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孟家老二?是个姑娘嘛!”男子看了眼孟听春转向主家问道,他话里也没有轻浮的意思,只是主家说要请人喝酒,他还以为是个后生。“表舅,今天这酒一定得喝吗?”孟听春被请了两次,这次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了。
“你别怕,女人和男人喝酒,我们还是有分寸的,不会把你灌醉。”主家回道。
孟听春也知道这主家是客气了,之前办的表叔家的酒席,人家就没有这么热情,她说不会喝酒,表叔见她拒绝当即就做罢了。
她若再拂了人家的好意,之前两人谈好的事情可能要作废了。
她也怕上了酒桌就下不来台面,先把话说在了前面,“表舅,我平时滴酒不沾的,这样吧,我陪你喝一杯,喝完我还要赶会八里村的,那里也在办酒席,今天第一天,只有我两个家人在,她们忙不过来。”
孟听春把事情和原由说了一遍。
主家点了点头,“好,就喝一杯。”
孟听春把摊子一收,放进了一个蛇皮带子里,用一根绳子系紧,跟着主家去堂屋喝酒。
她刚将蛇皮袋子放在放旁边,就有人给她送来一个酒杯,还有板凳,孟听春接过酒杯,对那人摆了摆手说:“我说不坐了,一会儿要上八里村。”
八里村的和朱家坨共用一条河流,八里村在上流,所以当地人都喜欢把八里村称作是上八里村,下朱家坨。
送板凳的人微微一笑,也没有撤回自己的板凳。
孟听春在看板凳的同时,已经有人将她杯给加了个满杯,她回过头看到快溢出来的白酒,心里一沉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怪罪。
她打趣道:“表舅,不得不说,你家真富有,真舍得,来我敬你,顺便也敬在座的亲朋了。”
主家见孟听春举着杯子,拉住了她,“今天你是这酒席的功臣,大家吃得开心,我心里也高兴,你不能站着,来,坐下来喝。”
“好,主家人笑脸迎客,我就不客气了。”孟听春坐了下来,反正就是一杯酒的事情,坐下来喝完,就不用扯皮了。
她想爽快的结束,才答应坐来喝酒。
她一坐下来,在座在七八个人齐齐看向她,孟听春在朱家坨没有亲戚,也就微微的扫了一眼,看到一件与众不同的白衬衫时,她的目光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上眼神后,对方及孟听春都吃惊不已。
她没有看错,在这种场合见了卫慕白。
“卫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孟听春问得很少声,因为她是想躲着与他的接触,这种巧合可不是她安排的。
“哦,卫老师也就我们请来的客人,他以前是小女的老师,今天是小女的成人礼,他当然也得在这里了。”主家解释。
主家的小女去年在八里村上的六年级,教她的老师就是卫慕白。
朱家坨也有小学,但学校小师资也低,都是年纪大的老师,从私塾里出来的。
主家听出八里村中心小学来了个外地的老师,便把孩子放到八里村去读书,那一段时间他在八里村做工,放学可以把女儿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