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回到铁匠村,没有告诉任何人,放下了背包,就去了成材工作的厂子。成材外出不在,清雅想着等成材回来,就把离婚的事办了,来到成材的宿舍,看见晾衣绳上挂着一件花背心,清雅知道成材一定是带人来这里了,离婚的心思更加的坚定了。清雅等了好久,太累了,竟然在写字台那睡着了。
成材回来,厂里的老张告诉成材清雅在宿舍等他呢!成材让老张去路口截住芝兰,别让芝兰过来了。成材赶到宿舍,看见睡着的清雅,轻轻拍了拍清雅的肩膀。清雅被叫醒,成材问:“你来干什么呀?你叔、婶子不是让我滚吗?我滚了!你现在想让我回去呀?告诉你,我滚远了,回不去了!”
清雅笑了一下,说道:“你在这过得挺好的,你想多了,我不是叫你回去,是来和你离婚的”
成材被清雅这一句“是来离婚的”整的满头雾水,愣了一下,说道:“怎么,是那个野种的爹来接你了?还是找到下家了?”
清雅看着成材,说:“你现在变得就像个无赖,英波是你的儿子,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认他;你对英丽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我嫁你这些年,有一天好日子吗?你在外野惯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负我,我没说过什么,但对于几个孩子,你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吗?”
成材被清雅一问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错的人是自己。
清雅接着说:“我不是来和你吵闹的,你的心不在我这,任我怎么吵、闹,也无济于世。我清雅行得端做的正,也不怕你给我扣帽子,大家有目共瞩”。
成材看出清雅是动真格的要和自己离婚,杵在那里无话可接。
清雅说道:“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了,赶快,去找领导,把婚离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成材没想到清雅会这样的绝决,说道:“这都什么时间了,明天咱俩办手续,我成全你”。成材是想拖延时间,清雅这个决定太突然了,成材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清雅扔下一句:“好,明天,早上就去办手续”。清雅走出成材宿舍,长长的呼了口气,顿时感到心里畅快了许多。
清雅回到家,草草吃了口东西填饱肚子,就去嫂子家找孩子,英平看到是娘来了,放下手里的吃食,扑到清雅怀里,哭着问:“娘,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清雅抱起英平,摸摸英平的头,看看英辉和英波,说道:“跟娘回家吧!”转过头,对张大娘和虎子说:“嫂子,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虎子,这些日子你也受了不少累,改天婶子亲自道谢”。张大娘忙说:“清雅,你急什么呀?让孩子们安安稳稳地把饭吃了再走,咱们这前后院住着,搭把手帮衬一下,再正常不过了”。英辉已经下地穿好了鞋,英波端着碗,忙往嘴里划拉两口菜,说:“就是呀娘,你有什么事也得等我吃饱呀!”清雅无奈地摇摇头,英辉把妹妹拉过来,对英平说:“妹,快吃,哥喂你”。
孩子们在张大娘家吃了饭,跟着清雅回家了。清雅把三个孩子叫到一起,郑重的属咐:“以后,都不许到处乱跑,放学回来英波要做饭,英辉带英平,英平要听话,不能给哥哥捣乱。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作业都好好写”。英波被母亲突然这么严肃,还让自己负责做饭,很不情愿地说:“干嘛我做饭呀?您不是说洗衣、做饭不是男人干的吗?”清雅接着说:“我要工作养活你们,还得下地干活,你是老大,你不做谁做?你还想让你妹做饭?她才多大?”英波特别的生气,喊道:“反正我不做,我是男人,这活我不干”。清雅心里想“这就是指望英丽指望惯了”说道:“你不做就别吃”。“不吃就不吃”英波喊着。清雅气坏了,抬手给了英波一巴掌。英辉看到娘是真生气了,第一次打哥哥,忙上前拉住清雅,说:“娘,你别生气,别打哥,我做,饭我做”。英平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直哆嗦,英辉松开拉着清雅的手,抱起英平:“妹,别怕,摸摸毛儿没吓着,摸摸耳儿吓一会儿”转过头对清雅说“娘,你吓到妹妹了”。
英辉学着英丽从前照顾自己和妹妹的样子,把英平安抚好了,哄睡着了。自己拿着书去炉边借着炉火的亮光看书了,英婆被清雅逼的洗袜子……
清早,把孩子们送走,清雅就来到了成材的厂子,成材还没有起来(昨夜芝兰被老张截在路口后,很晚才过来,和成材商量不能轻易同意和清雅离婚,得分些什么才能松口,成材竟然同意芝兰的提议,在天亮前芝兰才离开。呸,太不要脸了!)清雅开门进来,推了成材一把,说:“赶快起来,去办手续去”。成才把清雅拉入怀里,说:“这么着急呀!是着急让我腾地方呗?我去和你办手续,我有什么好处?”清雅推开成材:“你想要什么?”成材搓搓手,说:“这是真的找好下家了,这么痛快?”清雅说:“快点儿,没时间和你耗”!成材磨磨蹭蹭地和清雅走出厂子,到了领导的办公地门口,成材说肚子疼要去了生间让清雅自己先去办。领导询问非要离婚的原因,让写下离婚协议。清雅心想只要快点办完手绪就能解脱了,在协议上写下:四个子女全都由清雅自己抚养,成材只需支付孩子们上学的费用,无其它财产分割。清雅写完了协议,成材回来了,领导让成材看看协议是否同意,成材一看,不光自己什么也没有,还要支付孩子的上学费用,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清雅攒下钱,给别的男人,自己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英波,还要自己继续掏钱给别人养孩子他不同意。清雅没想到成材无赖到了这样的地步,说:“你一直说英波不是你的孩子,那咱们去验去,英波要不是你的孩子,我不会和你争一点毫一厘。”成材露出了更加无赖的面容,说道:“我在厂里干活,手受伤,治疗费用还是跟厂里预支的,你得给我这个钱,要不然就别想离婚”。清雅说道:“你真是无赖至极,对于孩子,你没有尽过一点责任,现这个家你没有付出过一分一毫,从我嫁你到现在,你有交过家里一分钱吗?还要我给你从厂里预支的钱,不可能”……
领导一看这形式,两人根本没有达成共识,劝说回家商量好再来办手续,不要影响正常的工作。
清雅和成材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