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老儿见太子驾到,忙要行礼,却被邬辕打断了,对那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轻脚轻手的走到东方倾的身边,轻轻的拿下盖在东方倾脸上的书,只见东方倾仰着头,歪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红艳的嘴唇微张着,一丝银丝从他的口中溢出,划过脸颊垂下,然后悬在空中,直至形成一个水滴再掉到地上。
邬辕瞪着眼,没想到这谪仙般的人物,睡姿竟然如此奇葩,不过看着真是相当的可人,那微张的唇像诱人犯罪一样,只叫人想将那唇瓣连同口水一起吞进肚子里。
那太医恭敬的站在一旁,见太子发呆的站在这新来的太医身边,不由偷偷抬头瞄了一眼,顿时摇摇头,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这人一来就呼呼大睡,睡姿还如此的不堪,就如同一个流氓痞子。
东方倾睡了一会,只觉得后背硌得慌,她一向过舒服日子惯了,很快就醒了过来,见邬辕正在自己身边。
隧揉揉眼,打了哈欠,伸出手擦擦嘴角的口水:“二哥,你怎么来了?”东方倾将二字咬得很重,这家伙抽什么疯,和几杯酒难道就真当她是三弟了。
“你今天刚上任,二哥怎么能不来看看!”邬辕笑道,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看起来很是适应啊,不过依他在永乐殿的表现,他也知道自己来看看是多余了,但就是想来看看。
东方倾嘴角抽搐,另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这家伙很闲吗?看来他好像很受用当自己的二哥啊,不过似乎他比东方忠要年长吧,这么甘愿?
邬辕看着东方倾的动作,见他完全是忽视自己这个太子的身份,也不生气,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太子,老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那小老头见此赶紧撤身,啥子都看出来这东方倾和太子关系不一般啊,而且太子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嗯!”邬辕点头。
那人赶紧撤了。
“殿下哪儿不舒服吗?”东方倾扶着额,又是一个难缠的,怎么这一个二个都跟苍蝇一样。
“怎么改口了?”邬辕有点不满的邹眉。
“……”难道你还想真做我二哥。
“叫我承熙,除了他俩,这也是你的特权!”邬辕笑道,将东方倾规划到了他的太子党名下。
“……”东方倾恶寒,她喜欢直呼人的大名,这承熙应该是这家伙的字,古代的文人都喜欢给自己起个字,不过她怎么觉得叫起来那么肉麻。
“邬辕!”东方倾轻飘飘的道,就这么叫了,你不喜欢就拉倒。
“好,也行!”邬辕点头,这东方公子果然不一样,虽然看起来没规没举,自满自大,不过这样洒脱的人他还真是喜欢,只可惜这么个绝色的妙人竟然是个男子,不然,邬辕叹了口气,不过做兄弟也无妨。
“你看什么呢?”东方琼被邬辕的眼神盯得发毛,这家伙就不能收敛点嘛,那邪恶的笑容都快拉到耳朵后面了。
“倾弟当真是我卓曜第一美男子啊,独孤烈那家伙坐了这么多年的位子是该让了!”邬辕夸赞道。
“辕兄也是人中龙凤!”东方倾挑挑眉,咋感觉这么假,敢情这家伙今天来就是为了夸她长得好看吗。
邬辕看出了东方倾的不爽,也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忸怩:“今天我来是有事问倾弟!”
“什么事?”东方倾靠着椅背,双手抱着后脑勺,再次将腿放到了桌子上。
“敢问倾弟的医术是跟谁学的?”邬辕问。
东方倾邹眉,奶奶的独孤烈难道将什么事都告诉这家伙了,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是女人。
“难道他没告诉你?”东方倾反问,其实她也不知道这独孤烈知不知道她是跟谁学艺,她自己也想知道自己这一手毒术是传的,也许是东方忠说的也不一定,他们三人关系匪浅,她早就知道。
“药老似乎不会医术!”邬辕道。
果然是东方忠,东方倾道,敢情这家伙早就怀疑自己了,也是,貌似这东方倾和这具身体是旧识,不怀疑也不可能,但这关这面前的家伙什么事?她可记得,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可是不认识她的。
东方倾不知道的事,从独孤烈怀疑她是奸细,到东方忠怀疑她是奸细,自然这邬辕也会找上她,这些她哪里知道。
药老?
东方倾暗自思俯,应该是这具身体的师傅了吧,不过药老会不会医术她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这药老是她的师傅,那么定然是个施毒高手。
“独孤烈没有告诉你们,我失忆了吗?”东方倾冷笑,这人的来意她可是看明白了,他们以为她想啊,要真当粽子也不是在这太医院来了,直接去做独孤烈的随从不是更方便。
“还有,你们的事可别扯上我,我这人最怕麻烦!”东方倾直接挑明了说道,她只想过舒服自在的日子。
邬辕还真没想道东方倾这么直接,不得不说是个聪明的办法,当下不在多说什么,意识里还是不希望东方倾跟他是敌对的,这家伙他当真喜欢。
“京城有家酒楼的菜式很是不错,下午我带你去尝尝!”邬辕转移了话题。
东方倾咂舌,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翻脸,这家伙完全当刚才说的话放屁,这是讨好她吗?对不起,她虽然爱吃,但是却该死的很小气,请她吃一顿就想当没发生过,不可能。
“吃完咱去逛金器店,京城最好的那家!”邬辕见东方倾不为所动,继续引诱,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的迁就。
“成交!”其实不用等邬辕说,东方倾也会考虑去的,虽然她小气高傲,但是她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还有人想要她性命,这么个结实的大腿摆在这里就算她再不喜欢,也是要上去抱一抱的了,人呐,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
“好,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邬辕说完,起身大步走出了司医房,剩下东方倾百无聊懒的又拿起倒背如流的医术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