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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少年(2)

6

宴厅外,重兵把守。宴厅内,画烛辉煌。数名飞天舞女罗衣从风,体态轻盈,婉转琴音助兴,一派歌舞升平之象。

主上位是幽篁如风,一袭金袍高高在上。左侧位是吉槃荼,燕颔虎须,时不时拿眼觑主侧位上的素衣少女。

这是鸿门宴。

幽篁如风面色冷峻,早已做好最坏准备。因为,主上位右侧,是位白髯老者。三清境三清神尊,座下弟子通天眼,号称九重天的窥天镜,正与恶的透视者。被他标记的人物,抑或猎物,无处遁形。

自传承前位始,数十万年,不曾闭眼,时刻注视十天十地,记录重大事件。五千年前,鬼妖神三族和平契约,他是见证与记录者。今日下界,必有大事。临开宴前,耳目嘈杂,翩翩忽然前来,堪称乱上加乱。

天虞将翩翩隐于结界,禁于厅外。未露半点破绽。

无论她如何呼喊,外界不可闻。外界声音,亦传不进结界。如哑剧般,翩翩看着九歌假扮她的模样,忽然明白一切。

当初,九歌阖族因鬼族死气,死伤无数,双亲殒命。她性子冷,决绝,才坚强活到今日。今日,她要将生命奉献,以玉石俱焚之姿,祭奠枉死的魂灵。

厅内璀璨通明,待一曲舞终,光影渐暗。若明若暗间,一银衣少女自席间飞身上台,赤足点地,媚态婉转,墨发飘逸,舞姿翩然。堪称狐中仙狐,美中至美。

影影绰绰之间,觥筹交错。翩翩只感到恐慌,世人只知正向通天眼神君敬酒的少女,是精灵族少主,妖界帝后,无人识白氏国九歌。

今夜一过,世人只会唾骂妖族背信弃义,精灵族也无法幸免。皆因,妖族帝后借敬酒之际,众目睽睽之下,趁吉槃荼不备,将白氏国使者所进献的斩龙刀刺入吉槃荼喉间。寒光凛凛,血流如注。通天眼神君出手相救,将帝后击倒在地,斩龙刀应声而落,身下不知是鬼王的血,还是帝后的血,登时血迹斑斑。

一时间,在座诸位擎身而起,上下奔走,混乱异常。

众鬼姬乱成一团,上前拥簇鬼王,妖界帝君执意袒护帝后,将这场计中计推上巅峰。这一切,被通天眼神君记录在案。

翩翩无意识地颤抖着,仿佛在看一场灭顶之灾,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恨声控诉道:“不偏不倚,刚好今日,我在荒郊野外看到告示。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告示,是你贴的吧?你早就在跟踪我。你好卑鄙!”

天虞鼻息落在少女颈间,冷冷一笑,“猜得不错。”

“九歌赶到波依城,是找我治病的。那么巧,还带了斩龙刀,斩龙刀曾斩杀上古白龙,煞气狠厉,是鬼族克星。这是你暗中促成的吧?而云璈花号称九重天第一幻术之花,其效果连通天眼神君亦暂时蒙蔽。若九歌仍活着,事情一定会暴露。所以……”翩翩冷眼看台上一切,通天眼神君出手时,鬼族亦有阴招,九歌在幽篁如风怀里,顶着翩翩的面容魂飞魄散,不留一丝证据,“一旦利用完九歌,便杀人灭口。这样,你们的罪行就永远不会揭发。对吗?我恨你!天虞,我恨你!你最好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啧啧,你好凶啊。不过也很聪明。”天虞炽热的吐息在耳畔徘徊,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她背叛了你,你该恨她。若她意志坚定,明辨是非,又怎会拖你下水。一报还一报,就当还你曾蔑视本少主的感情好了。”

翩翩心冷如冰,痛苦万分状,“天虞,你除了人前人后,百般构陷,利用他人,还会做什么?吉槃荼受伤,你渔翁得利。若他不慎死了,背负骂名,甚至引发九重天征剿的,便是妖界,是幽篁如风,是每一个妖族子民!于你究竟何益?”

“对呀,于我何益呢?”闻言,天虞似乎果然佯作沉思,忽地被自己认真的模样逗笑,双眼射出贪婪的精光,声音低沉蛊惑:“世人皆苦,我便乐。我独苦,便要世人陪我一起苦!这个理由满意吗?现在,你该关心的是,今夜一过,你在十地将失去一席之地,无家可归,没有人会再记得你。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一类人,现在,你别无选择。翩翩,这就是你的地狱。”

一字一句,直击心头。翩翩只觉如坠入冰窟,心冷齿寒;如堕炼狱,时冷时热,时浮时沉;三魂七魄,乱成一团。

更乱的,乃是宴厅内,两方势力几欲兵戎相见。

忽见幽篁如风擎身而起,设起一道四方结界,金碧辉煌,将公主府包围。众人大惊,若为将此事埋葬,屠尽在场所有人证,的确很像幽篁如风的作风;但,明知通天眼神君已传案归宗,再杀人灭口便比幽篁如风的作为低了些。他忽然设下结界,唯一目的,便是他察觉到什么,阻止府中什么人逃走。

翩翩若非沉浸于愤怒与绝望,许能想到这一层。

但见天虞神色果然骤变,大叫一声“不好!”,提起翩翩就走。隐身结界如一团火球将二人包裹,趁着夜色,腾空撞去。祭出赤火珠,方才撞出幽篁如风的结界,一径往北去了。

7

岁祟1000年,幽篁如风继位千禧年。这夜,十地的天变了几回。

殷云滔天,乌气磅礴,须臾雷霆暴怒,撼动九霄,翣翣眼闪电惊天,暴雨不歇。隐约可见真龙现世,正是太子长琴奉命领兵而至,按住云头,驻守波依城上空。鬼族二公子魇亦率领鬼将,旌旗飞光,戈戟生辉。一时间,盔甲滚滚如撞天银磐。

神兵怒气冲九天,阴风阵阵云惨惨。

公主府内,幽篁如风执意不撤结界,仍派精兵搜查全府。知道的,知他在寻人;不知的,道他负隅顽抗。

道他负隅顽抗的,不知他神威浩荡;道他寻人的,该知是虞儿脱了金钩,顺路带走了翩翩。

终一无所获。

幽篁如风肩负全族荣辱,生杀大权。翌日,他撤去结界。礼数周全,请入魇二公子与太子长琴,按鬼妖神和平契约例律,受失察之职,一纸废妖后,奉还阴司印鉴,方息鬼神之怒。

原来,天虞与鬼族算盘打得好。十方十地间,大人物受生命威胁,都将触动天罚。此乃劫数。

鬼王命悬一线,触发鬼罚。真凶畏罪自杀,劫难必降于妖界。骤雨不歇,十日方休。妖界如一只倒扣大碗。是以,中部洪灾积储,四面山体滑坡,灾难遍生,民不聊生。黎民受灾,洪水泛滥,有的家凭空起火,有的家家破人亡,灾祸横生,其状万千,其害不可尽述。且将持续半年之久。

幽篁如风纵有天大的君威,难挽回民心涣散;重整妖界,如从头再来的工程。这才是天虞的目的。

他的九尾赤狐族踞守马黛城及周边城池,自刑天时代起,便有赤火珠结界保护,外灾莫入,算是难得的太平盛世。飞凤城百姓闻风趋至,小恶魔稍加施恩,万民归心如箭,曾经的小恶魔不再是小恶魔,而是大善人,文武双全的领袖。

如此一来,不日前,天虞偷赤火珠一公案,便结了。

长老会乐得合不拢嘴,阴暗潮湿的计谋,开始蠢蠢欲动。

自此,鬼王赎回兵权,天虞亦有所得。由阴司印鉴产生的拉锯战,渐渐落下帷幕。至于帷幕后,一张嘴,一个舌头,嘴是一样的嘴,舌头却有千般万样。一出美人刺鬼王的戏,市井相传,落了怎样的好坏,任他人评说。

8

鬼罚后,一怪事又出。据传,妖界诸城内,出现一神秘少年。身着黑袍,头戴锥帽,蹬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黑绣云履,终日浪荡在外,肆意猎杀妖民,吸取魂魄,暴戾异常。灵力高深莫测,妖民避之不及。

此事自然也被算到幽篁如风头上。

话说,神秘少年先前闯翡药山,夺得镇魂草,正欲大肆吞食,却有一群白衣弟子仗剑赶来守护结界。意恐暴露身份,神秘少年信手抓取一把镇魂草,便抽身离开!下山后,终日随心而行,走一路,杀一路,嬉耍一路,吞食一路。十几日过去,渐觉灵力已逐渐稳定,似乎隐隐又记起些前尘。想起还有个现成的小神医拿来问话,不知生死,便一路杀到波依城。

神秘少年抵达波依城时,正是事发当夜。

只见,不知缘何,公主府外陡然升起强大的守护结界。似乎牢不可破。神秘少年驻足墙外,若有所思。

忽又见一缕赤火结界自墙内窜出,扑地往北飞去。赤火结界似受不小冲击,行走之间,微显形廓。瞥见内隐有一白衫少女,神秘少年抬前一眉,作思忖状,复抬起另一眉,似思定,遂隐身跟踪而去。

泼泼林外,有一湖曰泼泼。像是诱敌深入,天虞将结界置于湖畔,恰好在一芦苇荡深处。独身出来,立住脚,望空提气喝道:“鬼鬼祟祟的!是何方小妖作怪?”无人应答。

忽地一阵风吹过,风过处,芦苇荡刷刷作响,似人语低讽。

天虞气血方刚,岂是平白受辱之辈。信手一捞,只听得一声剑鸣,一柄雪白长剑刷得现形。天虞双手握剑,大喝一声,望空一劈,空气似麻袋撕出老长一条裂缝,内中逼出一个黑袍少年,杀气腾腾。

黑袍少年手持深红锈剑,目光阴森可怖,将天虞望了半晌。

天虞亦举目观他,神态有些眼熟,面貌却是从未见过的。暗暗称奇,这莫名的敬畏感,不知从何而来。

忽然,黑袍少年眉一簇,单手摘下锥帽,墨发如泼,眉眼邪气,挑衅道:“你为何模仿老子的穿衣风格?”霎时间,狂风吹皱芦苇,衣袂猎猎作响。

天虞蓦地心一凛,这妖气怎也有些熟悉?迟疑间,但见一道剑气犀利,劈面而来。天虞侧身闪过,黑袍少年眸子闪过一丝金芒,冷笑一声,提剑冲上前,几个剑招,将天虞圈进攻击范围,两道黑影登时难分难解。

翣翣眼,只见天虞左肩一个血条,右臂划一道口,虽深不致死,几招下来,如鱼篓里的鱼摆摆,几乎走投无路,任人宰割。

天虞受伤败阵,口吐鲜血,退回芦苇荡里。

就听到黑袍少年脚步渐进,忽地立住脚,侧耳去听,却听到一少女声音渐大:“天虞,你这个混蛋——!死狐狸!我咒你一觉醒来少一根尾巴,快放我出去!”竟是翩翩放开喉咙大喊。

天虞正念诀抽出赤火珠,与黑袍少年一搏。赤火珠越脱离结界,结界便越浅。翩翩意识到此,更卯劲喊,张牙舞爪,似章鱼趴在结界上撕扯,直到嗓子冒烟。她看到澜灼兮的肉身在芦苇荡外面,他回来了。

蓦地,结界尽消。芦苇荡沙沙作响,正是黑袍少年举步入内,拨开一人高芦苇,见翩翩少女立在前方,言语不得,动弹不得,对空嘲讽道:“原来把她留在这儿了。小狐狸,看你这么孝顺的份上,老子就暂且放你逍遥几日。”说罢,刚欲上前,但见炽热气息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腾地将黑袍少年撞出数十米远,几乎荡平半个芦苇从。

竟是一条赤眼火龙,长如城池,忽地冲上碧霄,又直转而下,朝黑袍少年接连吐出数个火球,大如水缸,朵朵绽放,似长了眼,具了神智,追着目标左追右逼,缠斗不休。

黑袍少年无暇分身,头一回后悔将那身红袍子脱下。火浣布,不惧火烧。眼下这身黑袍乃是金丝,遇火就燃。缠斗几回,渐落下风,眼睁睁看天虞将翩翩劫持,往北飞去。

6

清晨,泼泼湖畔,土焦味灼,犹如烈焰地狱。

一少年半泡湖中,黑袍破烂,满脸焦黑,比街边乞儿更落魄。浪打浪,波推波,湖风唤醒久睡人。

澜灼兮忽如溺水之人,猛地吐出气来,魂灵登时复苏。他双眼楞楞睁睁,仿佛陷入回忆,身体渐沉湖中。

北熙大半国土,诺依城,江心城,狸县……他去过九座城池,浪荡于世,饮酒作乐,杀人戏魂,伤天害理之事,不可尽述。

澜灼兮诧异,那缕邪魂将妖界当作游乐场,随心杀戮,罪孽甚重,心底似乎存有一丝良知。他没有将那些受害者全部杀死。

在江心城,有一对母子。母亲是个山鸡精,儿子是个小山鸡。邪魂吃了她的内丹,独留儿子在世。

澜灼兮的记忆逐渐倒回,只听邪魂盯着他的脸,对小山鸡道:“从今以后,你叫萧山。记住,澜灼兮是你的杀母仇人。找到他,杀了他。”他篡改了小山鸡的记忆。

不,他简直没有良知可言!

湖底水深,澜灼兮几欲窒息,挣着游出湖面,如梦初醒。他想不通,为何邪魂要篡改所有受害者的记忆,让他们误以为是澜灼兮——他的肉身,杀了他们至亲。

若鬼史记载无误,那邪魂该知道,肉身一死,寄居之魂将如无脚蟹,寸步难行,甚至化作幽魂野鬼,被收入地狱。换言之,若他被追杀,对他而言,不过鸡飞蛋打,捞不着好。澜灼兮拣了块石头,坐在岸边,抱头沉思。

满脑子都是浆糊,乱成一锅粥。

他该愧疚么?愧疚无济于事。也许,他该想办法杀死邪魂,为无辜丧命的百姓讨回公道。气不打一处来,澜灼兮只觉愤怒无比。四下一看,捡起脚边的深红锈剑,怒身持起,望天一扔:“邪物!”

每回邪魂复苏,若非镇魂草,便是他碰了这锈剑。

“七哥。”

澜灼兮正忧思恍惚,举目一看,但见有一金袍少年按下云彩,单手抱张无弦琴,翩然行至湖畔。细看时,正是长琴。

“七哥,此地满目疮痍,发生何事?你又为何身受重伤?”长琴行至澜灼兮身旁,席地而坐,端琴于胸前,道,“我先替你疗伤。”琴音清冽如泉水击石,音符化作二寸小人,如蝇见血,纷纷黏上伤口,须臾,即愈合如初,白骨森森的豁口,多花一时,亦宛如新生。

世人皆知,帝王仗剑的有,如天帝龙应天,当年一把魂剑走遍天涯;帝王持刀的有,如当今妖界帝君幽篁如风,使的是鬼族镇族之宝,山鬼狂刀;帝王使长鞭的有,如鬼王吉槃荼,使一条龙骨所制的驯龙鞭,所向披靡。

将来的二代帝王中,使梦魇魂术的有,如鬼族魇二公子;使一口收天缸的有,如妖盟玉郎国储君;使正统武器的,不胜枚举,而太子长琴使得则是一张无弦琴,琴音可愈伤口,听者凝神静气,可加速修行。

一旦长琴的琴音响起,美妙的夜晚就降临了。因这一节,曾与千年前遇一知音,名曰翩翩。二人皆善弹奏,一弹琴,一弹箜篌;一以琴音愈人,一一丹药济世。

疗伤毕,长琴温柔一笑,把那阳春白雪也融化,“关于翩翩一事,我亦心忧。前几日去妖界,又托一鬼友替我看了看轮回簿。”

澜灼兮抬手幻化火红衣袍,淡淡道:“没有翩翩的名字。你说过。”

“你记不记得你有一个义妹,曾是你母亲从泉州开元寺领回来的福婴。叫凤贤。”

听长琴如此说,澜灼兮略一回忆,点头道:“确有此事。千年前,我最后一次出兵苏蓬国,亦是因她而起。”

长琴沉吟道:“人族虽归属众生境,受九重天管辖。为平衡权力,五千年前和平契约上,未成仙的人类,生死轮回已被划到鬼族旗下。而轮回簿上,没有凤贤。”

澜灼兮蹙眉,讶道:“你说,凤贤不是人?”

“愚弟所言,只是推测。千年前,七哥虽修仙术,到底还是凡胎,未开天眼。轮回簿却是铁证。”

“长琴,我现在只想找回翩翩。无论唤醒她的记忆与否,我只希望她快乐。如今,她容颜稍改,若记起千年前的回忆,想必也不是开心的。我不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七哥,你体内邪魂随时复苏。你有没有想过,千年后,这缕邪魂让你重生。为何不寻你母妃,独寻翩翩?依愚弟,这缕邪魂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回到翩翩身边。若七哥想保护翩翩,需彻底铲除这缕邪魂。”说罢,见澜灼兮沉吟不语,长琴神色微沉,道,“我近日因公事徘徊妖界,也是偶然得知,邪魂于妖界大行杀戮,经人证指认,你已经被妖界通缉了。”

“此事我自有打算。先去救翩翩。她被一只九尾赤狐掳走。”

“是天虞。他所在的马黛城三面环山,北面傍湖,易守难攻。我身为诸神族太子,与你贸然闯城,名不正言不顺,反落口实。菩提神宴迫在眉睫,若被天虞逮住机会,到父神面前告一状,只怕惹出事端。我有一计,准叫他乖乖把人交出来。”

“恭敬不如从命。”

“七哥何必打趣我。你如今脱离帝王家,自由自在,一心寻爱。哪像我,身为神龙族太子,哪怕只想逍遥度日,其余神族都会以为我在暗度陈仓。巴不得挑出错来弹劾。九重天的神仙,高高在上,实则多数都是权势与欲望的奴隶。”

澜灼兮挑眉道:“长琴,你这番话挺虎的,被通天眼神君逮到,辛苦的伪装怕是装不下去了。”

长琴淡然一笑,“通天眼神君并非多管闲事的神仙。七哥,速速前往马黛城。救人。”说罢,二人拂袖御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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