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依伤好过后,阿伦稣曾多次带她来上次遇见她的地方,可何相依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阿伦稣不知道她的过往,只有这一个地方他认为是何相依曾熟悉的。不过来了几次都没什么作用,大夫说她的伤已无大碍,失忆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据情况轻重而定。可能会找回她以前的记忆,有可能永远也找不回。而且何相依对现在这个环境很陌生,要找回记忆很难。
阿伦稣知道她一定很想找回自己的过去,所以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要试一试,所以她又将何相依带到这里,他们都已经不记得这是来的第几次了。
“耶琪,你看看这里,有没有熟悉的感觉?”阿伦稣问道。
何相依摇摇头,阿伦稣有些失落何相依其实也并没有很难过反而微笑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也许以前的经历也并不是那样好,重要的是当下。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不是吗?”
何相依说完,向前走去,草地上长满了蒲公英,这让何相依有了兴致,她从地上采下一朵蒲公英,对着它轻轻一吹。蒲公英细小的绒毛四处散开,在天空中飞舞,越飞越远。
“你看好漂亮,前面还有好多。”何相依对着阿伦稣粲然一笑,向前跑去。
阿伦稣愣在那里,还沉浸在何相依刚才对他的一笑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萌生了一个念想,想带她去王宫,让何相依可以不用再去寻找她的记忆,因为她所缺失的记忆将会被他填满。
整整一天,何相依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游走个遍。躺在松软的草地上,看着漫天星辰。回想骑在马上穿梭在花丛深处,一伸手就可以将鲜花拥抱入怀。宁静自然那么和谐那么美好。
“这里真的好美,你是怎么发现的?”何相依问,已完全陶醉其中。
“打猎时发现的,这北川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阿伦稣道,自信满满的样子。
何相依起身坐在一块儿石上,摸了摸肚子。走了这么久,感觉有些饿了。可是又不好意思说。闻着烤兔子散发的诱人的香味,也不知道熟了没有。
阿伦稣将烤着的兔子翻了翻,感觉差不多了,便扯下一只兔腿,变戏法似的,拿到何相依眼前,何相依死死的盯着这只兔腿,馋涎欲滴。阿伦稣却一手拿开,自顾自的吃起来。
何相依还是碍于面子心里想着:“不给就不给我也不想吃。”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肚子却诚实。打起了退堂鼓,用他特有的信号表示主人,我饿了。
阿伦稣看向何相依,何相依尴尬的一笑。阿伦稣忍不住心疼何相依将兔腿递给了她。
何相依接过轻声道了句:“谢谢。”
阿伦稣看着她道:“你怎么还这么见外呀。”
何相依放下兔腿愣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又继续吃。阿伦稣凑近了些,在何相依不注意时,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她的脸颊。何相依瞬间由脖子红到了脸。不知怎的一时冲动,一拳挥去,阿伦稣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何相依知道自己下手并不重,想来阿伦稣是装晕的。可是过了一会儿,阿伦稣还是没反应,何相依有些担心了轻推了推他试探性的语气道:“你没事吧。”
阿伦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何相依更加紧张了,都快急哭了,心里责怪自己下手怎么没个轻重。急忙道:“我不是故意的,阿伦稣你快醒醒,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出事了我怎么办,我错了对不起,你快醒醒。”
阿伦稣突然睁开眼睛,开口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何相依知道被骗了,又狠狠把他推开有些生气,不理他。
“耶琪,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阿伦稣道,委屈巴巴的样子。
“明明就是你无意射我一箭,愧疚罢了。如果不是这样你还会救我吗?”何相依赌气道。
“我当然会救,耶琪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仙女,遇见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阿伦稣道。
而何相依以为他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罢了,道:“这些话对我不管用。”
阿伦稣站起身来对着天地大声喊:“耶琪,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何相依被这突然的告白惊住了,阿伦稣强迫何相依看着他的眼睛,十分深情的样子道:“耶琪你知道吗?你身上有种特殊的魔力,深深吸引着我。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想用尽我的一切对你好,耶琪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何相依听到后已经完全呆住了。阿伦稣从身后抱住她,在他耳边呢喃道:“你的救命之恩,就用你的后半生来报好不好。”
何相依感觉心里暖暖的,娇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好不好?”
当何相依说出这句话时,阿伦稣不知有多高兴,阿伦稣将何相依紧紧抱住,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手。
原本以为这会是她最好的归宿,但老天总爱开玩笑,叫人哭笑不得。
第二日阿伦稣便将何相依带入宫中,还命人专门给她安排了居所。宫女们对这突然来的不知身份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还有些闲言碎语说是她来历不明,看着也不像是北川人,无名无分还要别人来伺候。
阿伦稣宽慰何相依道:“别听下面的人乱说。”
何相依也知道人多难免口杂,能理解。自己又不是为他们而来。
阿伦稣带着何相依参观了清雅居里里外外,这个宫里的建造精细但不奢华,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清新素雅。让人眼前一亮。布置虽然简单,倒也符和心意。何相依也并不喜欢那些奢华之物。
亭子前面有一片碧湖,名为相思湖。这是大王亲取的名字,阿伦稣知道取此名有深意,但却并不知道缘由。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好时节,湖畔齐齐的两排梨花开的正盛。风吹花落更给这相思湖增添了几分色彩。
何相依走下去,站在梨花下欣赏着如此美景。
抬头惊奇发现树上躺着一个人,装扮与阿伦稣大同小异,看来他也是北川的一位皇子吧。他手中拿着酒壶,悠悠然的喝着酒,嘴里还哼着什么。
“他醉成这样,又在这么高的树上会不会有危险啊?”何相依看着树上的人不禁为他担心。
“三哥,三哥。”阿伦稣看向树上喊道。
阿其璠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别喊我。吵……吵死了。”阿其璠瞥了一眼阿伦稣,却被他身旁的何相依吸引了眼球,他一个飞身下去。颤颤巍巍又喝了一口酒。
他一身酒气,走上前来挑逗似得轻轻挑起何相依的下巴,何相依有些害怕的躲在阿伦稣的身后。
“五弟,你这可……可就不仗义,这么好个绝色佳人,都不介绍你三哥认识认识。”阿其璠醉醺醺的说话结结巴巴的,带有责怪之意。他又看向何相依止不住的傻笑道:“美人。”
阿伦稣将何相依护在身后道:“三哥,你醉了。你们两个扶三皇子回宫休息。”阿伦稣招呼着站在一旁的两个太监。太监扶着阿其璠,阿其璠一手将他们推开仍傻笑道,“美人,别躲,我还会来找你的。”
阿其璠说完便被太监扶下去了,至始至终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酒壶。阿其璠是北川最不成器的皇子了,整天沉迷于女色,对于家国大事从不担心。大王都懒得管他了,反正说了也没用他就是死性不改。
“耶琪,三哥就是这脾性。你不管他就是了。”阿伦稣道。
何相依扯着阿伦稣的衣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