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依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头还有些微疼,她轻揉了揉太阳穴这样才感觉好一点。正准备掀开被子走出去看看。左肩处一阵剧痛她轻“咝”了一声,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时一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装扮很奇怪,穿着兽皮制的衣服,头发上扎着不少辫子但仍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着贵族气质。
“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是谁?”何相依问,一脸茫然,又看了看这个小木屋装扮的也十分简单,不像是人常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我为了方便打猎所造的木屋,至于你是谁,我可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北川五皇子阿伦稣,姑娘真是对不起,我打猎时误把你当成了猎物,不小心射伤了你。我没办法,只好把你带到这儿来了。”阿伦稣道。
“是这样,那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何相依道努力的回忆可大脑里连些零碎的记忆都没有。反而越想头就疼的越厉害。
阿伦稣见何相依难受的样子急忙道:“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里很安全,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先躺下好好休息。”阿伦稣说完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屋去。
“喂!”何相依喊道,虽然他说这里很安全,可现在的她对这些陌生的人和事物的带着恐惧。她不知道谁才是她可以真正信任的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仿佛这偌大的世界都与她分隔。
阿伦稣跑了好远的路才找到大夫,本想着找宫里最好的巫医,但想想母妃又会问来问去的就厌烦,所以还是找大夫来的好。大夫到屋后何相依已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浑身都疼,只能躺着才好受些。
大夫赶了这么远的路,口中还大喘着气,就被阿伦稣拉到床前急忙道:“你快看看她,她伤的很重。”
大夫不紧不慢的伸出手,何相依将手向后缩了缩,狐疑的眼神看着阿伦稣。
阿伦稣宽慰道:“没事的他是大夫为你治病的。”
何相依试探性的伸出手,大夫为她把脉,再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背后的伤,道:“据你所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能是失忆了。你要带她多熟悉她曾经居住的环境或者印象深刻的人。她背后的伤倒也不是很重。我开个方子,你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她身体弱得很,还是多带她出去走走,对她有好处。”
阿伦稣接过药方子道:“多谢大夫。”
何相依撑着身子要起来,阿伦稣连忙走过去叫她躺下,这样会使伤口开裂的。
何相依乖乖躺下很真诚的眼神看着阿伦稣缓缓道:“谢谢你!”
阿伦稣道:“不必客气,再说也是我将你射伤的,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你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是谁,那我就暂时叫你耶琪吧,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遇见你的地方,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何相依看着他点点头。
“你先好好休息。”阿伦稣道。
何相依乖乖的缩进被窝,迟迟不肯闭眼,阿伦稣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久才道:“你这样怎么睡得着?”
何相依会意,闭上了双眼。阿伦稣还是仔细的看着她,对这个陌生女子感到好奇。见她生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任何男人都会为他心动吧。阿伦稣想着。
硝烟弥漫在这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陆土,经久不散。战场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捡的尸体遍地。浓浓的血腥味儿萦绕在周边。高高的城墙如今变成断壁残垣,士兵们痛苦的哀叫声刺痛耳朵。
孟雨桓站在城墙之上,遥望远方。这一个月以来和北境将士一起与北川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不下十次。虽然他们都是胜多败少,却也损失惨重,孟雨桓的伤还未痊愈,现在还只能勉强拿起落影戟。大大小小的战役都是陌上与杜秋娘上。孟雨桓则在军营中针对北川地形做出各种对策。尽管如此,但都未能真正击退北川将士,消磨他们的野心。
杜秋娘本在郊外同陌上练剑,突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痛,不错一个月过去蛊毒又开始发作了。
“今天就练到此处吧,我累了。”杜秋娘道,语气中带有一丝疲惫。
陌上收了剑道了声:“好。”
杜秋娘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在自己营前就坚持不住眼前的事物都变成模糊一片,整个人都快站不住,面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她撑着木干,缓一缓。
“杜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找军医来给你看看。”陌上道,扶住她早就见杜秋娘面色不对。
“没事。”杜秋娘弱弱道,捂着胸口往营中走去。
陌上上前一步,看得出来他很担心,但又不好贸然进去。
杜秋娘忍着疼没吭声,怕惊动外面的人。她十分费力地站起身来往前走,没走几步便感觉双腿无力一个踉跄摔倒地上,台前摆放的器具被她不小心触到,随之摔碎在地。
陌上听到动静更加担心,不管不顾的冲进账内,就见杜秋娘摔在地上,双眼通红都快要渗出血,陌上连忙上前去扶着她忙问:“杜姑娘,你怎么了?”
“药……药……”杜秋娘指着前面的柜子道。
陌上连忙打开柜子,找到黑色药瓶,倒出一粒药,喂杜秋娘服下。杜秋娘这才感觉好多了,微微闭眼,一滴血泪缓缓淌下。杜秋娘缓了口气有了力气支撑着站起身来,还有些战立不稳。
“杜姑娘,你好些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陌上仍放心不下。可见杜秋娘也不像是在战场上伤的。
“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谢谢,我没事了。”杜秋娘道。
“真的没事了,要不还是找军医来看看。”陌上道,她刚才分明如此难受,这药真这么神奇吗。陌上不禁怀疑。
“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真的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反正我没什么事儿,你就不用把这事儿告诉给孟雨桓了免得让他担心。”杜秋娘道,打了个哈欠,装作需要休息的样子。
陌上见状也只好离去,待陌上走出去后杜秋娘才放松下来,拿着那黑色的药瓶,本以为拿落影戟费不了多少时间。可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只剩下最后一颗药了,看来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