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144700000004

第4章 襄王梦,任去留

元芜究竟还是留下来了,一则竟觉得也实在无处可去了,此前有木香,无论天涯海角彼此相伴,如今她再无权带着木香东游西荡;二则阿姊这样心系明升,不惜尊严为他产女,不惜性命为他留下木香,在姊心中,她元芜又怎么能同明升和木香相比。如今元菁死了,元芜连个诉屈的去处也没有了。

亲姊啊亲姊,对你而言,元芜竟是这样......不如明升么?元芜如是自叹,摇头苦笑一阵。她无心思虑明升的情义,只一味苦叹阿姊一番用心。

在东厢住着,明升再没来,第二天一早就打发芸娘把木香送过来。元芜请芸娘差人给东街小院的余嬷嬷带话,就说她和小姐出远门几日,不必记挂。

因不放心留在小院的几样东西,元芜又腾出一晚匆匆去小院只将要紧的东西收拾出来,其余也不去管它了。临走时将内院的门虚掩上不锁了,将那把广式横开锁顺手放在了窗台下。大门的铜锁链也解了。若是他日余嬷嬷要转租他人也可方便。看大门两边墙上年前糊的对联,风吹日晒得有些泛白了,字迹方清晰可见。再细看了一遍,元芜便走了。

元芜日日和木香在院里晒太阳,养花种草,全然无声的模样。直到一日,木香开口说了个整句。元芜又去藏书阁搬了些许旧书字画,从此每日都领着木香读诗。元芜想着阿姊的情我还给木香,等木香长成,就再也没什么能牵绊我了。木香不大能连贯言说,却口齿碧清,元芜也心安。就这样一日一日,衣衫渐轻,过到春末。

一日飨后,木香顽皮,去够几案上的粉彩雕镶荷叶香橼盘,砸到额头,血流如注,面色铁青。元芜很是惊慌,夺门去寻芸娘相助。府上没有大夫,芸娘只得打发人去外面请。那小厮才出院门三步便退回来了,立在院门外低着头,只见明升紧皱双眉踱进门。

数月不见,明升削瘦的两颊让元芜觉得眼前人更生疏了。

“这几日,府门外都是拱卫司的暗哨,入夜后更是盯得紧。此时去请大夫来,无异于昭告天下木香的身份。先用些跌打药酒三七粉,等到天亮,再想法子把她送出去找丁大夫。”

元芜也无法只得先试它一试,血是止住了,只是木香面色越发白了,一个时辰下来,起先还讲些胡话,后来气息渐弱,几要昏死过去。元芜大骇,一把扯过芸娘道:“你且去备车,这就去找那丁大夫,再下去,木香要没命了。”

芸娘却是纹丝不动,低头紧闭双唇。元芜作罢,只紧紧盯着明升。他却垂目望着那小轩上的窗花,神色迟疑。元芜冷笑一声,只得咽下那些苦涩,蹲在几案边上,一低头两点泪水滴到那衣角。

元芜飞快捡起地上的碎片,起身一下划在臂上,血沿着指尖源源不竭滴到那地上。划时不觉,过片刻只觉伤口是那样火辣钻心,慢慢愈来愈痛。芸娘惊得失声尖叫,明升抓起黄花梨漆桌上那一瓶三七粉就朝元芜去。元芜侧身闪过,一甩手,鲜血四溅,不甚在意,只用那一小截碎片抵住咽喉,脸上挂着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道:“木香要随姊去了,我自不能独活。”

那样轻淡,那样决绝。芸娘不敢看明升的脸,那样暴戾的神情,是她最不愿见的。只一瞬,明升低声喝令:“叫严武去后院和前院都浇上煤油,放把大火,你去备车,等火势一大就从东边侧门出去,快。”

待芸娘去后,元芜仍旧不松手,冷冷吩咐明升:“你去抱木香,这会儿就走。”

一路无话,明升抱着木香在前,元芜跟在身后。到中堂,远远就闻得后院处人声嘈杂。起火了,起火了。听得这一句,元芜顾不得推了一把明升,示意他快些走。出了东侧门,芸娘已等在那里,三人钻进马车,一路疾驰。元芜只觉头晕目眩,侧头昏在那里,人事不醒。

还未睁开眼,就闻得一股药香,仿佛阿姊还在时的每个清晨,元芜每日都为那一股子药香唤醒。

木香,木香……猛然直起身,一股脑儿的地转天旋,元芜脚下踉跄。有一稚子五六岁,推门而入,见元芜扑倒在地就一溜烟奔了出去,一忽儿领着一少年和一老者进了门。

一老一少费了些许力仔细将元芜抬回木床,那稚子为元芜盖好棉被。元芜一面想挣扎又不得,一面嘴里嚷着木香木香。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医馆主事大夫丁凤霜,那稚子与他是祖孙两个。那少年便是吴王朱橚,他常年混迹京中医馆,对医药之事颇感兴趣,对民生也多怜恤;今日他来医馆替人拿药,正巧遇到此事便进来搭把手。却见是一小丫头,年岁和他相仿,臂上纱布缠绕,血迹点点。她面色青白,目半开,眉紧蹙。又见她鬓松衫垂,纤腰楚楚,自有一段风流。与此前所见的女子皆不同,不觉有些失神,又觉失礼,便告退出来。

丁凤霜号过脉后,自行说道:“姑娘且不必担心,只是失血颇多,将养些时日也便好了,左臂上的伤口也已敷上药,不会留疤的。”

元芜却依旧是嚷着木香。丁凤霜这才缓过来:“哦,哦,你是说那女娃。性命已无碍,只是年幼弱小,囟门未合,又砸中要道,恐怕要昏迷些时日,待醒转后才知究竟。”

丁凤霜见元芜神色焦炙,继而又安抚道:“姑娘急不得,你气血两亏,如今连起床的气力都全无。你与那女娃到了这里,小老儿自当全心照料。姑娘若是再任性妄为,反而为我和鲤儿添乱。”说着摸了把那稚子的光脑勺,鲤儿便出门去了。元芜见这一老一少皆是良善仁心面相,也就朝那老者点点头,且定下心。

待鲤儿回来时,端得一碗血红色汤药,让元芜自己端了缓缓喝下。

浑浑噩噩,时醒时眠,一直待到酉初。依旧没有半点声息,整整一日未见木香一面,元芜耐不住了,正欲挣扎起身,不知哪个推门而入,元芜只得不动。来人轻手轻脚倒水端茶,端了张杌子坐到那床边的月牙桌旁,盯着元芜看了半晌,末了慢声细语问了一句:“可醒了?”

是明升,元芜更是紧闭口眼,使劲想些无关紧要的好让自己分心,手脚矫作纹丝不动。明升早知她会这样应付,也随她去,只淡淡地说:“今夜我不打算走了,你不愿和我多说,那我说你只听就是了。”

仿佛沉闷了许久,实则不过明升三两句话功夫。元芜愈双目紧闭,睫毛抖得愈厉害。落在明升眼里心里则多了一分苦楚,他且自顾自说着:“父亲登基时,我方七岁。他只做了三年皇帝,还未及不惑,就驾鹤西去。我年幼继位,外人戏称贵为少年天子。朝政诡谲,社稷不定,靠着母家庇佑才得以存活。于是我昼夜苦读经国之道,潜心钻研兵书,待到小有所成,才在朝堂稍稍站稳脚跟。不想朱家却对我大夏觊觎以久,年复一年修书招降。未及我施展拳脚,已兵临我城下。发妻请辞决矣,生母以死相挟勿使我以卵击石。一宿之间,少年白头。”

元芜默默听着,神情已有所舒展,依旧是闭目。明升继而说道:“偏在金陵城这一岁,我亲历大明风光。朱家治世之严明,发奋蹈厉,令我汗颜。只存留一心,誓为保全族人。时至今日,明升从未为自己活过,从前我也不曾想。直至重遇你,我才想或许我降了也未尝失去什么,不过是锦衣华服,金冠玉带,怎能与你相比。”

元芜心里一阵刺痛,想起初见明升时,自己不过是还是那个没魂的山野丫头,随姊在蜀中安顿下来。因着姊无论什么样的病都能药到病除,日复一日在小镇上累积了些声望。

那日,她上山采药,冒雨归来,一推开院门,就见一少年立在廊檐下,面如润玉,眉若墨画,金冠束发,黄袍加身。元芜愣了一瞬后,边揭下斗笠解开蓑衣,边问:“你是来寻医的?”

对面人也是愣了一瞬,温颜答道:“正是。”

元芜却是没有留意,抖动着手中的蓑衣,雨水四溅,扭过头也还有一两滴落到脸上,衬得那一脸晶莹。“看你这一身穿戴,果真备足银两了?”明升不由打量着她,不过十来岁的模样,挽着双平髻,歪头狡黠一哂,目光灵动。听她道:“且随我来。”

元芜一撩帘,明升跟在她身后入了内院。若说萍水相逢,这样都还够不上。元芜想着自己不过是个领路人而已,由着宿命让自己将明升引向元菁。

“元菁有倾城之姿,美艳无双,换作这天下无论哪个男子,都当为她神魂颠倒。偏我先见得了你,冰清玉润,若飞若扬,愿十世不忘。”明升兀自苦笑,索性痛快一些:“哪怕得知元菁存心诱我。我却曾心存贪婪,或许我得了元菁,也可就此要了你。”听得这一句,元芜心中顿时忿然。

“你如今一定正想着,你明升真真一个不要脸。”明升瞥了一眼元芜紧紧攥起的左手,口气嘲讽十足:“如今回想,不过是犯蠢罢了,你又怎么会跟我走。”

在元芜心中,谁也抵不过元菁,如今元菁死了,那便谁也抵不过木香。“可木香究竟还是明家子孙,我定要护她的。昨日之事,事出有因,我需得为全局考量,我背负的不止木香一人的性命。倘若你真那样不放心……木香,那便还是由你带着。”

“可当真?”元芜果然耐不住出声,身形仍是未动。

“子不教,父之过。可由你带着,却是要由我教。”不待元芜反驳,明升就紧接着道:“我先有愧于她。现元菁已去,我不能再亏待木香。你和木香都是女子,难道真要浪荡江湖,无可寄托,即便你元芜未觉不可,却让木香也跟你四处漂泊?靠什么养活自己?替人缝补浣涤,还是到权贵之家为奴为婢,待不到及笄之年就草草配与匹夫小厮,像世间仆妇一般辛苦操持,劳碌一生。要么,凭着你和木香两个弱质女流,或为乡绅恶霸所欺,或为权贵纨绔所觊,最终或强占为妾,或流落教坊司,丧一世清白,还不如那些个黄脸仆妇。你当真以为谋生活就那样容易?”

元芜如何不知道明升计策,不过就是暂缓着想先把她和木香一齐留下,再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他身边。竟这样可恶,教人厌烦。可对木香而言,明升所述不无道理,她又何尝不知这世事艰辛,阿姊颠沛流离一世,自己和木香又何尝不是流离失所至今。就在重遇明升之前,自己也是极力掩藏身份,日夜乔装,说到底她和木香终归是无所依。

见元芜不应,明升知是自己的话受用,引她深思。他深知元芜,为木香,她会留下。眼下,他只要她留下便足够,往后有的是时日让她改观,就先惹她厌罢。

“虽说归义侯不过是个空头爵位,但在这大明朝毕竟是名正言顺皇帝亲封,哪怕寻常官员也要礼让三分,护你和木香周全足以。你若要走,木香无人照顾;你若留下,我定以礼相待。待到木香及笄,寻得如意郎,无论你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拦你。”

元芜感到身上松快不少,明升见她似想起身,便要伸手去扶。见元芜脸色,手到帐幔边上,便不敢向前了。元芜自个儿缓缓直起身,靠着大枕上,沉默半晌。

“好,我便留下。如我日后发现你别有居心,或有食言,我可携木香远走。”元芜双目直刺明升,紧接着道:“你道我是什么冰清玉洁,我却以为你是负心薄情。”

明升不避那道探寻的目光,迎着那道灼灼的刺人的光,应道:“全凭你做主。”

话已至此,明升再不便打扰,犹豫着不肯出门。

忽闻门外一阵脚步声,明升便去应门,正见丁凤霜祖孙两个往这厢来了,相互作了个揖。就一齐进了门。“那女娃已醒转过来,特来告知。”

元芜听了,一骨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由着明升半跪着给穿好鞋,扶着往门外去。由芸娘在前挑了灯引路,三弯四拐到一处厢房,五人快步进了房门。

木香躺在榻上,正哭闹不休,四肢乱舞,口里喊着姨,姨,姨。元芜上前坐在床沿,想着伸手去抱木香,双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贴着木香的耳边,轻轻道:“木香不怕,姨在这里。”

木香像是哭闹得累了,停了一会儿打哈欠。元芜费解,望向丁凤霜。

“老朽先前替女娃把过脉,脉象并无大碍,只是现下见她情状,只怕有些不妥,需得老朽试她一试,方知是何故。因此特请了二位来。”

一旁,鲤儿手持一面光镜和大锣。丁老接过大锣,立在屋中央骤然猛击一下,夜深人静,声若贯雷,屋里几人俱是一惊,丁老立即用手捏住大锣,声音戛然而止,而木香丝毫没有反应,甚至不曾看向这边。丁老一面敲锣一面趋向木香,敲了一会儿,木香却仍旧是茫然不知,便停下来。元芜神色大变。随后又命鲤儿抬起木香的头,用光镜置于烛火边上,对着木香照。木香俱是没有反应,只一味胡乱拍抓鲤儿托在木香腮脖上的双手,口中仍是喊着姨,姨,姨。视躁而双目涣散。

元芜骤然观此变数,怔怔不能出声,脸色如纸。用不可置信望着木香,口里喃喃:“怎会如此?”

明升见元芜神色,即刻问道:“可有治愈之法?”

“恐是砸中了要道,淤血积于脑中所致失聪失明。因着年幼且囟门将合,此种失聪失明或许是一时。若是成人,可用针灸之法,可引毫针刺风府、风池、玉枕、天冲、承灵、目窗、上星七穴,久而久之,必定见效。”

明升看了一眼元芜,见她全无说话气力,问道:“老先生之意是成人可用此法,若是孩童用此法则不一定见效?”

“一则,幼儿血管细微,穴道深浅位置拿捏不似成人容易;二则,幼儿体质没有定性,不像成人,人人都有自己的体质秉性,可针对个人体质施针,尽力避免后遗之症,而幼儿见效尚不能言说,置于后遗之症实难预测。且不说,幼儿不会乖乖坐着任你用毫针扎,施针难度更胜成人。”

丁凤霜一番话下来,元芜只觉万念俱灰。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木香尚不足两岁,日复一日,也便口不能言,这一生还有什么盼头?

“然,老朽有一至交好友,最善针灸,也曾为幼儿施针,医术精湛。或许他能为这女娃寻得痊愈之法。”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元芜奔跪丁凤霜身前,毫不迟疑,就要叩首,却被丁凤霜拦下,连声道使不得。元芜却仍是苦苦攥住他的衣袖,泪如雨下恳求道:“还请老先生为木香指一条活路。”

“此人姓薛名瑞,师承元代名医滑伯仁,伯仁长居旧都,年事渐高,有意让薛瑞承师业。姑娘若要就医,只能北上旧都。”

元芜闻言对着丁老就是一叩首,丁凤霜赶紧躬身去扶,明升和芸娘就顺势将元芜扶起。

此时此刻,明升胸中犹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时日紧迫,费了这样的大功夫,眼见皇帝就要下旨,当下却要如何再去劝元芜放弃北上。

深夜,朱老四起身至书案,铺开宣纸,握笔顿在那里半晌,眼见着墨滴到纸上晕开一片,搁笔,揉碎那张宣纸,盯着那四角宫灯。少顷,挥笔驰骋,笔力遒劲,硕大的“元芜”二字跃然纸上。这两个月,朝中风吹草动,早已得知。他虽想过派陆通紧盯着归义侯府,却打探到拱卫司的人这一个月来日夜在归义侯府门前盯梢。心中琢磨着,难办难办。

元芜早已一概抛掷脑后,一心只想着趁早带着芸娘,抱上熟睡的木香,连夜回到归义侯府,收拾细软,恨不能天一亮就启程北上。碍于拱卫司的暗哨,明升交代芸娘,等到他上朝回来后,再让她三个回府。明升深夜就打道回府,细想对策。元芜同木香、芸娘三人这夜仍是宿在医馆。

翌日早起,元芜细心照料木香。因一夜沉睡后,木香精神好了许多,又因熟识元芜气息,也不再哭闹。元芜取了银铃,系在木香身上。中食后,三人拜别丁凤霜祖孙二人,返还归义侯府邸。

同类推荐
  • 爱上我你输定了

    爱上我你输定了

    “你休想逃,这辈子你只能呆在我身边,任何人碰了你,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如果你不想连累别人,以后就给我规矩点。”她放纵自己去感受着他的阳刚气息,如果要让易云轩陷入,那她势必也要跟着他一起沉沦,因为他太聪明了,他知道她的每一点心思,她总感觉,易云轩比她本人还要了解她。她就这样让人惊心动魄的站在崖边上,对着易云轩凄然一笑,“你爱我,我知道,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不能爱你。所以,我的爱,只能永别了......”说完,她留了个绝美的笑容和绝美的背影给他,神情绝然的跳入深渊中。留下他一个人,绝望得如同野兽般的在那里狂吼着......五年以后。她带着儿子下山,却惊闻他已登基,而且身边有了肖似她的宠妃,不行,她得去夺回他的所有权,他都没有问过她,怎么可能爱上别人???费尽心机以一个宫女的身份进去,却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出宫,一不做,二不休,让他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后,她带着儿子一走了之!当他知道,原来他以为无关紧要的小宫女,竟然是他至爱所妆扮成,错误已经铸成,他该如何去挽回?他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易云轩,你要我跪她一次,以后,你就是在我面前跪十次,也休想我会原谅你。。。【本书已入五折特价书库,看完全文只需二块八毛。】*【推荐懒懒的其它文】:《独宠娇颜》《情惑妖郎》《神仙总裁也贪欢》《鹰王的悍妃》(五折)《重生-豪门佳人》(五折)《爱上我,你输定了!》(五折)《绝色逍遥》(1女N男)《凤御九龙》(1女N男)《女王御狼》(1女N男)《咱家后宫缺俊男》(1女N男)《重生一豪门酷女》(1女N男)重磅推出【重生豪门】系列新文:第三部《重生一豪门妖女》:
  • 吾心知否

    吾心知否

    “他们都曾爱我、敬我,在权势面前,瞬间过眼云烟、惺惺作态,你可曾真心待我?”“你眼中只有复仇,那我在你眼中是否只是一粒尘埃,一颗渺小的沙烁?”“一缕春色入眸,偶遇清风似水温柔,你温润眉峰,有我一生等候。”“我在等你,等你回头。我甘愿用一生的三万天去思念你。”暮迟红妆,夜月竹林风淡起,丝竹声响,清婉绵长。吾心,我知。
  • 清衫已墨染

    清衫已墨染

    风卷云舒,若爱而不得何不从此相忘江湖,她只记得,那个温和的男子从来不曾爱过她,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 冒牌千金夺君宠:迫嫁王妃

    冒牌千金夺君宠:迫嫁王妃

    那日,发落眼前,她听见,是谁的心碎落一地;那夜,凤冠霞帔,惟见一双苍白的手死死拽着佛珠。她是恩宠万千的宰相千金,亦是拉拢皇权的重要棋子,纵使不甘心又能如何。“成事之后,还你自由!”只为这承诺,从此,入侯门别萧郎,她亦不悔!这一生她所求不过是一片真心罢了,为何却让她身心俱损?笑破红尘,曲终人散后,又是谁执起她的手,真心一付,生死相随......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之嫡子长媳

    重生之嫡子长媳

    她为了他寻找到宝藏,却被他的妻室推进崖底,许是老天怜她,时光回到一切还未发生时,这一世,她却不会再让他如愿,目的,毁了那古墓,她要让他痛不欲生!
热门推荐
  • 我女友是重生仙尊

    我女友是重生仙尊

    秦墨本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可因为一众美女的接近,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们,带着记忆而来,竟是重生仙尊。为的,就是接近秦墨,弥补前世的遗憾!方雪瑶:“秦墨,这一世,你,将会是我的男人!”韩卿月:“秦墨,这一世,我会让你爱上我!”凌夭夭:“小冤家,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秦墨:“好苦恼啊,我为什么这么优秀(⊙o⊙)!”
  • 所爱仅隔山与海

    所爱仅隔山与海

    她从不做无目的的事,而接近他是她谋划了二十年的结果,她要他身败名裂,为所发生的一切付出惨痛代价,可为何到最后事情却与她预料中的发展大相径庭?那位突然出现的美男子请你不要挡住镜头,我与观众还有话说。(本文以《轻轻的年华》故事为背景)
  • 天灾与重生王冠的崛起

    天灾与重生王冠的崛起

    这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天灾巫妖,可是他却拥有自己的灵魂,他是一个强大的巫妖。
  • 那人无邪

    那人无邪

    林珊作为一个21世纪的高材生,一朝偷坠楼竟然穿越到了墨族废柴嫡女墨玉影的身上,父亲不疼,兄长不爱,阿姊处处刁难,学个阵法炸死老师?没关系,依照本小姐看废柴流小说的经验本小姐绝对会有很流弊的金手指。什么?金手指也没有?没关系,本小姐可以凭借高超的智商碾压他们!什么?你说本小姐智商仅仅大于弱智?信不信本小姐打死你?没错,本小姐打不过你,不过……不过腹诽你总没问题吧。
  • 我在古代奔小康

    我在古代奔小康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现代人,一不小心活在了古代。高端的东西我不会,低端的东西我反胃。没系统,没老爷爷,也没特异功能,毛都没有。全靠自己那半桶水的现代知识储备,照样能活的有滋有味。凡事不求人,自己动脑筋,想要潇洒走一回,还得靠黄金。
  • 冬天里的春天

    冬天里的春天

    《冬天里的春天》是当代著名作家李国文的代表作。小说以某大型军工动力厂党委书记兼厂长于而龙回到阔别三十多年的游击根据地查找暗杀自己妻子芦花的凶手为线索,通过对他回故乡三天之中的经历、见闻、联想、回忆等的叙述,概括了近四十年间的社会生活内容。作品结构独特,情节曲折、细节丰富生动,具有令人荡气回肠的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深刻的思想内涵。该书曾获第一届茅盾文学奖。小说以革命干部于而龙重返故乡石湖的三天两夜经历,回溯、对照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国后17年到“文革”和粉碎“四人帮”长达40年的斗争生活,表现了“春天在人民心里”的主题。
  • 祖龙行

    祖龙行

    他从冰原走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升仙入魔这一路,见识非凡。天下第一刀客的英姿烙在脑海,无法忘怀。一双铁拳更是杀出赫赫威名。
  • 凯丰传

    凯丰传

    凯丰诞辰一百周年那年,他的长子何明从北京回到家乡,提出要在凯丰曾经就读过的萍乡中学为父亲塑像。萍乡市政协领导特别热情,在同意派人帮他实现夙愿的同时,还提议为凯丰作传。
  • 快穿之锦鲤驾到男神请接驾

    快穿之锦鲤驾到男神请接驾

    (1v1)作为一条毫无气运的转运锦鲤,璃玥表示,她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当条咸鱼。无奈被人坑进小世界,不断轮回转世,只为收集一人的魂魄,顺便在咸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全本免费,随缘更新,但保证不烂尾)
  • 偶尔会正经的主角

    偶尔会正经的主角

    这是一场游戏这也是一个世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没兴趣装逼……时常还被坑……我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一个故事,一个人左手拿酒,右手拿剑如此严肃的故事,可惜……主角是个逗比……无药可救的那种……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和大海!阿西吧!这不是热血文,只是一个无欲无求无脑的人被坑到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