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咣当——红太狼身着粉红睡衣睡帽,飞身一脚,她倒要看看,天台顶上到底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铁门原在刚刚便被气浪顺手一带,现被这一脚伤的不轻,落得一大坑不说,也因合页的松脱而歪向一侧。
“怎么是你们?”红太狼手里还拿着平底锅,以为今早闹事的那家伙又来了:“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场面一度尴尬,我瞬间成了哑巴,生怕我这张破嘴误了大事!小灰灰从红太狼身后探出头,看到我和老爸,蹦跳着跑到我身边。
“那个,老婆,”灰太狼挠挠头,稍作犹豫,望向一旁的小灰灰:“我们是在为……”
我明白了什么,也跟着用力点了点头!
“爸爸,你又在背着我干什么!”
“儿子,明天你就知道了!金鱼哥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红太狼同样懂了灰太狼的意思,便叫小灰灰一同下楼,“快跟妈妈回去睡觉吧。”
好险,刚才差点儿露馅!要是被小灰灰知道,你跟苏落儿那家伙又要合作,他恐怕会记恨你一辈子!可现在,也只有她肯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可我与她素不相识,她为何会说那样的话?还什么……后会有期?
“听着!孩子,”灰太狼再次严肃脸,眉头紧皱,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不想拿你和你朋友的命去冒险!要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守护者也不例外!”
“可我并不认识她……”
“小心一些,总没错!”
灰太狼没再说什么,白大褂被渐强晚风稍稍掀起,腿上、手臂上的几处伤口结满了血痂。平日里,灰太狼从不背对着红太狼与小灰灰。他们不曾知晓,灰太狼为何会从那高度保密的地方突然回到了家,难道仅因为老爸想要给小灰灰过生日而请了假?
怎么可能?骗三岁小孩儿呢?看来,这里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走吧!”灰太狼叫醒一旁还在发愣的我,脸上常挂的笑,掩盖住了心底的吼叫:“难道你不想和本王一起给小灰灰一个惊喜?生日宴会当天出力帮忙的人可是有超级大蛋糕吃的哟!”
“大蛋糕?”听到吃的,我即刻双眼放光,将全世界照亮:“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不清楚,在灰太狼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让精通人心的谛听神兽登场,倘若所有人对此都加以隐瞒,那谛听也就成了一只大笨蛋。
离开天台,通过长长的灌风走廊,灰太狼带我乘坐位于五层狼堡南侧的电梯,从这里直通狼堡各楼层的储物间。透过电梯玻璃屏障向外踮脚望去,狼堡南侧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与大山,那里常与星星和月亮相依为伴。
余光下,灰太狼微微将胳膊转过几度角,恰好能挡住右手臂上的旧伤。我没再去揭灰太狼的伤疤,只是默默仰头注视着,楼层指示灯到一楼时伴随“叮咚”一声停止闪烁。
位于狼堡高层的储物间更像是军火库、实验室,低层的储物间才有储物间的样子。推开门,里面存放了灰太狼为小灰灰生日当天准备的“惊喜”。当我询问老爸他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筹备到这么多东西时,他只是潦草回答,从联盟空间站回家时顺路从星际商船手中买的,价格便宜,花不了多少钱。
怎么会?一个能住的起城堡的狼又怎么会为了省钱在听起来不靠谱的“街边小摊”那买东西?
这六层狼堡(不算楼顶两座高低不同的箭塔),从三楼爬到天台,仅找楼梯就花了我不少时间,造价一定不便宜!
而且在我的印象里,灰太狼叔叔可不是那种给妻子孩子只买便宜货的狼!我为小灰灰拥有如此关心他的父亲感到羡慕,还好吧,我差不多习惯四海为家的感觉了,说不定还能交到新朋友……
“喂!你干什么!”不等我伸手拦住,灰太狼将我全身的棉袄布衣扒得一干二净,“我可是守护者!岂容你这般对待!”
那些不仅仅是布料,更是朋友们的心意!我的校服自大战后千疮百孔,福福鼠整夜没睡,一针一针将布料缝合上去。听小玉说,不擅长针线活的他不知被扎到过多少次手!不仅如此,福福鼠还为我准备了厚棉衣棉裤御寒!
“那本王看你对付苏大使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胆说?”灰太狼三两下将打满补丁的棉衣棉裤团成球,随手来个三分远投,本属于我的小学校服衣服、裤子无一幸免:“这些通通扔掉!穿出去,让外人笑话!
“本王的儿子,就该有本王的样子!”
“要不老爸你平时也不穿衣服。”我这句嘴欠的话险些招来一顿胖揍,可这是事实嘛!为啥要打俺!
灰太狼从满是杂物堆的箱子中费了好大一番力拽出了挂满衣裤的推车衣物架,让我在其中随意选一个……这怎么能好意思,可大冬天为何只有短袖与薄裤子?亲老爸带儿子准没错!冻不死就行!跟爷爷奶奶带孩子就是不一样!
“这点儿冷就不行了?”灰太狼的老爸——黑太狼,曾在他小时候对他进行比我和小灰灰还严酷的特训。在不久后因意外,灰太狼失去了他的父亲,但凭借顽强的意志力,灰太狼终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迎娶白富美(红太狼),走上狼生巅峰!
“这剧情感觉在哪听到过……”我什么也没说,老爸你什么也没听到,我不想再被揍了。
最终,灰太狼为我选择了一件合身的、胸口印有亮蓝色艺术字样“PERFECT”的白T恤衫,搭配裤缘两侧各有三个白条纹的黑裤子,以及一双纯黑网鞋,朴素的搭配用来掩盖我守护者的身份,并叮嘱我不要随便在外面使用守护者的力量。
这有什么的,现在连完克异能的黑粒子都不是我的对手,说明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
除此之外,灰太狼还从尘封的旧箱子里翻出一个浅灰色的超大容量旅行背包,回过头看看我,那包快赶上我一个人高了,接着又转身从其它箱子里拽出比它小一圈的同款浅灰色背包。
“别小看它,这可是本王的杰作!本王特质的纳米材料防油污、易清洗、结实耐用!你瞧,放了这么久,用手一擦,灰就下去了!想当初本王年轻时背着它四处闯荡,与它相依为命,现在它是你的了!”
“我不能要!”不知缘何,我的手不自觉地往回缩。
“那也没关系,等此事过去,就当是我对你的答谢礼物,收下吧。”灰太狼的笑容,让我在收与不收的选择中僵持……
“谢谢……”我选择收下礼物,同时也在心底答应了老爸,帮他解决掉那些麻烦事!
“回去睡觉吧,等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再叫你。”灰太狼转身,坚实的臂膀面对堆积如山的纸箱,心底难免有些慌。而我刚准备离开,便被灰太狼嘱咐道;“在外边,还是叫我灰太狼叔叔吧。”
也罢,我本不属于这里,我也不想给灰太狼叔叔添乱,叫“老爸”也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借着尚未熄灭的走廊灯光进屋,又凭着身上明亮又不至于影响小灰灰睡觉的紫光,一步一挪脚靠近床边。小灰灰又踹被子了,嘴边不时念着灰太狼叔叔的名字,我为他盖好被子,躺在床边,思索着……他一定不想老爸再次离开他。
那么,灰太狼叔叔在三年前随苏落儿离开狼堡、回来时却全身是伤,他们到底对灰太狼叔叔做了什么!还是说,多亏了苏大使者,灰太狼叔叔才有回家的机会?
啊呀!算了,睡觉!一个大哈欠,我的眼皮愈发沉重,小灰灰不说梦话了,又没苏落儿那家伙打扰,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喂!懒鬼,起床了……”突然身上一凉,一大清早被灰太狼掀被窝,眯眯眼瞧见灰乎乎的一团。乍一看,哦,原来是灰太狼叔叔。
在我看来,这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就到了天亮。
三楼壁挂石英钟的时针与分针停留在约莫六时零半刻,清晨的日光将窗框阴影烙在灰太狼的脸上,没等我睁眼细瞧,身子便熟练地从床上坐起、右腿伸出,伸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衣服……才想起来,往常这时候我已经赶不上校车了!
“灰太狼叔叔,有什么要帮忙的嘛?”我揉了揉眼,却发现自己每每挪动一次,酸痛便持续不止。
“下楼吃饭,小灰灰和小香香在等着你呢。”待我稍加清醒,灰太狼正转身离去,又停步于卧室门口:“一会儿你带着他们出去一趟,本王有事要处理。”
果然,灰太狼叔叔嘴上说让我帮忙,可还是自己一力扛下生日宴会的准备工作——包括楼下的彩灯、焰火、座位、美食、礼物、包装、请柬与其余杂项。
“好吧,去哪?我初到此地,这里有什么娱乐设施我不太清楚。”
“随便哪都可以,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即可。”灰太狼的话明显变了味,仿佛在讽刺,我一个刚来这的外地人,居然比当地人更懂认路,那可不,我可是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全集的人,还有我不了解的事?
“嗨!”我打着哈欠走向饭桌,随手向小香香打了声招呼,他们在享用红太狼精心烹饪的水饺。
“……?”小香香微微右转头,正对小灰灰说着什么我听不到的悄悄话。大致能猜出,我可能跟她想象中的守护者有亿点点的差距。
快赶上小灰灰大的黑球正在他身边不停滚动,小灰灰热情地为小香香介绍了自己的黑球朋友——黑粒子,她们倒熟悉的很快,我不愿破坏这美好的意境,看着黑粒子,只是笑笑不说话。
……
“吃完饭了!灰太狼叔叔,我们想出去玩一会。”我看到小灰灰手里抱着体型减半的黑球,便又补充了一句:“带他一起。”
“那……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
没等灰太狼说完,我们摆摆手冲出屋子,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在清晨的阳光下踩着被露水润湿的小径,太阳初升,仍有些露珠附着于一旁郁葱树下的草茎表面自由滑落……说这里是仙境也不为过!
我们将身体尽可能摊开,任凭清凉的爬升气流迎面洗涤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
“喂!听说守护者个个都神通广大,”更糟糕的是,小灰灰还随声附和一下,这让小香香来了兴致:“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猜猜我是谁?”
“你……”我自信一笑:“你叫小香香,小灰灰管你叫表妹!对吧!”
“我爸爸和妈妈叫什么?”
“夜太狼、香太狼!”
“守护者,听小灰灰说,你们是从其它世界来的?”这下好了,小香香与我之间隔着小灰灰,却挡不住她对守护者的好奇:“那边怎样?是不是也和青青草原一样?”
“……”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战乱,亦是灾祸?算了:“还好吧,我在那挺开心的,交到了许多朋友,他们在等着我回去……
“至于黑粒子,我和他来自不同的世界,”瞧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多么有趣。可我转念一想,这并不好笑:“我们有着差不多的境遇,算是半路上遇到的死对头。”
黑粒子不断颤抖的球体突然没声了,小灰灰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恐怕现在只有感知力优势的我才能明白黑球想说什么吧,虽然我至今没搞懂感知力工作的原理,但那不重要。
闭上眼,去感知这世界的美好。转眼间,太阳高空照。
“要不我们去找懒羊羊哥哥玩!”小灰灰拽住我的手与小香香的狼爪:“听说他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走吧!”
好在,之前我和灰太狼与小灰灰来羊村特训时,已经认识了喜羊羊一行,他们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意外,并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做客。
中午,正是羊村家家开饭的点儿,各户炊烟袅袅,像极了城堡外的小小村庄。青青草原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羊村的铁门也就没通电,一直敞开着,但两边的无人哨塔可不是吃素的。敞开的羊村方便了青青草原的各动物们相互串门,这里的人情味很浓啊,从刚进村就能嗅到!
饭后,我们也跟着羊羊们在村内运动场打了篮球、羽毛球,而黑粒子却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或是在缺球的时候,当一颗备用的球?
美好而充实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斜阳同碎云为天边点缀,站在羊村至高点向四周望去,远远瞧见被染上橙红的狼堡显得如此渺小,向右转头,我耳边回响起福福鼠的话:
(第30章)“是啊,许多人不远万里来到落霞关,只为看难得一见的夕阳。”福福鼠那时不再是元帅,也卸下了平时常穿的战袍,以一个12岁孩子的身份和我在一起:“每到这时我都会站在这看太阳落山,只有我们鼠国才有如此美丽的夕阳,可惜今天我们没赶上落霞关最美的时候,是下过雨之后。”
“是啊,落日余晖耀如金,如似浪人归家心。”
这声音……我转过头,看到慢羊羊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缓缓走到我右手边,陪我一起欣赏这美丽的夕阳。
“慢羊羊村长?您怎么到这来了?”
“瞧这景色,光线、温度、湿度,都恰到好处,要不怎么说这是七十年难得一遇?我这把老骨头也看不到几次了。”村长倒直接坐在草地上,见我像犯了错那般低头、羞红着脸:“小守护者,要是累了,就坐下来歇一歇。不要因为守护世界,而错过了这么好的风景!”
“……”我挠着头利索坐下、低着头,不老实地抓起地上的草放在手心玩弄,余光怯懦偷瞄这位年长的老者,嘴边却说不出什么。
“守护者存在的意义,不正是守护世间美好吗?”
“不错!可若是守护者感受不到这世间的美好,那守护它们,意义何在?”
我彻底没了脾气,想说的话全咽到了肚子里。晚风轻轻吹动树叶,迎面带来一阵清凉,我盼望它将我内心的困扰与烦恼一并带走,这怎么可能?风又听不到我说话。
“一味追求强大的力量,却迷失了自我,终落得万劫不复。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守护者!”
细想想,我依靠着守护朋友的信念支撑到现在,不知与死神多少次擦肩而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幸运?
“哦对了,村长,您说的头两句诗是什么?”我就算再没听课也清楚记得,小学课本上绝对没有村长说的那两句。
“你身为守护者,未来的路还很长,届时此地此情此景,你自会明白其中之意。”
好吧,理解那两句诗,对我目前的小脑袋瓜确实有不小的挑战……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灰太狼叔叔的伤因何而起,或许这可以为灰太狼叔叔提供转机!也许村长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您知道苏落儿的事嘛?”
“苏落儿?”村长的表现,像在路上遇到了老熟人:“我听过她的名字,和你一样,也是大名鼎鼎的守护者。”
“您认识她?”
“我不仅认识,过去也算和她有些交情。我这把老骨头行动不便,联盟的事便由她与灰太狼代劳。”稍作迟疑,村长的头上一如既往地长草:“联盟对守护者的所作所为,成了她心底一道过不去的坎。我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是因为黑粒子?”
“的确如此。黑粒子是联盟用来对付守护者的筹码,他们想等到黑粒子与守护者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而现在,异能者们为谋生而寄人篱下,只有她不愿妥协。也多亏了她,灰太狼才有回家的机会。”
果然没猜错!我气不打一出来:“灰太狼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所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慢羊羊并不清楚,头上的草更多了,毕竟灰太狼从未跟人提起过这件事。但这更让我笃定,他们对灰太狼叔叔的所作所为!
“我若连小灰灰一家都无法守护,我这个守护者,毫无意义!”
“冷静!”村长一拐杖敲在我头上,动静同敲木鱼一样:“亏你还是一位守护者,做起事来像孩子一样!要知道,连苏落儿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去了,不仅帮不上忙,反倒会害了她!”
“可我不想看到小灰灰失去爸爸!”我红着脸,不一会儿,便蜷腿头枕膝,抵上下叠放的左右臂,从腿与双臂的缝隙间隐约穿出几声啜泣:“我只想变强,这样就能保护所有人,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可我做了什么!为福福鼠他们带来了无休止的战乱,我是个罪魁祸首!汉先生说的没错!我不配成为守护者!”
汉麟愿与苏落儿的话如针扎般刺痛我的心,停留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青衣对我一定很失望吧……我在心底大声呐喊,希望清凉与草香带走我的悲伤,带给我希望!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第58章)“不用劝他!这孩子太过于感情用事,太冲动、不顾大局,不适合当守护者……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何不使出全力与入侵者对抗?却浪费在一只老鼠身上,福福鼠看到你这样,必定会对你非常失望!
“小武呢?还有那些死在战场上千千万万的弟兄,还有你朋友,他们为了你而付出生命,可你做了什么?任性、莽撞……你这样做不仅帮不上忙,还会害了他们!战争不是儿戏,也不是过家家,而是真刀真枪的打,没人会把你当朋友看!你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用价值,而不是朋友!”
(第85章)“我倒要看看,这位嘴上说要保护别人的小守护者,却还要别人保护?”
我没有守护者那样崇高的理想,只想化作光,穷极一生,默默守护我的挚爱!
“我只想保护我的朋友,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模样?”我绝望地大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苏落儿也想保护她的朋友,她盼望有人拉着她的手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和她一起享受本该属于她的快乐时光。”村长撤去拐杖,伸出左手轻抚我稍许扎手的刺头:“可她没有……”
“是他们干的好事?”我抬起头,泪汪汪的大眼反射出天边夕阳的余光,清晰而明亮。
“是的,他们害死了她的至亲,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全部——家人、朋友。
村长的半透明镜片上反射出草地天边相接的模样,紧皱的眉头也随之放开,摇摇头,又百般无奈:“她常常责备自己不配做一名守护者,但守护挚爱的信念支撑着她与联盟对抗。快要坚持不住时,她用挚爱的死要求自己,发誓要变强大……”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村长仰望天上的星星,薄云之中隐约瞧见两颗特别近,它们在以相似的频率闪动。
“你和她很像,”村长的话语重心长,缓缓转头,慈祥的脸上饱经风霜:“所以,小守护者,是时候为朋友们做些什么了!”
“嗯!那村长,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很高兴村长没把我当孩子一样看待,得到长辈的认可意味着,我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就!看来灰太狼叔叔对我进行的魔鬼特训还是有效果的,我有了足够的力量!至少,不再拖累朋友们!
“做好守护者该做的事,问心无愧,足矣!”
到头来,慢羊羊村长依然不想我介入此事。我没再说些什么,我知道,因为我,朋友们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要是我再弄出什么乱子来……我不想给苏大姐姐添麻烦,就老老实实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