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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兄弟李天斌(序)

吴昕孺

至今引以为憾的是,一直没和天斌见过面。

仅仅通过一次电话,是在二零零八年十月,贵州安顺文友丁杰到了长沙,我请他吃饭。丁杰和天斌是好朋友,他们每个月要见上一面,我就用丁杰的手机和天斌通了话。天斌的声音柔和而深沉,即使是表达一种惊喜,他也显得内敛、节制。

我对贵州一直有种难以言说的好感。黄果树瀑布、大小七孔、梵净山、花溪……其景色风光总是以独有的风致,给我以强烈的震撼。贵阳的清凉,遵义的隽永,镇远的妩媚,还有开阳那样偏远县城的幽秘……贵州从不是一个喧噪的地方,总是静静地守着自己的那份美好。我认识的贵州文友和诗友并不多,他们一如其地,怀抱崇山叠翠、碧水清流,而不声张;他们那么爱好文字,却不太在乎文字之外的事情;他们像山花,该绽放时尽情绽放,哪怕无人喝彩,既不藏着掖着,更不跑到山外面去吆喝。我特别喜欢这种风格。或许,这是我与天斌虽未谋面却交谊深厚的重要原因吧。

十多年前,我在马明博主持的“新散文论坛”上结识了天斌,喜其为文的清雅和为人的单纯,我们在网上交流甚多,友情亦积跬步而至千里。天斌重情义,得知文友患风湿症,他四处拜访名医,自己上山采了草药寄过去。还有一次,他在网上给我留言,说昨晚梦见我,“我们”聊得很开心。这句留言像电一般击中了我,这来自远方的友情的闪电,伴着轰鸣的雷霆,炸响在我的上空,给我带来人与人之间会心碰撞所迸发的绚烂光芒。

接下来,大约是二零零九年秋天吧,我在江南雪儿的博客上读到天斌写的一篇文章《网络上的兄弟姐妹》,其中一段是专门写我的:

“比如吴昕孺。我先前称他为老师。因为在网络之上,我始终觉得他的文章是出类拔萃的。称他为师,完全出自于内心的一份尊敬甚至崇拜。后来的一天,我突然收到他惠寄的《两个人的书》,欣喜的同时,对他的好感再添几许。对他留在书里的照片,也就仔细凝视了良久。至今仍记得他坐在苏东坡用过的桌椅上回头的那一笑——他的儒雅、亲切的印象,也从此在心里定格下来。以至于后来丁杰兄因公出差长沙时,我一直怂恿他去拜望下昕孺兄。后来丁杰兄得到了昕孺兄的热情款待。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昕孺兄还拨通了我的电话,我至今仍记得他那瓷实、温和的声音。那天正是我因为多病的身体跟工作矛盾彷徨无定的时候,那天昕孺兄第一句话就是嘱我保重身体……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几乎感动得泪流满面。我也终于下定决心,从此舍去一切世俗意义上的负累,认真守护自己的健康和快乐。”

这段文字读得我眼红耳热,内心的感动有如激流澎湃。但我没有回应天斌,也没有将这段文字转载到我的博客上。因为,我觉得天斌对我过誉了,我承受不起。“老师”“出类拔萃”“崇拜”……这样的字眼,我还离得很远。让我倍感欣慰的是,天斌有了“从此舍去一切世俗意义上的负累”、“认真守护自己的健康和快乐”的决心。这是非常不简单的。“世俗意义”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巨大的堡垒,过得了这一关,则海晏河清;过不了这一关,则可能沉沙折戟。

二零零九年,在散文家杨献平主编的《散文中国·散文新锐九人集》里,我和天斌均有幸成为其中的九分之一。我认真拜读过天斌那一辑散文,还记得读过之后那久久萦绕于怀的悲怆与“荒凉”。荒凉,是天斌在作品中使用率较高的一个词——这个生下来即患重疾,不知“死”过多少回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个世界给予他的第一印象,别无其他。

每次去贵州,我无不陶醉于那里民风的淳朴与山水的奇丽。然而,我的兄弟李天斌,这个土生土长的山村伢子,竟苟延于那“淳朴”和“奇丽”的B面。对于一副天生的病弱之躯,无论那山水如何奇丽,都只会露出其穷凶极恶的一面;对于一颗天性敏感善良的心,那“淳朴”的民风里也会钻出蝇营狗苟的异味和落井下石的阴风……在读过《隐秘的时光》《秋天的内心》《黑夜里的稻子》《失忆的忆》《漏网之鱼》等篇什之后,我有了一股与天斌聊聊的强烈冲动。类似情况,也曾发生在我读过云南散文家吴安臣的散文集《草从对岸来》之后,我没有丝毫犹豫,就和安臣通了邮件。但在天斌面前,我发现自己失语了。我的邮件写好之后,并没有发出,因为我觉得,那种苍白而浅薄的安慰性文字看上去十分矫情;过几天,我手写了一封信,写到一半也将信扔到字纸篓里去了……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而用公事公办的口吻,为我们《初中生·作文》杂志向他约了一篇稿。不久,他给我寄来了《作文的妖味》。

我很喜欢这个“妖”字,天斌的作品里就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妖味。这种味道,是天斌与生俱来的,是他用心、用血、用所有的气息和生命体验写出来的,浸透了关岭山区类似中草药味的悲苦、绝望和希冀,那是向死而生的味道,那是命悬一线的味道,但又是临事不惧的味道,是桶底脱落的味道。

借用冰心先生一个意象:如果说人生和现实是一面巨大的针毡,那天斌的文字,就是他拿了自己的身心扎在这面针毡上的一个个血痕——每个字一个血痕,一个都不马虎,一个都不苟且。

天斌,无疑是关岭乃至贵州文学界的一个“妖人”。在他身上,命运表现出常人难以参透的无限玄机。

晕病发作,死过无数次的他,终于成了“一尾漏网之鱼”,“侥幸地存活着”。而那些平时陪伴他、经常安慰他的壮健者,一不小心就被死亡的无形之网捕捞了去。身强力壮的好朋友小镁死于直肠癌,手握钢枪的红侠舅舅死于脑膜炎,高大英俊的二林舅舅逃过了疾病的打击,却意外死于车祸……被死亡抛弃,同时也几乎被生活抛弃的李天斌,在孤独与沉寂中,学习,阅读,体味,似乎是别无选择地选择了写作。而写作,自从与天斌的血气经脉、肺腑肝胆、思虑情怀打成一片,便屡屡在他的命运中扮演“神”一般的角色:先是遭到乡党委和县教育局的哄抢;被发配回乡教育辅导站,几至走投无路的时候,县委宣传部一纸调令让他柳暗花明;在宣传部被新任部长牢牢摁在冷板凳上之后,他又被召至组织部长麾下,从此走上了领导岗位……这一连串的腾挪躲闪,与“李天斌”的功夫和身手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是缪斯女神对一个多愁多病之身的垂顾。

女神的出手,让关心这个孩子的所有人,轻轻吁出一口气。

天斌无疑只能生活在人间。可是,在他还没有任何承受能力的时候,人间的苦难就一窝蜂地扑向了他,他的力量与苦难的折磨一起生长。这样生长的力,不可能是爆发性的,而只能是一种久病成慧、愈挫愈勇的韧性。天斌与他的疾病和虚弱,像贵州山区随处可见的共生植物,紧紧缠附在一起——这株植物奇异地开出了文学的花朵,并通过文学,获得了精神上的强健——他遇到了“她”:

“古道苍苍,秋草摇黄,成片的芦苇摇曳着最后一缕生动,热烈的野菊花却正一朵朵挤着爬上山野的脊背——此时,她来看我了。没有怀疑,也没承诺,一个拥抱后她就成了我妻子。多年后,我一直认为是她拯救了我——爱情的魔力,有点像教堂深处的赞美诗,它能让一个沦陷的灵魂获得安慰并最终苏醒。

“因为她,我总渴望黑夜的到来。在黑夜里,很多年,时光悄然退隐,只有我和她——两个在真实中暴露出来的身体,一切虚幻的道具退去,身体的花朵与幽香让我一度感到踏实和美好。黑夜里的光芒呈现出来——透过黑暗,我一次次抚摸到生活温柔的脸庞,黑夜更像一种神祇,在贴近灵魂的地方飞翔——很多年,我必须坦白,黑夜对我的诱惑,让我多病的身体,一次次从世俗里抽身出来——远隔忧郁、置身闲言碎语的利箭之外,抵达安静与超拔。”(《内心》)

这是多么富有神性的文字啊!顷刻间,这种神性的光芒就让他和她,又遇到了“她”:

“我还要说到我的女儿,因为在我半坡精神的枝蔓里,她一定是其中一枝。正如多年前,当父亲带着我在某个僻远的乡村安居下来一样,那时候的他一定将乡村视作了我生命的源头,甚至是一生的皈依地。”(《迁徙者手记》)

写作让天斌获得了圆满,我们当然可以说这是天斌的“自我救赎”。只不过,这种救赎让天斌,同时也让我们,明白了一个很难明白的道理:幸福,其实往往是与苦难的和谐相处。一旦拥有了强大的内心力量与外在支撑,能够让自己与苦难和谐相处,天斌在创作中便有如轻骑夜行,悄然精进。从他的近作来看,他依然在写日常,写生活,写各种不幸和意外,但其笔触已基本滤掉了苦难的“毒素”,而呈现出风清月朗的局面——通过宵衣旰食的阅读、浑然忘机的沉浸和脱胎换骨的磨练,苦难在天斌的文本中,成功地发酵,变成了他才情的助推器和思想的发动机。这是作为一名散文家,李天斌必须抵达的高度。在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唯有当他超拔于苦难之上,因了对苦难的体味而获得内心的安宁,并抵达生命的大自在,他的创作才有可能独出机杼,卓尔不群。

于是,我们看到,在《看得见的河流》这本文集中,天斌的笔调较之以前舒缓、从容,仿佛一条终于冲决崇山峻岭的溪流,汇入了江河湖海。他的腕底少了焦虑,多了宽宏;少了情绪的泄露,多了智性的抒发;少了当事人的那种困顿与迷茫,多了旁观者的豁达和通透。

“这样的场景,一定是清凉沉香的——它像一缕箫音,在某扇雕花的木窗下幽怨如水。木窗一定也很老了,只是那个人,那一颗心,分明还在时光的深处徘徊——有点像爱情,一切的怀念或许都近似于爱情罩上的衣衫,随风舞处,是一份真实的痴和傻,是一个永远跟随的影子,不会熄灭的影子。”(《旧时光》)

“阳台很老了,水泥地凹凸分明,阒无人迹,却尘埃遍布、无孔不入;栏杆上铁锈汹涌,一层层使劲向外流淌,像某种绝情的奔赴;鸟粪星星点点,仿佛时间的某种胎记,花开花落之际,浮现的是岁月流逝的面庞——灼人,却有明显的忧郁与彷徨,在心的深处低头沉思,徘徊不前。”(《阳台》)

“这里还没有树,树早在建房时砍了;就连草,也被钢筋水泥深埋。还可以夸张点说,山梁上已不剩任何一粒土了,在城市的利爪之下,泥土们早已销声匿迹、尸骨无存。城市从来是不容于泥土的,城市与泥土天生是一对死敌;对泥土而言,失败在它身上,更像与生俱来的命运。”(《蛙声》)

“每天,沿着一条狭长的水泥路,我从半坡出去上班,黄昏时分或是夜里归来,几乎没有谁会在意我,甚至没人跟我打招呼,我就像那只土拨鼠,从泥洞里出去,然后又回到泥洞里,一只土拨鼠的世界,只有自己能看得清的一束幽光,在狭窄的范围内闪烁——孤独或许历来如此,它永远是一个人内心的陌生与疏离,如野花,在野地,独自开放、枯萎。”(《迁徙者手记》)

由己及物。由自身的疾病感知万物的衰亡。由人的孤独体会万物必然“失败”的命运。那么,谁将是最后的赢家呢?万物肯定不是,它们将毁于人类。人类,估计也不是,他们将自我毁灭。

难道真有一个没心没肺的上帝?或许有吧。看来,如果有,它必定不会住在繁华之中,而是隐身于荒凉之里。因为,我们从无数现象均可以窥探到繁华的短暂与荒凉的久远——我们又回到了“荒凉”这个词——既然荒凉是世界的本来状态,一如一出生就与死神打上照面的天斌,那么,我们就一定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盎然春意、满目翠碧。难怪,在天斌的新散文集里,“荒凉”这个词他用得很少了。

原来,他是在点燃自己的生命之火、爱情之火、灵魂之火,为这荒凉的世界,留住一丝温暖、一抹葱茏:

“如果说是我为半坡留住了鸟声,一点也不夸张。”(《迁徙者手记》)

(吴昕孺,知名作家、诗人,现居湖南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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