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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讨要工钱

大风后,太阳不可思议地露出了笑脸。冬日里太阳微微一笑,就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整个人间显得格外地亲切,格外地清晰,格外地温暖。阳光让人心暖洋洋的!可冬日阳光的温度,像被这场雪和风冷却过一样,怎么也热不起来;路边光秃秃的大树,依旧挺拔,在勇敢地同寒冷抗衡。

健鹏几天饭馆打工生涯很快结束,他告辞饭馆老板时,老板张老板惋惜地说道:“年前都慌着回家过年,钱都不挣了!我这个老板快成光杆司令喽!”老板说着塞给健鹏三十五块钱,说道:“孩子,只是你这几天的工钱,拿着!”

健鹏推脱不要,张老板洋装生气地说道:“拿着孩子,我不会白用你的,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与人共事,宁让钱吃亏,别让人吃亏!”健鹏听完老板的话,心里暖暖的,这世间还是好人多!与饭店老板只相识短短几日,却感觉无比亲切,他太像自己老家与人为善的亲人,健鹏瞬间想到了驼背的父亲——玉顺。

健鹏刚出饭馆门口,又折回去了。老板说过年他饭馆照常营业,正为没人干活发愁,我何不问他需要几人,也许我和平安、平顺叔都能留下帮忙,听说年前、年后工钱翻倍。

健鹏折回饭馆找到张饭馆老板问道:“老板,你们饭馆过年不是需要人手么?需要几个人?“

张老板笑着反问道:“你过年不回家?想在这打工?”

健鹏说道:“我想了解你们招工的情况,回去后好跟我两大爷商量!”

张老板正为招工的事发愁,他听健鹏有打工的打算,心里很高兴,笑道:“饭馆少个厨师没事,我就是厨师出身,紧把手照样能做菜!就缺打杂的,端盘子的,洗菜的!你们三个要是愿意,都来吧!饭馆工资不高,过年工资翻倍一天也就十六块,吃喝肯定比工地强,住的话,后院有个小杂物间,你们收拾一下,将就着能住!”老板像是害怕健鹏他三个不来似的,接着说道:“在哪过年都一样,现在条件好了,过年在外吃年夜饭的人真不少!今年除夕我整几个菜,咱们一起过年,你看行不?“

健鹏说道:“我留下,至于我那两位大爷,我回去跟他们好好商量,他们出来一年了,恐怕该想家!我试试,尽快给你个信!”

健鹏把怀里剩饭塞给平安大爷,亲人般挽着平安和平顺的胳膊,往工地走去,健鹏路上高兴地跟两位大爷说道:“大爷,今天张老板给我三十五元钱,说是我这几天的工钱!”

平安问道:“不说没工钱么?他还给?看来这个张老板是个心善的人!”健鹏认可平安的话,点头夸饭馆老板如何如何好。夸一路快到工地时,健鹏一拍脑门,说道:“大爷,今年过年我不想回家过年了,我想再饭馆打工挣钱!要不你们也别回去了,他家饭馆需要人!张老板说了,一人一天十六元,管吃住!”两位大爷听后,沉思着,健鹏看两位大爷的表情,犹豫中。

到住处时,平安咬咬牙说道:“健鹏一个娃娃,就留下来打工,咱俩大老爷们,留!干二十来天能挣三、四百元,五百多斤小麦,值!”平安起初并不说话,原来是在算账。

平顺大爷年龄稍大些,没上过学,十以内的加减法,可以像小学生一样,伸指头算,十以上的,迷瞪。上哪都跟着弟弟平安,平安小学毕业,能算账,跟着他不吃亏,弟弟说行就肯定行!弟弟脑瓜机灵,能吃苦,爱交朋友。这次上郑州打工,是平安联系的活。平安上县城陪老娘看病时,在病房中认识宋毛豆,宋毛豆引荐平安来郑州工地打工的。起初,平安听宋毛豆介绍工地情况后,觉得一家人守几亩地,日子有些清苦,不如外出打工试试,兴许靠谱。平安跟老娘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娘也很赞同,让平顺也跟着来了,兄弟俩在一块有个照应。今年是宋毛豆跟着这个老板干的第三年,宋毛豆一年可挣几千块,是名副其实的“万元户”,他领来的同乡已将近二十人。

这次饭馆打工也一样,平顺大爷一看平安点头同意,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三人下工匆匆吃过饭,就去饭馆给老板回信,过年就在饭馆打工!

饭馆老板人手不够用,劝着想让他们立即过来,平安抱歉地说道:“工地工头还没给工钱,出来一年,工钱都在工头手里,不敢远走!“

饭馆老板理解地点点头,连声说:“一年的血汗钱!我理解你们的苦处,大家在外刨食吃,都不容易!你们回吧,那边活已结束,赶快过来!我这边真得缺人手!年前、年后是我们饭馆的旺季!“

三人告辞老板后,走在回工地的路上。

离过年只有十天几了,工地老板一直没有踪影,农民工心里没底了,一年几千块,工头不会携款潜逃了吧?一年的辛苦钱,千万别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了!工地上人心惶惶了起来。

西华农民工都去找宋毛豆,看他有什么高招,宋毛豆家住西华县城,南关人,离西夏乡只有几十里的路程。宋毛豆为人好爽,仗义,他家乡十里八村的村民都随他来郑州工地打工。前年,有人见他往家拿钱,鼓鼓的钱包,村民们只要有想跟他出来挣钱的,他一口答应。去年六个乡亲跟着出来了,今年又增加八多个,这一、二十人遇事都找宋毛豆拿主意,他像大家伙心中的“定海神针”。

宋毛豆安慰大家,说道:“别急,咱们不能像上回那样闹,老板不是滑头的人,这两年我往家拿钱大家伙都见了。来,你们几个过来!去年你们几个少往家拿钱了?”宋毛豆向外围的几个人招手。

几个人朝宋毛豆围来,一个人说道:“毛豆哥,钱是给了,可——”这人欲言又止。

他半截子话让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了,怎么了?大伙心中疑惑。

“说!都是自家爷们,有啥不好说的!”宋毛豆也急切地催促道。

“只是,只是工头为啥过年还压咱一千块钱啊?”那个人又说道。

“我第一年跟着他干时也不明白,去问咱们监工,他说工头的工程款有时按工期算钱,有时不按工期算,要等楼盘建成才能拿到钱,若遇到楼盘建成才拿到钱,工地开销大部分要工头自己垫资,手里会紧些。我估计咱们年初盖的那栋楼,这个年底就能拿到全款,咱们现在盖的这半栋楼房不知是按工期算还是楼盘建好再算!”

“还有这样的事?那要是他要不回来工程款,咱们的钱是不是?“一个人问道。

大家都吸口凉气,紧张地盯着宋毛豆,看他的反应!一年的血汗钱啊!不能就这样——!大家心里凉凉的,犹如这十二月的夜风。这句话后,大家都屏住呼吸,闭嘴不说话了。

宋毛豆紧闭双唇,半晌,缓缓地抬起头说:“大家伙都是我领来的,真有那一天,我找他去!”

健鹏看着宋毛豆,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有担当!

过了两日,大年二十。冬日的阳光温和地照着工地,大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李总,盼着他能出现。

李总还不见踪影,宋毛豆坐不住了,下工后,他蹲在工头的房门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缭绕的烟雾瞬间被寒风吹散,他抽完一根烟,狠狠地摁灭烟头,像是怕烟头着火一般,再用脚狠劲地踩踩。

宋毛豆今天没吃晚饭,已蹲工头门外两个小时了。

平安领着平顺和健鹏,端来了土豆和馒头,说声:“毛豆哥,别等了,他今天可能不回来了,吃吧!”

毛豆不接碗筷,也不语,狠狠地抽着烟。健鹏低头看到,工头门前至少有三十根烟头!平安把碗筷放到宋毛豆的跟前,像是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眼前的碗筷,才有食欲吃饭!

平安站在宋毛豆的跟前,劝道:“毛豆哥!不管怎样能不能要来工钱,大伙都不会怪你的,你是好心才领大家外出挣钱,大伙心里跟明镜一样!”

宋毛豆没听见平安的话一般,不言不语地拿着烟,恶狠狠地抽着,烟抽完后,叹口气,招呼平安他们三人都蹲下。

“要真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会怪我自己的!咱们一滴汗落在地上摔成八半,多辛苦我能不知道?身强力壮的汉子出来了,家里留着女人,孩子,爹、娘!家里扛麦袋子那是女人干的活么?一袋子小麦,包谷整整百十斤,她们咬着牙硬扛屯里了,爹娘,娃儿咱们常年不管,一年到头再不往家里拿些钱,咱们这些老爷们脸往哪里搁?咱们哪有脸回家过年?李总要是真跑了,我给大家赔罪磕头,躲到天边我也把他揪出来!“毛豆激动地说着,这几天他比大伙更心焦,表面看他不露声色,没半点焦虑的神情,直到此时健鹏才体会到他的淡定是硬扛的!他不敢流露半点焦虑,也许是怕大伙担心,他一直替大家硬撑着!一条钢筋铁骨的硬汉!农民工围聚的越来越多,快有二十人时,宋毛豆狠狠捏灭刚燃着的烟,像自言自语,又像给大家吃定心丸道:”这是我跟这个包工头干的第三个年头,他前两年二十号前,就把工钱算了,去年年底压一千元,可能是手头紧,也可能是怕大家明年不跟着他干了。今年我们就再卖劲干几天,我就不信他忍心坑我们老农,大家伙都散了吧!“说完他站起身来走了,平安看着散去的人群,端起地上的饭碗,也摇头走了。

一天,又一天,大年二十二。

大伙垒着墙,掂着泥兜子,不时用眼瞟向大门口,工头的房门紧锁。也许他真的不回来了。

也许,或也许——

大伙心里一片阴霾,挥散不去。

周监工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照常料理工地一切事务,他不需要钱回家过年么?或许工头早已给过他了,猜忌一点点吞噬着农民工心中仅存的耐性。他们又一次找宋毛豆,扑了个空。大家才看到宋毛豆又蹲在李总门口抽烟。

李总门口的烟头更多了,宋毛豆每天都去。

大家看着心酸,不忍心去打扰这位几顿饭滴水未进的人,他或许比我们更急躁,更无奈,更期望着什么、、、、、、

又一天,大年二十三。

一切照旧,农民工早起上工,绑钢筋架子,掂泥兜子,砌砖垒墙。也许只有在忙碌中他们才能忘记没有着落的工钱,也许他们相信李总会马上回来,或者也许他们早已麻木的等着宋毛豆帮他们解决、、、、、、

中午吃饭时,没人再去评价伙食的好坏,更无人再说些半荤半素的段子。从架上下来的农民工径直走到水泥地板上的被褥旁,骨头闪架子一般躺在冰凉的被子上。

空旷的工地,死寂一般的沉静。

比深夜的沉静更可怕。

“监工跑了,和工头一起跑了!“不知谁一声尖利的大叫声,把大家惊得呼呼地往外跑。

“监工的半拖斗不见了,除了早晨买菜他开走,天天都在这,车没了!肯定是跑了!“另一个人气愤地嚷道。

瞬间空气沸腾,满满的火药味足以把屋顶掀翻。大家聚集在大楼前面,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知哪传来低声的哭泣,接着哭声增大,一阵号啕大哭,悲恸欲绝的哭泣声,像导火线一般,把原本火药味实足的空气,快速点燃,哭声越来越大,哭泣的人越来越多,男人们的哭声传染一般,很快弥漫工地的每个角落,不多时,他们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平安和平顺大爷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抑制抽泣。宋毛豆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希望能将快要涌出的泪水倒流回眼眶,他在努力地遏制悲痛情绪,不想让悲伤的情绪蔓延,却无法压制心痛难过的情绪,宋毛豆眼眶的泪水越积越多,不由自主地决堤而出,他竭力维护对工头的信任早已被悲伤占据,他猛用榆树皮般粗糙的双手捂着脸,像怕被人看到哭泣似的,压制许久的烦闷和悲痛顷刻间爆发出来,颤抖的双肩,散发着他的无奈、绝望和悲伤、、、、、、

一瞬间,健鹏听到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全世界崩溃的声音如此的大,只有震耳欲聋的哭泣和谩骂声;全世界崩溃的声音又如此的小,小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健鹏紧拽的拳头无法表达心中的烦闷,像他们一样哭泣自己又做不到。他在心底对自己说:眼泪能代表什么?它只是无奈的代名词,若眼泪有用的话,世界早被泪水淹没了!我马健鹏是不会哭的!他给自己打气,给自己力量,想让自己变得坚强!可不管他在心里如何暗示自己,泪水却盈满眼眶,决堤般地流了下来——

哭够了,哭足了,哭累了。

农民工对李总也彻底绝望了!信任的坍塌一瞬间抽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力气,他们泄气皮球般瘫软在地上!

劳累不及心死,心死源于无望!

农民工已没有骂李总的力气,只有无奈地接受现实:一年的血汗钱打水漂了!有人收拾行李准备买车票回家过年;有人连路费都没有,准备让家里寄钱,现在农民工有一个共同的心声:无论如何大年三十前要到家,只有家才能抚平农民工此时心中的悲愤;只有家才能洗清他们心中的尘埃;也只有家才能挽回人与人间荒废的信任!

因为家!是有爱流动的地方。

农民工缓缓地散去,他们机械地整理行李,茫然地打点行李,准备回家!

半小时后,工地上响起汽车的鸣笛声,刺耳、响彻,嘹亮。

正打包回家的农民工朝工地上望去,他们忍不住大声欢呼了起来!

只见工地上周监工的半拖斗的车和李总小轿车的车回来了,他们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一下,一下又一下地不停地摁。

“李总回来了,周监工也回来了!我们该发工资了!”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顷刻间,工地又再次沸腾了起来。

农民工聚齐了,李总站在高处,大声地说道:“今年遇到些麻烦,对不住各位乡亲了,在这里给老乡们赔罪了!”李总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家心中的憋屈和气愤早已被惭愧、自责取代,他们都深深地低下了头。

李总见大家热情不高,甚是费解!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依然兴奋地举起胸前鼓鼓的皮包,高兴地说道:“有钱了,咱们有钱了!前面盖房子的尾款全部结清,你们可以揣着钱回家过年了,我也能过个舒坦年了,哎——我说,你们都咋回事?都耷拉个脑袋干啥?你们不是天天堵我门口,找我要工钱么?钱就在这,你们一年的辛苦钱都在这儿,咋?不想要?看到钱不高兴?还是嫌我开得钱少?“周监工肯定早告诉李总,农民工为了领工资,堵门口的事,所以他不来这边什么情况都清楚。

李总理不出头绪,往年一说开工资,围得铁桶般,怕晚领一会,工钱会长翅膀飞走了,今年不对劲。他看看大伙,大伙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啥情况,说——,来!你说!到底啥情况?“包工头拽住最前排的一位年轻小伙子问道。

“我——我,我们大家觉得你一直躲着我们,是卷款跑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小伙子红着脸,羞愧地说道!

李总先是一愣,随机哈哈大笑道:“我跑啥?我为啥要跑?我工地才干一半就跑?我跑了工地还在,你们找不到我,还找不到工地么?我因为这点工钱跑了,以后还怎么混?谁还愿意跟着我这样的老板干?啊——?“他并不生气,接着说道:”我压你们一年的工资,我知道你们背后怎么说我的,我不在乎!我钱给你们,你们有些个人早败坏光了!这一大长年,不开工资!不给工钱!不是不想给,主要是我没钱给你们!钱啥时候到我手里,我说了也不算!我手里是有些钱,都给你们了,我们工地开销咋办?我也知道你们背地里抱怨些啥,嫌累!嫌饭菜差!嫌住宿条件不好!你家被窝暖和,冻不着你!不受罪!可谁给你一毛?你出来一个人受罪,一家人跟着享福!你说值不值?我觉得,你们再辛苦也值!你们有些人,要真嫌跟着我受罪的话,明年另谋高就,跟着我干得顺心舒坦的,明年还来,我欢迎!”

李总把胸前鼓鼓的包举过头顶,高兴地嚷道:“今年别人给我全款结清,我给你们也全款结清!”

李总话音刚落,一片兴奋尖叫声在工地上空响起,尖叫声刺耳但幸福,久久回荡在工地上空!几个年轻人拽住工头,抬起来高高地抛向空中,落下,又抛起,又落下、、、、、、

农民工觉得,李总肥胖的身躯怎么一点也不沉呢?竟感觉棉絮般的软和。

李总高兴地尖叫着、担忧地说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摔着我的老胳膊、老腿就坏了!“年轻人毫不理会,接着抛起,接住,又抛起、、、、、、

这次李总发工资,竟有英雄般的快感!让别人快乐更能让自己快乐的满足感!

看着兴奋的农民工,李总不禁想,他们今日为何这么兴奋?是忙碌奔波一年的劳动得到回报;是劳动得到认可和尊重了!谁认可和尊重他们的,不是自己!是钱!是他们一年的血汗钱!

能证明他们辛勤劳动的,只是自己手里的钱!钱是什么?李总费解地想着!

钱能让人迷失心智,也能让人忘乎所以,亦能让人飞蛾扑火,不顾一切!钱是一把金匕首,可软刀子杀人于无形;它可以是事业启动的资本,亦可以是万事活动的源泉;钱应该是人世间的一种寻常、普通的财富,但财富绝不仅仅是金钱,财富是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智慧的人将钱当成仆役,愚笨的人将成为钱的仆役。

宋毛豆,平安和平顺叔望着兴奋的人群,不知所措!他们的情感枢纽转的太慢,这么快的情感转变,他们一时半会转不过来弯。

健鹏看着激情飞扬的人群,心中却无味混杂!他怔怔地看着他们良久,深深出口气,扭头走向了十多米高的架子上,下午上工的时间到了,工头开今天的工钱,今天的活就该干!健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宋毛豆发现健鹏朝工地架子走去,先是不解,会意健鹏的意图后,欣赏地点点头。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遇见这么大的事,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已实在难得,还守规矩、懂诚信,实属不易!宋毛豆看着平安,他知道健鹏是平安的乡亲,感叹地说道:“你这个小老乡可不一般!“

宋毛豆、平安和平顺一起走上工地架子上。

欢闹的人群,渐渐意识到了什么,都齐刷刷地走向工地架子,接着干他们的工作!李总被从来没有的高涨热情感动地笑着说道:“该过年了,都走吧!早一天买票,早一天回家。“

农民工像没听到一样,坚守自己的岗位,做自己该做的事。

李总和周监工怔在原地,他们一直搞管理,直到此时才明白,管理的最高境界是:被管理者意识层面的觉醒,自己管好自己!

在人与人之间,一直有薄薄的一层纸,叫做防备!但在真诚的人心中,正有种情愫一直在升腾,那是感动;在国人的血液中,一直有种叫做“温情“的东西,被世世代代传承下来;在中华女儿的情感里,有种比命更重要的东西需要精心呵护!那是信任和尊重!那是理解和善待!那是扶持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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