似真心对你,莫要一头撞过去伤一身。”焱祭觞没有多说,只留了这么一句话离开了。元琯在原地想了许久,方才元琯离开时白栩多留了心眼出来寻她,只见元琯站在那里出了神走进道“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元琯一惊倒退一步发觉是白栩时莞尔一笑道“没什么~师长怎么出来了?”“见你有些醉了,出来看看你可还好?”见白栩说这般话元琯将焱祭觞方才说的话忘在了一边,朝着白栩点了点头二人便又进去了。
一旁焱祭觞已经喝的烂醉,倒在上等宫比较偏僻的湖泊边,也不知躺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声音有些激烈将他吵醒了。懒散地睁开眼好像那争吵的人是白栩,至于他对面的人被大树挡着了他看不清。
本就对白栩没有好感也不愿意多事准备悄悄离去,刚准备起身他就听见了元琯的名字,好奇心使他留了下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距离有些远不过重要的内容他还是一字不差的听见了,他早就猜到这白栩不寻常。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这上等宫的主位,若真是有本事那还好说,可他偏偏就是对比他强的人充满了好奇心,总觉着他那里有些不对劲,原来他的目标是元琯。可看着元琯那花痴的样子只怕不会信他,反而还提防着他,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证据才能护她周全。
其实焱祭觞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他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这回自己非要掺和一脚也是他意料之外的。
次日一早他听闻白栩要带着元琯去疗伤,这上等宫的灵鸠泉有治愈疗伤的功效。焱祭觞一听大事不妙,这会儿元琯怕是都已经泡着了。
焱祭觞赶过去时不见白栩的踪影,只见元琯一人穿着白色的里衣散着头发倚着灵鸠泉的石阶小息。焱祭觞一路跑过来站在那喘气惊动了元琯。她悠闲的转身看着气喘吁吁的焱祭觞形成鲜明的对比。
元琯瞅了一眼懒洋洋的说“怎么?学友也想在这汤泉疗疗伤?”焱祭觞看着白栩不在松了一口气走到元琯跟前蹲下拨了拨汤泉道“如果是同学友一起……祭殇自然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早有耳闻这焱祭觞油嘴滑舌的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元琯被焱祭觞扫了兴致,手一挥引起一阵大风迫使焱祭觞睁不开眼倒退几步。元琯轻身而起用仙力将挂在那的衣裳穿在身上,一阵风过后焱祭觞在睁开眼时元琯已经穿好了衣裳准备离开了。
“既然学友要疗伤,元琯就先行离开了。”刚迈开步子焱祭觞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挣脱不开一脚向上迫使焱祭觞松开她,刚想继续打时焱祭觞双手举起来道“诶诶诶…谁要同你打架了,你这小姑娘家的动不动就要打人,日后谁还敢要你。”
元琯停下细想方才焱祭觞的话,男人好像确实喜欢温良淑德的女子,看着元琯出了神儿焱祭觞猜到肯定与白栩有关。
恰好白栩端着一碗药酒走了过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还不知琯儿与焱学友关系这般好,如此我便也放心了。”元琯一惊立刻同焱祭觞保持距离。焱祭觞看白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抽筋活剥了。他这个有心机之人还敢叫她琯儿,真真是不要脸。
焱祭觞上下打量了会儿白栩最后视线停在了他手中端来的汤药上,“药也刚煮好,莫要等凉了再喝。”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小块用牛皮纸包着的糖递给元琯道“记得你儿时就不爱吃药,我这儿有一小块糖,你吃完了药还可以甜甜嘴。”
元琯低头含羞而笑接过汤药和那一包糖,而他旁边的焱祭觞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药这糖都不能让元琯吃。
元琯正好喝时焱祭觞使技将那汤药温度提高,元琯受烫拿不住汤药摔在地上,焱祭觞暗自一笑嘴上可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学友怎这般耍小性子,这病不好师长可是会内疚自责的。”
元琯方才想不明白这汤药刚刚拿着时一点事儿都没有,怎么突然就烫着她手了,现在她明白了对白栩说道“等会儿我再去膳房讨一碗,我同学友还有事,就不扰烦师长了。”“我同你能有什么事儿?”焱祭觞还没反应过来之间白栩点了点头,元琯便拽着焱祭觞离开了。
白栩看着地方碎掉的汤药还有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有些出神片刻遍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