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听春轻哼一声,然后移开视线,“来,喝酒。”孟听春没有想到卫慕白一个外来的老师,在朱家坨还能混得这么响,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她举杯面向着主家,“祝你家姑娘早日能找到如意郎君,幸福一生。”
而且这周岁酒席的重要性,孟听春现在只能说面前这个主家是聪明人,愿意为自己的女儿铺路,办得这么体面,说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
如果是敷衍了事,就是对女儿不重视,家里没有钱才会重男轻女。
要不孟听春怎么说这个主家的思想先进呢。
“谢谢,谢谢。”孟听春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主家连声说感谢的话。
孟听春端着碗,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喝下。
“你慢着点喝,别辣着舌头。”在场有人劝酒。
孟听春听见了,但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喝了就可以回八里村了啊。
“这姑娘肯定能喝酒,性子这么干脆。”也有人这样表扬孟听春。
孟听春喝完一碗酒,脑袋还真有点懵,不会这么快就上头的,但酒精的味道熏得她,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根本听不进别人的任何话。
她晃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可是她这不晃还好,越是这一晃,还越发的觉得脑袋瓜有点沉。
“你还好吧?”坐在孟听春身边的主家问道,在坐的其他人也看着她。
孟听春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一碗酒的份量不知道是个什么极限,但她知道以前的自己是能喝酒的,陪着娱乐圈的各种大佬,一杯杯接一杯。
她的酒量是十瓶啤酒,达到这个量,脑袋还是清醒的,再喝就要吐了。
“能喝再喝一点,我家的酒啊,度数不高,也就十来度,两碗应该没有问题。”主家的亲戚又给孟听春的碗里斟酒,不就嘴上说的一点,而是将她的碗,又倒满了。
孟听春刚才只是坐着等自己的状态好点,起身要走的,这还没有两分钟不说话。
这酒席上的招呼就是怕客人能喝,没有酒,脸上就无光了,别人都以为孟听春能喝,当然得给她再斟一碗。
孟听春摆了摆手,“我不能喝酒,这碗能不能算了?”
“那可不行,这碗是你的碗,在坐的都是结了婚的男人,这碗碰不得。”
“那我倒掉可以吗?这碗酒,我用一盒香皂来换。”孟听春回道,她发现酒已经有些上头了,刚才只是推脱之词,实际上孟听春长到这么大是滴酒不沾的。
喝了一碗,人已经有点晕了,这回可不是推脱了,是她真的不能喝,她不是以前孟婷春的身体。
“不行,糟蹋酒可不行,这是成人礼上的酒,倒了可不吉利。”又有人接上话。
这个规矩是有的,成人礼的酒是长辈和亲戚对孩子们未来之路的祝福,办成人礼的正是一个姑娘,被泼了酒,这样的偏见,以后结了婚在婆家,还有她的立身之处吗?
这种封建思想,孟听春怎么能改变得了,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如果真做了这件事情,以后这姑娘混得不好,是不是都得怪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