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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用,不用”林阳连连摆手,明智地转移话题:“你去哪里了,我去刑部没看见你?”

“去义庄抓鬼了,我跟你说......”

闻言,林阳撒腿就跑,大声道:“我家里忽然有事,明日见。”

“若真有鬼多好啊!”顾子衿惆怅地走进侯府,在经过莲池时看到顾风宽大的背影,以及汤圆。

汤圆原是一只流浪狗,顾子衿偶在路边捡回,最初瘦瘦弱弱的,顾子衿想它长得圆滚滚的,便赐予它这个可以顾名思狗的名字,亭子里的一人一狗,汤圆蹲在顾风脚边啃骨头,顾风背对着顾子衿坐着。

顾子衿踮起脚尖悄悄地靠近,小汤圆睨了她一眼,继续啃骨头,顾子衿大叫:“人赃并获!”

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话,顾风吓得鸡腿滚落到地上,小汤圆趁势一把咬住,顾风看到是顾子衿时松了口气,讨好地说:“好闺女,可别跟你娘说。”

正所谓心宽体胖,这些年顾风无忧无愁,体重蹭蹭往上涨,岁月令这个从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一去不复返,来为顾忠国把脉的太医见他日渐发胖,建议他克制饮食,尽量减少肉类的摄入,自此后苏婉严格的控制他的饮食,每顿饭只能吃两块肉。

顾风是肉食主义者,哪里受得住如此煎熬,这不趁着苏婉不在,以喂汤圆为由偷吃。

“封口费。”

顾子衿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顾风年轻时游历大江南北搜罗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可宝贝得很,连她撒娇卖萌都拿不到。

顾风扬起油腻的手,没拍下顾子衿就缩了回去:“自己去库房拿,只许拿一件!”

“小气。”顾子衿嘀咕,在顾风的瞪眼下,笑盈盈道:“我是说我一定守口如瓶的,您放心。”

父女两说了会话,顾子衿放下汤圆,小跑着到顾忠国的院子,顾忠国正收拾残局,顾子衿跑到后面熟练地为他按摩:“爷爷,重不重?”

顾忠国拍开她的手:“爷爷还没老,说吧,又干了什么好事?”

顾子衿坐到顾忠国面前老实道:“爷爷,我觉得好像闯祸了。”

“好像?”

“我刚刚跟景王殿下娶了义庄,我觉得他好像陪我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想要我做他的麾下,虽然他的眼光不错,但是,爷爷,您说若是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会不会......”顾子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嘟囔道“都怪顾轩昂太蠢了!”

“没有,你听错了,爷爷可以作证。”顾子衿拒不承认。

顾忠国瞪了顾子衿一眼,幸好顾轩昂不纠结,想起正事:“姐,明日把你的夜良借给我。”

夜良是顾子衿的千里马,奔跑疾如闪电,两年前顾子衿到墨阳游玩,在月殿山遇到当时左腿受箭伤的它,救下它顺手牵羊地带了回来,它的性子桀骜不羁,顾子衿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将它驯服。

“拿不到冠军别回来。”

“必须的。”

顾轩昂乐颠颠地跑去马厩,被他这一打岔顾子衿都忘了刚刚跟顾忠国说了什么,两人下了两盘棋顾子衿就跑到顾风的小金库挑礼物。

顾风的小金库藏着琳琅满目的稀世珠宝,这些对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顾子衿吸引力不大,她喜欢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两人真的是父女,顾子衿左挑挑右选选,最终拿了个非常漂亮的水晶机关盒子。

水晶机关盒子设计复杂,顾子衿躺在床上研究半天,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日睡到巳时方悠悠转醒,她醒来就听到令人惊骇的事情,施翎正在和她爷爷弈棋!

顾子衿匆匆洗漱跑到静兰院,林阳和莫东也在,他们正专注地看着棋盘。

棋盘上黑白棋子割据称雄,两股寒冷的杀意在棋盘弥漫开来,双方势均力敌,顾忠国浓眉皱得深深的,指尖反复磨搓着棋子,施翎同样专注地看着棋盘,侧脸冷硬若刀削,冷漠的眉目间蕴藏着肃杀之气,湛蓝的天似乎也暗了几分。

“你起来。”顾子衿拉起坐在右侧的林阳顺势坐下。

林阳正看得入迷,反应过来凳子已被鸠占鹊巢,只能站着看。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黑子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上风,没想到孤独求败的爷爷,竟然也有棋逢对手的一天,而对手竟然是年龄不足他一半的人。

顾子衿抓起顾忠国被吃掉的棋子,艳羡地道:“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什么银子?”

莫东不知道顾侯府的规矩,林阳好心地提醒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银子?”

“我为什么没心思......”顾子衿倏然止住了话。

“不可能吧,她不是二十年前投河自尽了吗?不对!”莫东猛然想起他打探到的二十年前林苗投河的细节,虽然有人亲眼看到林苗在沧澜江自尽,但是并没有找到尸体,沧澜江流水湍急,大家都默以为林苗必死无疑,但也有可能没死。

“小翎,帮......”

施翎打断莫东的话:“自己去证实,最迟七日破案,否则......”

顾子衿觉得他说到否则时特意看了她一眼,斟酌片刻问:“殿下,微臣是不是曾经冒犯过您?”

施翎淡淡地看着她:“你冒犯我?”

顾子衿捂着良心,眨巴着扑闪的大眼睛:“怎么会呢,微臣对您的敬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

莫东以前怎么没发现顾家姑娘如此逗趣,笑道:“顾大人,你的表情太谄媚了。”

“是吗?”顾子衿摸了摸脸,好像真有点,遂稍稍收敛笑容,“现在如何?”

“哈哈哈......”莫东捧腹大笑了起来。

顾子衿看了眼已经离开的施翎果断跟上,莫东笑着跟了出来,上了马车依旧笑个不停,顾子衿看到马车上有碟芙蓉糕,默默地推到施翎面前,然后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包含期待地看着他。

她没有说话,施翎却懂得了她的意思,表情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莫东笑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顾子衿失望地拿起糕点咬了一口,想想又觉得不甘心,抓起一块芙蓉糕,电光雷石之间硬塞进莫东的嘴巴里,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心里平衡了。

施翎......

莫东嘴里含着芙蓉糕,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顾子衿脸不红心不跳道:“莫大人,垫垫肚子,离春风馆还有些路程别饿坏了。”

莫东......

三人一到春风馆,小二殷勤地迎了上来,顾子衿一面走,一面凭着记忆点菜。

一大窜的菜名从她的嘴里冒出来,莫东捂着胸口:“顾大人,咱们就三人。”

顾子衿笑意盈盈地道:“放心,吃不完我打包回去,绝不会浪费。”

......他关心的是这个吗?他关心的是他日渐消瘦的荷包,莫东思忖着要不要吃到一半偷跑,顾子衿转头笑着跟小二说:“这顿莫大人请客,他可能没带够银子,你暂记着,回头到莫府拿。”

莫东......

两人都饿得饥肠辘辘了,还有个惜字如金的人,这顿饭前期吃得异常安静,两碗汤入肚子后,莫东看向顾子衿:“你说林苗没死会藏在哪里?”

起初他以为凶手是林果,暗地里监视林果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其她可疑的人,林氏夫妇死后,林苗和林果相依为命,感情无比深厚,倘若林苗真没死不可能不联系她的弟弟。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藏在哪里。”顾子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经过二十年岁月的洗礼,当年的小姑娘不知道变成了何等的模样,若大张旗鼓地搜索可能会引起京城百姓的恐慌,但是若不搜,林苗躲着隐姓埋名个几年,难道他们真要跟她耗?

莫东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顾子衿优哉游哉地喝着汤。

施翎安安静静地用膳,却将顾子衿的表情尽收眼底,

莫东思考半晌,没有合适的方案,问:“顾大人,可有办法快速找到林苗?”

“有啊,与其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顾子衿淡淡道。

莫东不解:“如何引蛇出洞?”

“我觉得你不该问我,”顾子衿用眼神示意施翎,“我是跟他学的,赈灾银的案子。”

赈灾银的案子莫东他是熟知的,但是两者的关系,莫东当真没有联系起来,顾子衿放下汤碗,满足地打了个响嗝:“明日带着两个衙役去林果家抓人。”

“林苗藏在林果家?”莫东惊讶地问。

“谁知道呢,或许吧。”顾子衿摸了摸肚子,“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日见。”

莫东一头雾水地看向施翎:“她什么意思?冒然去林果家抓人,若是抓不到岂不是打草惊蛇。”

施翎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莫东:“莫东,你做事有时候太过于循规蹈矩了。”

顾子衿回到顾侯府正好碰上了耷拉着脑袋出来的林阳。

支撑着林阳屡败屡战的信念便是顾子衿的三姐顾紫嫣,顾忠国有两儿子,长子顾风,次子顾明,顾紫嫣是顾明的小女儿,与顾子衿年龄相仿,性格却天壤之别,顾紫嫣知书达理,克己守礼,而顾子衿只想快意人生,礼仪于她而言有如浮云。

依照顾紫嫣的性格,婚姻大事肯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林阳这才想着曲线救国,不过以他的头脑,就算修炼个几千年未必能战胜她爷爷,再过两年黄花菜都凉了。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顾子衿好心道:“林阳,你应该换个策略,与其攻克我爷爷,不如想办法攻克紫嫣,念在咱两十几年的交情,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林阳连连摆手,明智地转移话题:“你去哪里了,我去刑部没看见你?”

“去义庄抓鬼了,我跟你说......”

闻言,林阳撒腿就跑,大声道:“我家里忽然有事,明日见。”

“若真有鬼多好啊!”顾子衿惆怅地走进侯府,在经过莲池时看到顾风宽大的背影,以及汤圆。

汤圆原是一只流浪狗,顾子衿偶在路边捡回,最初瘦瘦弱弱的,顾子衿想它长得圆滚滚的,便赐予它这个可以顾名思狗的名字,亭子里的一人一狗,汤圆蹲在顾风脚边啃骨头,顾风背对着顾子衿坐着。

顾子衿踮起脚尖悄悄地靠近,小汤圆睨了她一眼,继续啃骨头,顾子衿大叫:“人赃并获!”

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话,顾风吓得鸡腿滚落到地上,小汤圆趁势一把咬住,顾风看到是顾子衿时松了口气,讨好地说:“好闺女,可别跟你娘说。”

正所谓心宽体胖,这些年顾风无忧无愁,体重蹭蹭往上涨,岁月令这个从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一去不复返,来为顾忠国把脉的太医见他日渐发胖,建议他克制饮食,尽量减少肉类的摄入,自此后苏婉严格的控制他的饮食,每顿饭只能吃两块肉。

顾风是肉食主义者,哪里受得住如此煎熬,这不趁着苏婉不在,以喂汤圆为由偷吃。

“封口费。”

顾子衿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顾风年轻时游历大江南北搜罗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可宝贝得很,连她撒娇卖萌都拿不到。

顾风扬起油腻的手,没拍下顾子衿就缩了回去:“自己去库房拿,只许拿一件!”

“小气。”顾子衿嘀咕,在顾风的瞪眼下,笑盈盈道:“我是说我一定守口如瓶的,您放心。”

父女两说了会话,顾子衿放下汤圆,小跑着到顾忠国的院子,顾忠国正收拾残局,顾子衿跑到后面熟练地为他按摩:“爷爷,重不重?”

顾忠国拍开她的手:“爷爷还没老,说吧,又干了什么好事?”

顾子衿坐到顾忠国面前老实道:“爷爷,我觉得好像闯祸了。”

“好像?”

“我刚刚跟景王殿下娶了义庄,我觉得他好像陪我的聪明才智所折服,想要我做他的麾下,虽然他的眼光不错,但是,爷爷,您说若是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会不会......”顾子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嘟囔道“都怪顾轩昂太蠢了!”

“没有,你听错了,爷爷可以作证。”顾子衿拒不承认。

顾忠国瞪了顾子衿一眼,幸好顾轩昂不纠结,想起正事:“姐,明日把你的夜良借给我。”

夜良是顾子衿的千里马,奔跑疾如闪电,两年前顾子衿到墨阳游玩,在月殿山遇到当时左腿受箭伤的它,救下它顺手牵羊地带了回来,它的性子桀骜不羁,顾子衿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将它驯服。

“拿不到冠军别回来。”

“必须的。”

顾轩昂乐颠颠地跑去马厩,被他这一打岔顾子衿都忘了刚刚跟顾忠国说了什么,两人下了两盘棋顾子衿就跑到顾风的小金库挑礼物。

顾风的小金库藏着琳琅满目的稀世珠宝,这些对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顾子衿吸引力不大,她喜欢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两人真的是父女,顾子衿左挑挑右选选,最终拿了个非常漂亮的水晶机关盒子。

水晶机关盒子设计复杂,顾子衿躺在床上研究半天,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日睡到巳时方悠悠转醒,她醒来就听到令人惊骇的事情,施翎正在和她爷爷弈棋!

顾子衿匆匆洗漱跑到静兰院,林阳和莫东也在,他们正专注地看着棋盘。

棋盘上黑白棋子割据称雄,两股寒冷的杀意在棋盘弥漫开来,双方势均力敌,顾忠国浓眉皱得深深的,指尖反复磨搓着棋子,施翎同样专注地看着棋盘,侧脸冷硬若刀削,冷漠的眉目间蕴藏着肃杀之气,湛蓝的天似乎也暗了几分。

“你起来。”顾子衿拉起坐在右侧的林阳顺势坐下。

林阳正看得入迷,反应过来凳子已被鸠占鹊巢,只能站着看。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黑子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上风,没想到孤独求败的爷爷,竟然也有棋逢对手的一天,而对手竟然是年龄不足他一半的人。

顾子衿抓起顾忠国被吃掉的棋子,艳羡地道:“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什么银子?”

莫东不知道顾侯府的规矩,林阳好心地提醒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银子?”

“我为什么没心思......”顾子衿倏然止住了话。

莫东这个刑部尚书不是假的,很快就明白了顾子衿的意图,跟了上去:“你想用林果引出林苗?”

“要想引蛇出洞,自然要有诱饵。”

“你就确定林苗会出现?”

“林苗曾经视林果如命,林果十岁时病重,林苗甚至想进烟花柳巷为林果凑银子治病,若是林果被扣上谋杀的罪名,你觉得林苗会有何反应?”顾子衿停下脚步,看向莫东,“如果你是林苗你会有何反应?”

莫东认真思索了半晌:“你也说曾经,情感再深也经不起八年时间的消磨。”

“林苗特意选择林果去螺洲时动手,就说明林苗对林果还有姐弟情。”至于这份姐弟情还剩多少就不得而知了,顾子衿继续道,“如今林果背负杀人罪名,周围的人对姜氏怕是避之唯恐不及,你派人监视她,看看这个时候还有谁会主动跟她来往。”

莫东正想问点什么,就见顾子衿跟卖西瓜的小贩聊了起来。

顾子衿将耳朵贴着西瓜皮,一面敲,一面问:“你娘的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了您的药,腿脚比以前更利索了,”小贩挑了个圆滚滚的西瓜,“顾大人,挑西瓜就挑这种纹路明显,瓜蒂凹陷较深、四周饱满的。”

顾子衿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西瓜,果断选择小贩挑的:“莫大人,有劳了。”

莫东抱起西瓜,看到顾子衿走了,连忙叫道:“顾大人,你没给银子。”

顾子衿头也不回道:“没事,凭我的名号,赊个西瓜还是没问题的。”

莫东顿时想起了昨日被顾子衿敲诈的那顿饭,他堪堪带够银子,不然还真得赊账,想着就看到小贩拿出账册,账册记载顾轩昂欠着七个瓜银。

见他吃惊的表情,小贩笑着解释:“几个瓜不值什么银子,可是顾大人非要我记账,月底时派人来结账,顾大人当真是好官。”

堂堂顾侯府千金竟和市井百姓如此稔熟,莫东好奇地问:“你与顾大人如何认识?”

“两年前我母亲腿疾发作,是顾大人救的。”这时有人来买西瓜,小贩忙着招呼,“刚摘的西瓜,又新鲜又甜,客官您来几个?”

莫东向前看就看到站在包子铺前的顾子衿,她用荷叶熟练地包起一个面包,而面包铺的小贩忙着招呼其他客人,等忙完才拿出账册记账,他抱着西瓜追上顾子衿:“你就不怕他们虚报?”

顾子衿大咬一口,含糊不清地道:“包子能值几个钱,别把所有人都往坏处想。”

“不会京城所有吃食铺都记有你的账吧?”

“我也很想。”顾子衿表示遗憾,她的口味很刁钻,能入得了口的食物并不多。

顾侯府内,张太医正在检查顾轩昂的胳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胳膊正好碾到了石头:“没有伤到筋骨,我给他开几副消肿的药,敷在伤口两三日便好了。”

顾忠国道了谢亲自送他出去,他回来,顾轩昂看他跟看救星似的:“爹,您哄哄娘。”

仅一会儿功夫,苏婉的眼睛就哭得红红的,顾风心疼得不得了,上前搂过她的肩膀:“怎么还哭了,也不怕孩子笑话。”

苏婉自嫁给顾风后,顺风顺水的,除了顾子衿小时候体弱,就没有忧心的事,听到顾轩昂从马背摔下来,差点没晕过去,此时得知儿子没事,免不了一阵后怕:“我都说那匹野马性子烈,叫你别给孩子们骑,你偏偏不听,若孩子们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娘,您别哭了,我没事,您看,嘶......”顾轩昂想扬起胳膊表示自己很好,冷不丁疼得龇牙咧嘴。

“别乱动,受了伤还不让人省心。”

“轩昂,没伤着吧?”顾子衿跑进来一把扒开挡着她视线的顾风看向顾轩昂,她刚刚碰到回去的张太医,得知了顾轩昂摔下马,虽然从张太医口中知道顾轩昂并无大碍,没看到不免担心,别看顾子衿平日里很嫌弃顾轩昂,但是比谁都宝贝他。

有了前车之鉴,顾轩昂不再敢摇手:“姐,我没事,就是看着肿。”

“好好的,怎么摔下马?”顾子衿说完就看到顾轩昂挤眉弄眼的。

姐弟两眼神交流,苏婉看得清清楚楚,沉着脸道:“你们以后都不许骑马!”

顾子衿这才注意到苏婉眼眶红红的,想来是惊到了,本着勇于承认错误,死不悔改的原则,连忙举手保证:“娘,您放心,我和弟弟保证以后绝对不骑马。”

顾轩昂也赶紧举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我也保证。”

阳奉阴违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小的她治不了,老的还能治不了?苏婉横了他们一眼,朝着顾风道:“以后他们若是敢骑马,我唯你是问!”

无辜遭训的顾风表示很委屈,战火怎的就烧到了他身上,抬眼就看到两孩子向他投来自求多福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赶紧安抚道:“好好好,我以后都不让他们骑马,明日就把马厩里的马都卖了。”

“你也不许骑马。”

“不骑,不骑,以后顾侯府都不许骑马。”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顾子衿艳羡地看着苏婉,帝陵国如此畏妻的儿郎怕是仅此一家吧:“娘,您到哪里捡的我爹,您跟我说说,改日我也去捡。”

苏婉破涕为笑,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没大没小。”

“什么你娘捡到我,分明是你爹在湖州捡到你娘的。”顾风颇为得意地高昂下颌,想当年他娘子可是名动湖州的美人,追她的儿郎都可以排到十里外,他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抱得美人归。

苏婉暗暗掐了顾风的腰:“没个正经!”

警报解除,顾子衿向顾风使了个眼色,连忙道:“娘,我和弟弟都饿了,我们想吃您做的蛋羹。”

顾风拉着苏婉去厨房,顾轩昂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感慨,她姐最得宠不是没有道理,三言两句就把娘亲给逗笑。

“怎么摔了?”顾子衿在床沿坐了下来。

夜良虽是顾子衿的宝贝,但是素日里骑着它最多的就是顾轩昂,起初它的性子是桀骜不羁,但是经过两年的相处,它已经认同了他们。

顾轩昂摇头,一开始骑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它忽然发飙将他甩了下来,向相反方向跑了:“它跑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狂将我摔下来就跑了。”

顾子衿眉头微蹙:“夜良现在在哪里?”

“跑了进林子了”顾轩昂低着头:“姐,对不起。”

顾子衿拍了拍他的额头:“说什么傻话,疼不疼?”

“疼!可疼了。”顾轩昂委屈地道。人都是这样,只要亲近的人关心都会不自觉变孩子。

顾轩昂从马背上摔下来启发了顾子衿,翌日莫东来到寻顾子衿就看到她右胳膊缠着厚厚的布条,他抬头看了眼高悬天空的艳阳,吹来的风都是暖的,心道,小姑娘装得倒是很认真辛苦,存着戏弄的心思:“顾大人,您怎的伤了?”

顾子衿神情憔悴道:“昨日骑马摔的。”

莫东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撒谎不眨眼了,小姑娘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走吧,咱们去景王府。”

顾子衿愣了愣,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依她的想法,莫东应该礼貌地问她有没有事,她再神情凄楚地说无妨,然后莫东于心不忍让她在府里休养,顾子衿迟疑片刻问:“莫大人,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莫东茫然:“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顾子衿消沉地道。

施翎正在用午膳,清灵的笑声传来,许久才见两人并肩走进来,施翎的目光淡淡地从顾子衿缠着布条的胳膊掠过,朝着下人吩咐:“本王昨日偶感风寒,你们将冰块全部撤下去。”

下人们迅速将冰块撤下去,顾子衿视线不舍地追着冰块,她算是知道什么是自掘坟墓了,抬手擦了擦鼻尖沁出的汗,虚弱道:“殿下,您染风寒可要多休息,昨日张太医为微臣诊脉时就吩咐微臣好生休养,若不然以后会烙下病根。”

真有她的,莫东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无大碍吧?”

顾子衿小贝齿嘶出一声,表情甚是痛苦:“无妨,还能忍着。”

莫东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看得顾子衿莫名其妙,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演得不够逼真,

莫东看了眼淡定喝粥的施翎,忍不住戳破她:“顾四姑娘,您大热天包着如此厚重的布条不觉得热吗?”

寂静!死一般寂静,顾子衿深刻地看了他一眼,极其淡定地揭开布条:“很热,你不妨试试。”

莫东:“......不用。”

顾子衿将布条扔到一边,抬手抹了把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莫东当然不会如此说,便道:“昨日看老侯爷下棋时,他叫了您的闺名。”

百密一疏!她到不认为他们早知道,因为顾轩昂的圈子很小,每日就跟几位好朋友逗猫遛狗斗蛐蛐,顾子衿思索片刻道:“莫大人,下回您提前说,大热天包着布条热得慌。”

莫东从善如流道:“抱歉,我下回一定提前。”

一开始就知道,莫东当然不会如此说,便道:“昨日看老侯爷下棋时,他叫了您的闺名。”

百密一疏!她到不认为他们早知道,因为顾轩昂的圈子很小,每日就跟几位好朋友逗猫遛狗斗蛐蛐,顾子衿思索片刻道:“莫大人,下回您提前说,大热天包着布条热得慌。”

莫东从善如流道:“抱歉,我下回一定提前。”

“殿下,臣女不是有意欺瞒您的,真的,臣女冒着舍弟的身份接近您,皆是因为臣女对您万分敬仰臣女早闻殿下文韬武略,足智多谋却无缘相见,故才出此下策。”顾子衿看着施翎,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莫东瞠目结舌,他觉得若是顾子衿的男儿身,凭着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嘴在朝堂定能平步青云。

施翎放下筷子,看向顾子衿:“你敬仰我?”

“嗯嗯。”顾子衿点头如捣蒜,目光真诚:“女对殿下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既然你敬仰我,以后刑部的案子就由你和莫东负责。”

她怎么忘了爷爷的规定,挑战成功者,顾家姑娘随便挑!也就是说施翎胜了可以随便挑她们!虽然顾子衿不认为施翎会娶她为妻子,但是把柄送到别人手中可不是她乐意见到的事。

黑子的优势渐渐拉开,顾子衿的心跟着着急起来,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顾子衿目光四处转悠,忽然落到了旁边的茶壶,计上心头。

“爷爷,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施翎目光淡淡地转向她,顾子衿倒茶的手微滞,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对了!我记得老侯爷有个......”

“哎呀!”

莫东的话被顾子衿惊呼声打断,回头就看到顾子衿手忙脚乱地用丝帕擦棋盘上的水渍,棋子被她扫得面目全非。

顾忠国面色一板:“顾子衿!”

“杯子太滑了,”顾子衿美丽的双瞳略带歉意道:“爷爷,我来复盘。”

顾忠国知道顾子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眉头微皱:“赶紧!”

“爷爷您别催我,我想想。”顾子衿按着记忆复盘,当然在中间动了点手脚,依旧是黑子占据上风,只不过位置稍稍变化了,只要白子稍稍移动,就可以反转局势。

莫东指着右下角某位置:“我记得这里好像是黑子?”

顾子衿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你看错了,这里本来就是白子!”

莫东不知道顾子衿的意图,只是他刚刚格外注意这个角落:“没错啊,我记得这里就是黑子。”

“你看错了!”顾子衿向林阳使了个眼色,林阳会意,“我刚刚看到这里确实是白子。”

两人一唱一和,顾忠国素手一拍,震得棋盘上的棋子跳了跳:“顾子衿,你给我恢复原样!”

顾忠国生气时,顾子衿还是有点发怵的,在未来把柄捏着施翎手里和现在被爷爷怕死之间徘徊,良久呐呐地道:“有几个地方,我刚刚好像记错了。”

施翎静静地看着顾子衿调换几个棋子的位置,黑子重新以势不可挡之势占据上风。

顾子衿消沉地坐回原位,林阳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好心地安慰:“没到最后呢,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除非奇迹发生,没看到他爷爷搔首踟蹰,额头都冒出了汗,浓眉差点拧成麻绳吗?而旁边的这位,端端正正地坐着,两手自然地垂落,眼底更是一丝的波澜都没有。

两人再次激烈地厮杀,顾子衿觉得有必要再做最后的努力,骨碌的大眼珠一转,她小手抓着了施翎即将落子的手,用力掰到一边,指着棋盘某位置:“殿下,您下这里,下这里准能赢。”

一旁的莫东吓了一跳,已经做好了营救顾子衿的准备,然而,施翎只是冷冷地看着顾子衿,莫东脑海里血溅侯府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顾子衿心颤了颤,松开手,硬着头皮道:“真的,您下这里准能赢。”

顾忠国现在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虎目瞪了过来,顾子衿立刻噤声。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为顾侯府的姑娘们努力了,只能暗暗祈祷爷爷能够反败为胜吧。

一炷香燃尽,胜负分晓,顾子衿万念俱灰地看着占据江山的黑子,施翎目光从顾子衿奄奄的小脸掠过,朝着顾忠国淡淡道:“承让了。”

“后生可畏!”顾忠国爽朗地大笑出声,他很久没有如此痛快地下棋,转头看向顾子衿:“把你的玉玄剑拿给景王殿下。”

顾子衿暗淡的眼珠子顿时亮了起来:“爷爷,玉玄剑可是赌注?”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顾忠国浓眉上挑。

顾子衿转头,很真诚地看向施翎:“殿下,微臣觉得您适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顾忠国.....

玉玄剑是顾忠国送给顾子衿的生辰礼物,当初想着她能习武强生健体,不过顾忠国嘀咕了顾子衿的懒,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在京城到处浪,别说武剑了,马步都扎不到三分钟。

用玉玄剑换自由,顾子衿还是很乐意的,出了顾侯府顾子衿忍不住道:“殿下,您想要玉玄剑问微臣要便好了,何必跟我爷爷下棋。”

施翎瞥了顾子衿一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马蹄卷起飞扬尘土,莫东掩了掩鼻子,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不跟我们去抓林苗啦?”

林阳今日已经从莫东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好奇地问:“林苗当真没死?”

“或许吧。”莫东也不确定。

城北桑榕巷子拐弯尽头,一座陈旧的院子大门正敞亮地开着,院子里一位妇人正在缝补衣服,片刻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背上捆着重重的木柴进门。

姜氏连忙倒一碗茶,心疼地道:“都让你别捆那么大,当心闪了腰。”

林果放下柴,胡乱地擦了把汗,接过碗咕咚喝干:“孩子呢,都睡了吗?”

姜氏进屋拿来大蒲扇,一面为丈夫扇,一面道:“睡了,晚上不必买菜回来了,刘婶子送了条鱼。”

林果正要说什么,看到几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进门,因为当年林苗蒙受不白冤屈,林果对官员十分憎恨,挡在妻子面前,语气不善:“各位官员,不知来寒舍所谓何事。”

“本官怀疑你窝藏案犯,你们给我搜!”莫东一声令下,五个官员便分散着进屋搜索。

林果想拦住他们却被两人反剪双手按住了,姜氏看到丈夫被抓拼命冲向莫东,莫东无奈只好令人也按住她,林果挣脱不掉,粗着脖子叫骂道:“狗官,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我没犯事,你们凭什么搜我的屋子!”

搜屋的官员很快就出来:“大人,没有。”

莫东看顾子衿这般肯定以为林苗当真藏在林果家里,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全部可都仔细搜完了?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莫大人,证据他已经销毁了。”顾子衿走到林果跟前,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林果,你涉嫌谋害卫同、邓宫、吴广、刘洋四人,现在本官要将你缉拿归案。”

莫东错愕地看着顾子衿:“顾大人!”

顾子衿不为所动:“你们将他给我押回刑部大牢!”

林果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想要他做替罪羊:“狗官,你栽赃陷害我,他们死的时候我在螺洲。”

顾子衿冷冷道:“林果,你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顾人用脸皮伪装成你的样子出现在螺洲当真以为天衣无缝?本官就不信在重型之下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嘴硬!”

“狗官,你冤枉我,你想要我做替罪羊,你不得好死......”

“你再骂本官一句,信不信报应到你的儿子身上。”

林果立刻闭上嘴巴,双目赤红地瞪着顾子衿,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顾子衿无视莫东和林阳的震惊,向着压着林果的衙役道:“带走!”

林果被押回了刑部大牢,莫东才从林果是凶手的震惊中回过神:“你不是说不可能伪装吗?”

“是不可能伪装啊,凶手又不是他。”顾子衿站在牢门前,看向里面心如死灰的林果安抚道,“别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本官请你来只是做客,过两日你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没等林果反应,转身走出牢房,

这部小说没更新完,周沫也只能在看其他的,她喜欢这部小说是因为她很喜欢里面女主角的性格,在她看来,聪明又不自大

她还喜欢现代的一部小说讲的是灵魂转世的小说,现在很流行的,周沫喜欢很喜欢里面女主角高冷的性格。

这部小说是别人推荐的,她刚刚开始看。

北国大学是座历史悠久的电影学校,不过却不是一流的,顶多能跻身二流。学校分为南北校区,南校区是富贵家的公寓,北校就是平民家的小楼房。

北校A栋804宿舍,一只被打翻的闹钟身残志坚地叫嚣着,看来闹钟的主人对自己的认识极具深刻,特地买了个纯铁闹钟。床上的女孩向左侧卧,微曲双腿,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她的旁边躺着一只白白胖胖的肥猫。

孜孜不倦的闹钟还是唤醒了它的主人,顾羽笙睁开沉重的眼皮,脑子里有一瞬的迷茫,醒过神来郁闷地长叹一声。

能不郁闷吗?

她可是那个十四岁考进顶尖电影学院的顾羽笙,从影十年,各大知名影视奖拿到手软,被誉为当世神级影后,却意外穿越进了一本叫《白莲花女主的垫脚石》的书里。

影后顾羽笙在拍戏结束,闲来无聊时随手就看了助理买的这本书。

因为书中的女配与她同名同姓,每次顾羽笙都有种怪异的代入感,每当她看到女配被白莲花妹妹和绿茶婊闺蜜玩弄鼓掌之间,那心情不是一般的难以言喻,再看到她委曲求全,唯唯诺诺的怂包作风时,更是恨不得穿进书里面敲开她的脑门看看里面是什么奇葩的构造。

顾羽笙压着突突作痛的神经看下去,是因为想看看她什么时候幡然醒悟,结果越看越憋屈,最后沦落到盼着她快点领饭盒。

终于,快看到一半的时候,女配因渣男丈夫的多次背叛抑郁自杀了。

顾羽笙心情舒畅了!还没来得及开瓶香槟庆祝庆祝,自己就穿进书中,成了这个怂到令她怀疑人生的荷包蛋,只能反复被人煎,连反抗都不会。

六月本就酷暑难耐,顾羽笙住的宿舍楼层高还不说,关键是别说空调了,连电风扇都没有!

一起来黏糊糊的,顾羽笙以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按照小说的走向,今天有部剧的导演来学校选拔女配,不为别的,就为攒够钱搬出这个鬼地方,这个角色顾羽笙也是志在必得。

她对着镜子,没什么不妥后,关窗锁门,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折回来,对上含情脉脉的猫眼,往盆子里倒了猫粮,顺便撸了一把猫,叹息般说:“地主家快没有余粮了,往后的日子,你是吃肉喝汤就看今天了。”

小猫咪显然不懂主人家的忧愁,小屁股对着顾羽笙,吭哧吭哧地吃得正香。

“羽笙?”

顾羽笙随手将喝光的进口牛奶盒往垃圾箱一抛,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

远远走来一男人,顾羽笙因他的六根手指认出了他是原主的丈夫,同是表演系的渣男徐震,长得放到人群里都找不着的那种,即使这样,徐震在表演系也非常受欢迎,全归功于他家里有点权势,而原主的绿茶婊闺蜜正是因为这点才恬不知耻地勾引他的。

顾羽笙可是颜控,若当真嫁给如此相貌平平还屡次出轨的男人,干脆一头撞死好了,幸好现在的徐震只是她的男朋友。依据剧情的走向,等会儿渣男道歉,原主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

果不其然,徐震道:“羽笙,昨天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徐震原本是来和顾羽笙提分手的,可是看到一身紧身牛仔裤,和大小正合适的T血的顾羽笙时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艳,尤其是看到没了土得掉渣的黑色眼镜,露在外面那双夺人心魄的狐狸心都酥了。

徐震一直知道顾羽笙长得好看,她虽然整日穿着土里土气的运动服,鼻梁间还架着一副黑色眼睛,但是那身段,那脸蛋当真是尤物,这也是他跟顾羽笙交往的原因。

可是他低估了顾羽笙的保守程度,两人交往一年,别过亲吻了,就连牵手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徐震跟顾羽笙交往的目的本就不纯,一直不得偿所愿,时间长了就暗地里跟别的女人苟合。

对送上来的女人,徐震向来来者不拒,昨天黎莉一勾搭,两人你情我愿的就滚了床单。

“哦,我知道,你和黎莉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只是单纯地聊天。”顾羽笙很善解人意道。

原主跟别人说话一直都是低垂着眼睛,如今顾羽笙如狐狸般妖媚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徐震,徐震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急切地解释:“羽笙,我错了,是黎莉勾引我,我是正常的男人,一时没忍住......但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做让你伤心的事了。”

原剧情的走向,原主这会儿感动得泪流满面,然后大大方方地原谅他,可是顾羽笙是谁啊!她现在的处事原则是面包自己挣,爱情靠边站,要她委屈求全地接受出轨的渣男,还不如给她跟白绫上吊更容易!她抬头看了眼树顶:“上面的,戏很好看吗?”

“还不错。”树上传来清朗的声音。

一个年轻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坐着树干,一只腿曲起来,双手随意地放下,他的头发染成了棕色,穿着件黑色休闲裤,和解开几颗纽扣的白色衬衫,一双不笑含笑的桃花眼,和他嘴角痞痞的笑相得益彰,整体看起来有几分流氓的痞气,是那种坏坏的感觉。

徐震很好面子,仗着家里有点钱,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被人看到自己低声下气地跟女人道歉,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你是谁啊!”

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插进裤兜里,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他笑意盈盈地打量着顾羽笙:“路人甲,你们不用理我,继续。”

顾羽笙正巧对上了他戏谑的目光,这人长得很帅,身上穿着的又是国际顶尖服装品牌魅蓝最新一季出的限量版白衬衫,价格不菲,顾羽笙迅速搜索书本的记忆,无论是豪门子弟,还是娱乐圈明星,都没有此人的任何相关信息。

这男人超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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