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毫不留情面狠狠地给了毗摩质一个巴掌,打得毗摩质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可他不能气不能恼只能握紧拳头卑微的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妻子,道:“陛下恕罪。”
女帝弯腰捏住毗摩质的下巴,妖媚的眼睛露处嗜血的光,冷冷的说:“毗摩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得那些小动作当我看不出来,那些个废物被你算计丢了命是她们蠢,我不责怪你,不代表我纵容你为所欲为。我早就告诉过你,星罗我有安排,你竟然还敢打她的主意,是真的当自己翅膀硬了敢忤逆我,还是你觉得我舍不得杀你?”
“陛下恕罪,臣再不敢了!”毗摩质在女帝的威压之下,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提着一口气说出这句求饶的话,再多的一句都不敢说。女帝甩开他的下巴,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字:“滚!”
毗摩质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帝宫。愤恨的眼神遥望帝宫,毗摩质暗暗发誓,早晚会把南业伽那个女人从帝位上拖下来。
……
火光燃燃,星罗将黑角兽的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细木棍串起来架在火上烤。婆雅时不时往火堆里扔些柴以免火灭了。修罗多食生肉,但是星罗的味觉十分敏锐,嫌弃生肉血腥味太重,说什么都不肯吃,小时候好几次差点没饿死或者因为饥饿没有力气战死。
“星罗,我觉得你的父亲不是凡人就是天神,因为只有他们才会这么挑剔吃食。”婆雅说。
星罗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她的天赋很好,无论是力量增长还是伤病恢复都远快于同胞兄弟姐妹们,这应该归功于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婆雅没有得到星罗的回应不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惹得星罗不高兴,易地而处,如果是她因为父亲被母亲迁怒吃这么多苦,提到父亲肯定也是不开心的。
“星罗,肉应该烤好了,我闻着好香,可以吃了吗?”婆雅赶忙转移话题。
星罗确实被婆雅提出的新话题吸引,翻转手里的肉串,道:“好了!”然后分一半给婆雅,两姐妹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星罗与婆雅躺平望天,遥远的星辰忽明忽暗。婆雅盯着星星,问:“星罗,你知道那颗是什么星星吗?”
星罗听罗塞驮讲过星星的故事,原封不动的说给婆雅听:“那是紫薇星,修罗界原本是没有星星的,八千年前,修罗界与天界大战,母亲被偷袭受了伤无力再战只能与天界议和,那颗星星就是天界的条件,即使修罗界界门紧闭,紫薇星也能透过界壁监视修罗界。罗塞驮说那是修罗界的耻辱,更是母亲的耻辱。”星罗一直怀疑当年偷袭母亲的那个人就是她的父亲。
“哼!”婆雅狠狠地锤了一下身侧的地面,道:“终有一天我会披上战甲打败那些自以为是又虚伪的天神,为修罗界为母亲一雪前耻。”
“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星罗拍拍婆雅的头,温柔的说。
婆雅捏紧小拳头坚定的说:“我当然会努力了,这个是我最大的梦想了。”
“最大?你还有别的梦想吗?”星罗问。
“当然了。”说起这个婆雅眼睛都在发光,搂紧星罗的手臂,把脑袋靠在星罗的肩膀上,满眼期待的说:“我还有三个梦想,第一个就是能够和母亲和父亲和星罗永远生活在一起,第二个是去其他五界看看,父亲说那是与修罗界完全不同的风景,第三个就是能有个像父亲那么厉害的丈夫。”说着,婆雅的小脸泛起微红。
星罗轻推婆雅的脑门,道:“小婆雅你知不知羞,还没成年呢就想着要丈夫。”主要是你的父亲也不怎么优秀,当然这话星罗不能跟婆雅说。
“星罗你呢?你有什么梦想?”婆雅问。
星罗努努嘴,她真的没什么想要的,遂回答:“我连梦都不做,哪里来的梦想。”
婆雅犹豫一阵,试探的问星罗:“那你也不想当女帝吗?你已经赢了修罗王场,就有资格成为帝储了。”
“没有。”星罗十分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婆雅不解,身为帝女怎么可能没有成为女帝的野望,就连她自己也希望能够继承帝位。当然她并不想和星罗成为敌人,如果星罗也想成为女帝,她可以退让的。
“因为我觉得当女帝真的很……”星罗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不想当女帝的感觉,停顿思考也没有想到,只能直接说:“我既不想像一个生育工具一样不停的生孩子,也不想为了生存以外的原因去算计厮杀。承其位担其责,女帝身上承载着修罗界的兴衰,要为修罗界诞育最强大的继承人。为了得到这个继承人,女帝就要一直生孩子,和不同的男修罗生孩子。母亲继位不过万余载,已经生育了九个孩子,这已经是极其少的了。先帝一生诞育子嗣三百七十二位,其中有资格成为帝储的就有三十九位,可是为了争夺储位,她们都死了。”
先帝的女儿在帝位争夺战中全部阵亡,现任女帝南业伽是先帝的孙女。
也正是因为有此先例,毗摩质才会连没有继承帝位资格的加拉瓦都要暗害。
婆雅听星罗这么说,也不劝说她改变主意,只道:“星罗,如果你哪一天改变主意,一定要告诉我。我永远都是你妹妹呀!”
“好!”星罗应道。
星罗轻轻的拍着婆雅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婆雅刚进修罗场时受不了修罗场的血腥残酷,害怕的睡不着,就是星罗这样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或许是因为安心,婆雅靠在星罗的肩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道是不是梦到未来的丈夫,嘴角挂着甜蜜羞涩的笑容。
星罗轻声说:“我不想当女帝,若女帝是你,我就做你的将军。若女帝不是你,姐姐也一定会保护你平安离开修罗界,到时候天高海阔,我们都去看看。”
……
女帝远望天空中唯一的星辰,那是她今生最大的恨。
八千多年前,修罗女帝宛躬氏南业伽侵入凡间,天道示警,日月同空,女帝遂取名:阿曌,假作凡人,混迹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