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琯失了至亲、丢了想要爱的人已经很累了,看着仙后哭的万般痛苦的样子,仙皇眼中也满是后悔和愧疚她最终还是软下心语气轻柔的“这件事就不要让棂絮知道了,这圣修女即是你们期许的,我会做好,我在仙域外修了府邸,有事让旁人知会一声就好。”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
仙后依偎在仙皇怀中自责道“若当初同琯儿商量,事情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莫要伤心了,她大了自然会明白我们苦心的。”“我仙域都是成了婚才会在外修建府邸,琯儿这回是真真的与我们落下隔阂了。”
仙皇忧心忡忡的安抚着仙后心中怎么不忧伤却还是安慰着说“她大了懂事了,总要学会一个人抗的,将来我们归于混沌也能放心些。”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这不出半日元琯同仙皇仙后大吵一架的事儿就传入了连旌的耳朵里,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以元琯的性子应当是出了大事,才会同仙皇仙后如此吧。
作为最好喝酒的她四哥自然是得带着酒去看看她了。
她这仙府修的极其简单,没有奢侈的装饰物,门前一排竹又显得格外大气。
连旌手里拎着几坛他亲自酿的好酒走到她仙府前看着这府邸的名字欣慰道“惊鸿水榭…惊鸿…哈哈~是出自琯儿的手笔。”
连旌兴起拂袖而入……
他来也未曾通知过元琯,去了大殿不见她踪影,却在半道上听见练武的声响。
他随着声音找去,见后院中元琯正在那练功,看着她喘着粗气汗如雨下的模样,想来也是有些时辰了。
“练功有什么好玩儿的,来陪你四哥喝酒,快……”
元琯差异的看着连旌喘着粗气怎么没人知会她一声,若早知道她肯定逃的远远的如今都堵上门来了又不能赶只能过去。
“四哥来也不让人知会一声,我这…失礼了。”“若是知会了,今日我还见得着你嘛!快过来~我这儿可是有好酒喝的。”连旌还是了解元琯的。
元琯接过一坛酒敷衍的喝了一口看着连旌的模样问“四哥为何事来我这儿?”
连旌自然知晓元琯话中深意“这不借着我这些好酒做个和事佬嘛!”元琯不耐烦的接连喝了几口酒不愿说话。
“你看…父皇母后做的任何决定自是为了我们好的,你万不该与他们伤了感情让他们忧心。”
元琯想着连旌还不知她是因为何事同父皇母后吵了架回避道“比起我这档子闲事儿,四哥才更让父皇母后忧心吧。”
“诶诶诶……正说你呢,怎么又把我扯上了?再说了,我让父皇母后忧什么心了!”连旌可是来劝事儿的,怎么反倒被数落了。
元琯得意的看着连旌举起了手中的酒说道“虽除了二哥其他皇兄还未成婚,可也就四哥整日同酒作乐,整日里一身酒气只怕是……”之后的话元琯就没说了,看着连旌气不过的样子心中舒坦极了。
“得、我算是怕了你,怎么到头来是我碰了一鼻子灰,真真可惜我这好酒了!”“诶~四哥言重了,此事确是元琯的不对,他日得了空会去同父皇母后认个错,也不枉费四哥舍己为我的心嘛!”
元琯这最后一句也没忘数落他四哥,连旌倒是气哼哼的同她辩了几句,将剩下的酒留给她离去了。
一下子安静了元琯还有些不适应,还别说这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她平日里是不好喝酒的,不过她四哥是好喝酒出了名的。
连旌酿的酒可是千金难求的,儿时连旌便总是骗她几个皇兄偷酒喝,连她也没逃过连旌的甜言蜜语,酒量虽不及连旌万分之一也是不易醉的。
连旌从元琯这走了没几个时辰,元琯便命人搬空了连旌两个私藏的酒窖,他还是过几日想喝酒时才发现酒都被元琯搬空了,还回来同她闹腾了一会儿。
从前她四皇兄说酒是好东西,她不以为然,喝酒伤身、多喝伤情她一直是不喜欢的,可是喝完醉了好像也挺好的,她也难得放肆一回。
焱祭觞这几日回了幽冥查看妖道的事,听闻元琯在纯洁之境建了新的府邸,名曰“惊鸿水榭”
初见元琯时已是惊鸿
想同元琯居住在水榭
这名字还真是应允了他的想象呢,他还想着去看看这惊鸿水榭是何模样呢,琐事缠身也不得空,他大哥同他三弟日日来找他的茬,都要烦死了。
今日他寻的这好似妖道的线索在书房正研究着呢,只听卿颜的声音在屋外传来。
“公子卿颜求见。”焱祭觞眉头一皱却也还是让她进来了。
只见卿颜端着碗面带笑意的走过来放在焱祭觞面前说道“公子回来许久了,日日都在这书房中,时间一长身子难免会疲累,卿颜给公子炖了雪莲银耳羹,公子喝了在忙吧。”
焱祭觞只是漂了一眼那羹汤依旧忙着手里的事,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片刻焱祭觞看着卿颜还在这有些不耐烦的问“还有什么事吗?”“卿颜想等公子将羹汤用完,好将这碗拿回去,免得在这儿碍了公子的事儿。”
焱祭觞微微皱眉却也还是拿起汤羹一饮而尽,看着焱祭觞喝下汤羹卿颜眼中总有一丝莫名的喜悦,可焱祭觞全部心思都在眼前的锦书上。
卿颜端着汤羹开心的告退了。
走在半道上时她想起来、焱祭觞方才看的那本锦书是关于圣修女的,元琯被选为圣修女一事这四海八荒那个不知道。
而且几天后元琯有一个继位大典,由上一届圣修女亲自为她加冕,整个六魔大陆在那一天都会为她朝拜。
她不甘心、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元琯一人享了去,仙域长公主的身份,如今还被封了圣修女的名号,还有焱祭觞的宠爱!
这一切都是她想破了脑袋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她这般容易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不过她又看了看手中被焱祭觞喝完的汤羹,舒心的笑了笑,旁的她毫不在意,唯独焱祭觞她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