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春率部赶到二道沟,呼延泽很满意甚至很得意。首先因为洪英春受他的影响,而有了战时尽量减少伤亡的风格。而洪英春地调动,势必引起门头寨梅匪地调动,而梅匪出了门头寨这个“王八売”,收拾他们自然要容易些。呼延泽认为。
估计门头寨匪部已向二道沟进发,呼延泽下令使用滾地雷向官兵发起攻击。行动队的队员蹦脚撒欢,向沟底的官兵投掷滾地雷。一时间沟内浓烟滾滾雷声连天,炸得官兵人仰马翻狼哭鬼嚎,惨不忍睹!
那胡汉山是个没经过战事的军官,哪见过这阵势,立马蒙了圈而不知东南西北。突然一颗滾地雷在他马肚子下炸响,那马长鸣一声竖起“巴掌”,将胡汉山甩到地下,脑袋差点碰到地上的石头。
俩士兵上前扶起胡汉山,胡汉山大喊一声“撤”!官兵们早等这句话了,立刻后队变前队快速而去。但部队退到沟中部,前面又响起了可怕的“雷声”......
用滾地雷向官兵发起攻击的同时,呼延泽令李玉成率领一部分弟兄,率先赶到沟中部埋伏。等官兵退到中部,便投滾地雷拦住官兵,直到隐蔽在原战场附近的监视哨施放钻天猴,而发出的门头寨匪部已到达原战场的信号,这才停止投滾地雷地行动。
胡汉山及其所部,如同死囚犯遇到大赦,急急忙忙撤退而去,直退到沟口才松了口气而停顿下来。
穿云派部也没什么动静,当听到监视哨发出门头寨梅匪己到达沟中部的信号时,才从后面向官兵队猛投了一阵滾地雷。
胡汉山一马当先发疯般落荒而逃,众官兵也都撒了丫子,转眼便无影无踪了。
整个二道沟一下子静了下来,刁达义一激灵,意识到自己中了人家的“诱敌深入”之计!他不敢怠慢,急令所部速速回返不得有误。众人也知道情况不妙,急忙后队变前队上了回返之路。然而没走多远,大家都停下脚,因为前面有一支人数不是太多,但相当整齐的部队横在路上。而其中毎位战斗员,手中都端有一架精制的八连弩。
刁达义顾不了许多,急令所部向挡路的穿云派部发起冲锋。然而迎面而来的“箭雨”,不得不让刁部扔下诸多伤亡者而退回原地。
穿云派的那个阵式为“连弩阵”,具体情况与在红泥岗伏击呼延泽的风云观连弩队大致相同。稍有不同的是,如今穿云派的连弩阵,已改原有的“三进位制”为“二进位制”。即甲队在前对敌放箭,乙队在后箭上弦,甲队箭止,乙队上前……以此类推,连弩阵可以不间歇地向敌手放一定数量的箭,其势头及杀伤力是可想而知的。
穿云派弓箭教习李玉成、陶玉华,都是虎啸山庄庄主虎笑天的外孙。兄弟俩打小就随姥爷习武练箭,十四、五岁就差不多达到百步穿杨的水平。哑巴全去虎啸山庄办事,十分喜爱那表兄弟俩。虎笑天有意让那兄弟俩跟哑巴全磨练磨练,便让那弟兄俩拜哑巴全为师,而跟哑巴全上了穿云山。
哑巴全召集全派武行中的年轻人,跟李玉成、陶玉华练习箭法。这期间哑巴全参考传统的连弩,创新制作了性能良好又携带方便的八连弩。李玉成、陶玉华及全体学员,在演练中成就了“连弩阵法”,并逐步完善而精益求精。后来穿云派的内奸,将制作八连弩的工艺,及“连弩阵法”,泄露给梅花会。于是风云观便有了一支连弩队,但其水平与穿云派连弩队比,却相差甚远。
因为无别路可走,笫一次冲锋失败后,刁达义部又发起一次冲锋,结果和第一次一样,迎面而来的“箭雨”,又让刁部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刁达义不能不意识到,对面的连弩阵,绝对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
刁达义这个意识形成不久,对面的“连弩阵”开始移动上前,即尔百箭齐发。立马有刁部人中箭倒地,其中包括其首领刁达义。
刁残部成了一条无头蛇,匪众情不自禁不约而同急转身而逃,可逃了没几步又都站住,原来前面有一道“人墙”横在路上。
为首的正是穿云派掌门特别助理、特别行动队红队统领洪英春。洪英春说了声“上”,率先挥剑冲进梅匪群中。其他弟兄也不示弱,皆奋力上前,大家挥刀展剑,杀得梅匪一败塗地,惨不忍睹。最终这场生死搏斗,以梅匪全部被歼而告终!
红、蓝两队合兵一处,立刻向门头寨进发,尚离门头寨还有一段距离,门头寨里的小股留守梅匪,自知难以对抗声势浩大的穿云派“大军”,便弃寨而逃。
梅匪们拐了个弯欲上大路,却被一小股穿云派武装拦住,为首的是一位手执盘蛇剑的细高挑“男子”。
此人正是冒名秦香莲的二十一。当初洪英春决定率大部奔二道沟时,令二十一率小部留下佯攻门头寨。大部梅匪去二道沟后,二十一率部隐蔽在门头寨附近,一边注视门头寨里的动静,一边准备接应回返的大部队。
二十一二话沒说,率部对那股梅匪发起了猛烈地攻击,她身先士卒,勇猛杀敌。她的表现带动所有弟兄,致使这场拼杀到穿云派大部队赶到时,梅匪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了。
接下来,穿云派“大军”长躯直入,浩浩荡荡开进棋盘岭,攻下一道很脆弱的防线后,拿下棋盘岭梅花会总部。
梅花会总三爷董通,见大势已去,便挥剑自刎而亡。咽气前,他仰天长叹后说道,“悔不听万诗同之言,方有今日之祸啊”!
穿云派行动队大功告成后,按原计划分几路化整为零,而返回其驻地。呼延泽与洪英春在菊花镇接到一份用暗语写的密报,內容是:若桐掌门已于莲花湖苏醒!呼延泽与洪英春惊喜若狂,顾不得许多,对随行人员简单交代一下,立即改道而向莲花湖进发。
一切仿佛在梦中,只见铁观音半躺半坐在床上,秀目皓齿、灵波微动……洪英春“哇”的一声,跪到铁观音床旁,呼延泽心一酸忙把脸转到一旁。
铁观音吃力地抬手抚摸洪英春露在外面的秀发,洪英春想起什么,起身擦干泪,把呼延泽拉过来。说道:
“师父,呼延大哥回来了。他一直替你培养我教导我,才让我取得了小小的成绩……”
铁观音微微点下头,嘴角动了一下。呼延泽说道:
“若桐,得到这个消息,我和英子都快高兴死了!还是那句话,暗夜己经过去,扑面而的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春天。而咱们的英子,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迎春花!…….”
铁观音(吃力)笑了,双眼溢出泪水。
……
过了一会儿,静敏师傅上前说道:“小泽、英子,掌门需要静养不宜激动……”
洪英春小声说道:“师父,你先歇着,过一会儿我和先生再来看你。”
大家出了门,在静敏地带领下,看望了也苏醒过来的与铁观音一起受伤害的连蛟。静敏说她们掌门伤得比连蛟重,孑然老爷子说铁掌门靠着她顽强的意志,最终战胜死神。而连蛟显然沾了铁掌门的光。不然的话,那小子早喂狗了,孑然老爷子开玩笑说道。
离开连蛟房间,洪英春对呼延泽说道:“我发现连蛟的某些方面,有点儿像你!”
呼延泽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铁观音苏醒,对外是个绝对机密,八王爷及其子女当然例外。得知那个消息后,眼窝很深的八王,高兴得都双眼湿润,而宝珠郡主则哭了个稀里哗啦。
高兴之余,话题自然转向当下动乱的时局。呼延泽气愤地说道:
“狗信子那些事,我真不愿意提起,我都怕污染我的舌头!”
八王叹了口气,说道:“我昨天刚从京城回来……”
八王在信皇帝没有咒念时进了京城。早朝时他奏请信皇帝启用宋清为平叛将军,以平定各路反王。信皇帝干翻白眼不说话,八王这才知道众大臣缄口不言的原因。八王再奏道:
“万岁,那年宋清兵屯蛤蟆塘,一战全歼鞑子军主力,致使鞑子至今尚未恢复元气。显然由宋清负责平叛,定然马到成功,万岁还犹豫什么?”
信皇帝仍然未置可否。梅太师看出节骨眼,出班奏道:
“万岁,臣以为不宜启用宋清,因为宋清属羊,面对如狼似虎的反贼,他恐怕是羊入虎口,白身难保!”
八王强压心头怒火,凑上前说道:“梅太师你老人家属什么?”
“我,我属龙,怎么了?”……
“那你老人家应该挂帅出征啊,你‘金龙在天’肯定无往而不胜,不用动武就能平定天下啊!”……
“我,我……”
“你什么你,你找打吧你!”
八王话到手到,一个大耳刮子搧得梅太师一个趔趄。梅太师手捂脸巴子,哭抓抓说道:
“你,你凭怎么打人?”
“就凭你胡说八道混乱朝纲祸国殃民!”
八王说着又搧了梅太师一个大耳刮子,梅太师倒地打滾耍赖。八王抬脚欲踹梅太师几下,信皇帝只好发话说道:
“皇叔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个事总得让我考虑考虑吧?”
八王气呼呼说道:“几大反王都闹到这份上,你还考虑什么?我告诉你小信子,你再听信这个做白活的胡说八道,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就会毁在你的手上!”
到了这一步信皇帝只传旨,封宋清为平叛将军,挂兵部尚书衔,统领各路兵马扫贼平叛。
宋清北伐凱旋后,信皇帝“提升”宋清挂兵部侍郎之职,主事兵部筹划司。筹划司原本乃战时兵部议战事之处,德才兼备的宋清就等于被囚禁在那里。好在宋清是个心胸开阔之人,闲着没事便下功夫于书画,久而久之便有了“书画侍郎”的“美称”。
当时董秀相国对此提出疑义,信皇帝则顾左右而言他。董秀搞不明白,身为一国之君为何如此地嫉贤妒能?后来后宫的瑞公公说,信皇帝某日酒后,大骂宋清和那个海外人一个鼻孔出气。董秀实在哭笑不得……
八王讲述到这里又说道:“我每每想起这些事,就气得牙根痒痒。就觉得小信子的脑袋,不是让门夹了就是让驴踢了!”
呼延泽哼了一声说:“一切都因为狗信子的肚子里,装的是一副狼心狗肺!”
接下来呼延泽问不在场的宝玉小爷干什么去了?八王如实告之。
莲花湖周边贫困乡村的扶贫工作有了眉目后,宝王又做出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行动,即驾船下湖捕鱼。这几年渔民的收成都不佳,宝玉想改变这个现状,而让渔民们富起来。宝玉捕鱼不久,渔民们发现,凡跟宝玉走,或听宝玉话,都会满载而归。久而久之,宝玉便成了渔民们公认的“渔长”。
不久这位渔长下了一道让很多人都难以理解的命令,即所有渔船淘汰网眼过小的“绝户网”。鉴于宝玉在渔民中的威望,大家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都执行了。好在大家并没有因此有大的损失。
宝玉这个故事,都让呼延泽激动不已了。他脑海中出现了两句词,一句是:“真君主百灵相助”,另一句是:“战略眼光”。而后者正是狗信子的“杀鸡取卵”的反意词。呼延泽搞不懂,同一个爷爷的两个孙子,差别咋那么大呢?同时他更加坚定他心中那个大胆地想法!
果然不出呼延泽所料,铁观音受伤害包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当恢复得可以的铁观音说出那个秘密后,呼延泽觉得他应该去做些什么了。离开莲花湖前,呼延泽对八王及宝珠郡主说了些什么,父女俩的脸都被吓白了!
呼延泽走后不久,孑然老爷子的家人送信至八王府,说老爷子于午睡中去世。在老人家的枕头下,发现一张留给宝玉的纸条,其內容是:“得意切莫忘形”。
宝玉看完纸条后,苦笑,说道:“我这个苦命的货,会有得意的时候吗?”
宝珠郡主接过纸条看了看,俊脸又被吓白了。因为纸条上的“意”下半部有涂改,乍看是“意”,细看又像“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