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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院里的事情才刚刚平静,东来轩便出事了。东来轩的帐房先生携款潜逃了,且陆续有好几个织工去了别家布坊。薛家人这几日沉浸在悲痛中,竟忘了若是东家不在了,布坊也必定会人心涣散。

薛四老爷与薛承愿得到消息,即刻打点车马准备回城,薛承悦乘他人不备钻进了四老爷的马车,吓了四老爷一跳。“你这丫头,这是要做什么,赶紧回去,别耽误正事。”

薛承悦既然上了马车就打定主意要跟她四叔进城的。“四叔,既然我把东来轩攥在自己手里了,那这些事我就得自己解决。”

四老爷哑然失笑,“你自己解决?你怎么解决?你以为外面那些事都跟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一样好解决?外面的人都跟你自家兄弟一样,事事都依着你?”

“侄女还没有对策,但我们必须先把潜逃的帐房先生抓回来,这事需要借助四叔你的力量。只有把他抓回来了,才能稳住人心,否则不论是自己人还是外面的人,都会认为东来轩东家不在了,连帮工的人都管不住了,这样东来轩就真的完了。”

四老爷知道薛承悦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且性子又倔,便同意带她回城。一边又吩咐随从快马先行,传他的口信给道上的朋友,全力寻找帐房先生。然后又问薛承愿,“那些离开东来轩的织工去了谁家?”

“都去了白玉阁。”

四老爷“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这白玉阁我倒是听说过,当年他们因没有足够的棉花供应,他们东家来求父亲,父亲便把后湖的棉花让给了他,谁知他却迟迟不与后湖棉农缔结契约,其他商家又不好去收购,棉花压在棉农手里卖不出去,他便借此压低价格,父亲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这事薛承悦不只一次听父亲提起过。

“这白老板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为人世故圆滑,二老爷在世时,百般讨好,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真宵小之辈也。”薛承愿心里气恼,他还没真正接手东来轩,便横生这么多枝节,若不能及时解决,岂不是辜负了二老爷这么多年的栽培。

“哥哥不必着急,事情总能解决的。”父亲在世时对她说过,遇事务必冷静,就跟拆线头是一个道理,你越急,线就缠绕得越紧,你若静下心来,看清了纹路,再一根根抽,就容易得多了。

进了城他们便分开行动了,四老爷去打听追捕帐房先生的消息,薛承愿带着薛承悦去了东来轩。

东来轩的状况比预想的还要糟,自从帐房先生携款潜逃的消息传出后,布坊便停工了。东家没了,小东家也不在,几个管事的急得团团转。见到薛承愿回来,如获大赦。大伙见薛承愿带来一位清秀的女子,不知是何用意。“诸位,这位是东院二小姐。”各自行了礼,几位管事的便把这几日的情形细细说给他兄妹二人听。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让织工们回来,否则那些订货商们得到消息,只怕是要来闹的。”

“可不是吗,今天早上已经有人来过了。”听薛承愿这样一说,一位管事的今早的事说了,但东来轩的招牌还在,打发他们不难,可时间久了就难说了。

“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可不能敌人还没上门,就先自乱阵脚了。我相信四叔很快就可以找到帐房先生,他带走的那区区百来两银钱,还动不了我们东来轩的根本。至于织工,我们将消息放出去,东来轩以后由承愿哥哥管事,若他们愿意回来,一应事宜照旧。同时我们还要去后湖打听手艺好的织工,一来以防现在的织工不肯回来,二来也要填补去了白玉阁的那些织工的空缺。”人手问题的确是小事,比人手更紧迫的是,如今的东来轩外表看起来依旧鼎盛,但内里却是一幅气数将尽的模样,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得尽快抓到帐房先生。

“小姐说得有道理,后湖的妇人善纺织,只要我们去那里请人,必定可以解决这眼前的人手问题。”几个管事的都赞同这个方法。

“那赶紧着人去办吧,不出三日,便可将人请回来。”薛承愿即刻派了两个老成的人,去帐房取了银钱,连日往后湖去了。

前面的事安排妥当了,薛承悦说有些话要私下与薛承愿商量一下。

“妹妹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我们要把后湖的棉花供应权重新拿回来。”

薛承愿一听,只觉得荒唐。这岳州府的棉花供应在商会里是有规矩的,各个布坊都有固定的棉花供应地,就算产量不足,也只可去那些零星的棉农手里或者从外地收购,绝不可以在别家同行的棉花供区收购。

“这商会是有规矩的,你这样是会坏了规矩的,以后我们东来轩在岳州府还如何立足。而且二老爷生前还是行业商会会长,规矩就是他立下的。这样做不妥,我不同意。”

“可白玉阁并没有与后湖棉农立下契约呀。”

“话虽如此,可是……”

“白玉阁当年有难时,是父亲帮他渡过了难关,如今,我父亲刚刚过世,他便落井下石,此种忘恩负义之徒,岂可轻易放过,不给他点难堪,日后指不定会如何使绊子呢。”

薛承愿觉得薛承悦的话是有几分气话,但也并非全无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似乎记得哥哥跟父亲谈论过这白玉阁的白老板有心觊觎会长之位,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还请哥哥安排一下,后日请商会的人来东来轩喝茶叙事。”

请商会的人过来不难,薛二老爷刚刚过世,人已走,但茶还未凉,此事就算是定下了。

第二日早上,薛承愿兄妹二人刚刚用过早饭,就有人送信来,说帐房先生抓到了。两人匆匆赶到东来轩后院,就见三个一身江湖气息的大汉,押着一个身型瘦小的男子。旁边还跪着一个妇人及三个孩子,最大的孩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

那小个子男子见到薛承愿来了,连滚带爬地匍匐在薛承愿脚下,“小东家饶命啊,小的一时财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等蠢事,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帐房先生哭得稀里哗啦,想必被抓到后没少吃苦。

“东家在时待你不薄,你倒好,恩将仇报。”薛承愿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薛承悦站在薛承愿身后,眉头紧锁,她在想该如何处置帐房先生好,是送官还是……若是送官,便可以光明正大的了结此事,根据律例,他必死无疑。这百来两白银,对于她薛家来讲,算不得大数目,只是她才刚刚没了父亲,她们东院家大业大,没了当家人尚有许多艰难,他们小门小户的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以后该如何生活?而且这三个孩子日后还要背着贼盗之子的名声,他们的将来,现在便可以一眼望到头了。薛承悦此刻才感受到她的父亲是一位谦谦君子,是多么的幸福。

若是不送官,让他受些皮肉之苦,若能改邪归正,日后离了岳州府,这一家人还能有条活路。

“来人啦,赶紧送官,送官。”薛承愿赶紧招呼人要将他送到官府去。

一听要送官,那妇人和孩子跪行到薛承愿脚下,哭喊着饶命。

“且慢。”薛承悦看在那个匍匐在地上哭泣的小丫头,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薛承愿回头看着薛承悦,只见薛承悦红着眼眶,却不知为何,“看着他儿女尚且年幼的份上,饶他一命。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小惩大戒即可。”薛承愿这才明白,薛承悦刚刚没了父亲,她不想让这几个孩子也失去父亲。

薛承愿没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何况还有薛承悦这个深闺小姐在场,便请那三位大汉,带着人去外面,找个地方好好“伺候”一顿,临走时突然又想起请他们一定要往岳州府最热闹的兴隆街上过,要让别人都知道,帐房先生已经被东来轩抓回来了。

这边的事情刚刚处理完,薛承悦的贴身丫环红衣哭哭啼啼地来了。薛承悦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薛二夫人知道她跟着四老爷偷偷进城了,大发雷霆,红衣这个贴身丫环自然挨了不少骂。哭着求薛承悦跟她回去,可是事情还没办完,她薛承悦怎能就此打道回府。早回晚回都是一顿骂,还不如等她处理好明天的事,她再回去跟母亲请罪。

翌日清晨,商会的几位老板陆续来到了东来轩。

商会副会长谢老板在主位落座,其他几位分坐两旁。薛承愿兄妹二人由于辈分低,便侧立在谢老板下首。

被请来东来轩这事,几位老板不觉得出奇,奇怪的是怎么厅上还有一位年轻小姐。大家还在纳闷,薛承悦便先行了礼,率先开口了,“晚辈薛承悦,乃薛家东府嫡女,今日请各位前来,是有一事请各位叔伯评理。”

几位老板一听这位是故去的薛老板的女儿,便立刻另眼相看了,又听她说请他们评理,没有不关心的道理。“贤侄女请讲,我等必定为你主持公道。”关于白玉阁聘走了东来轩的织工这事,其实商会的几位都知道,只是碍于同行的情面,又兼苦主并未出声,虽然看不上白老板的所做所为,但也不便出头。可如今东来轩的人站出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晚辈想向白玉阁白老板讨个说法,为何在我薛府治丧期间,聘走我东来轩的织工?”

白老板今日来,不过就是做做样子,一来装做仍然顾念着东来轩的旧情,二来,可以提一提重选会长的事情。这东来轩没了薛二老爷,若落在薛承愿那个文弱书生手里,是撑不了几天的。到时候,东来轩没了,他的白玉阁就是这岳州府数一数二的布坊,这会长之位还不是他的。

他来之前就料到东来轩的人会跟他提聘走织工的事,他早已想好说辞,这等小事,不过是几句话就打发了的。

“小姐这话可就冤枉死在下了。若是这样,我倒也要请在座各位评评理了。这些织工并非东来轩奴仆,都是自由之身,我白玉阁在大街上张榜聘人,他们应榜而来,我白玉阁自然没有不请的道理。怎么被贤侄女一说,好像我白玉阁存心似的。”

“既然是这样说,想来晚辈是误会了,请世伯看在晚辈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多多包涵。”

白老板见薛承悦立马服了软,心里得意得不行: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收拾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各位叔伯,晚辈还有一事,今天在这里要知会各位一声,特别是白世伯。”白老板正得意呢,又听到自己被点名了。

“从今年开始,后湖的棉花将重新归我东来轩所有。”

“不行。”

“为何不行?后湖的棉花原本就是供给东来轩的,当年白玉阁经营困难,在白世伯的苦苦哀求下,我父亲才让出来的。”

“既然已经让给白玉阁,这后湖棉花就是我白玉阁的,商会的规矩你一个女孩子家,不知道也是有的。”

“请问白玉阁可曾与后湖棉农立下买卖契约。”

“这……”

“若是没有,那东来轩就不算越矩。东来轩要买棉花,这后湖棉农自愿卖棉花,那东来轩自然没有不买的道理。而且东来轩会尽快与后湖棉农立下契约,想来棉农没有不愿意的。”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看来他太低估这个小丫头了。昨天听闻东来轩的人往后湖去了,看来这事是真的了,若白玉阁失去了后湖,那他便要去更远的地方购买棉花,那可不单单是多费些钱银的问题。这么多年,随着白玉阁的生意越做越大,对后湖的事,没人敢作声,如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打起后湖的主意来。

“你若敢动后湖的棉花,老夫就……”薛承悦打到了白老板的七寸,让白老板顿时恼羞成怒。

“白世伯请息怒,我家妹妹就是孩子气,若得罪了世伯,还请看在二老爷的面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薛承愿赶紧出来把白老板按回椅子上,陪着笑脸,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茶。“对了,我家四老爷说好久未曾与白世伯把酒言欢了,特意让晚辈捎句话,若是世伯那天得空,去他府上坐坐。”这薛承愿话虽明里说得客气,可暗里字字都是在威胁,在坐的各位都听得分明。白老板煞白着脸,一个字也憋不出来。这薛家老四可不是薛二老爷一般的斯文人,惹恼了他,闹起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其他几位见白老板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想着他平日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不知多高兴。

“贤侄女说得也有道理,这事你们两家就自己看着办吧,一切按规矩来就是了,切不可伤了和气。”谢老板的话虽这么说着,可他心里却明白得很,白玉阁非后湖不可,但东来轩却不一定。这两个小后生应该就是想敲打敲打白老板,好让他安生些,别让人觉得没了薛二老爷,东来轩就能任人鱼肉。薛承愿冲薛承悦递了个眼色,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想谢老板行了个礼,“晚辈一定妥善处理此事。”谢老板捋了捋胡须,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商会各位都在此,晚辈还有一事想借此机会,恳请各位考虑。”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小丫头还挺会兴风作浪的。

“何事,但说无妨。”谢老板此时对薛承悦倒有几分赏识了。刚刚的一屈一伸,先是让白老板卸下了防备,反手便掐住了他的咽喉,打得他措手不及。如今他倒很有兴趣听一听她还有何事。

“家父不幸仙逝,原本是我薛家家事,可先父身前担任会长一职,如今职位空悬,是时候找人接替会长一职了,各位叔伯切不可顾念与先父交情而置商会于不顾。”

“要不等薛二老爷七七过后……”谢老板觉得此时五七尚未过就另推他人做会长,道义上实在说不过去。

可白老板不这么想,原本还在苦恼后湖之事,没想到薛承悦尽然提出推举会长一事,与他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自然是大力赞成。何况他几日前就已经私下打点过了,这次推举会长他是胜券在握。

“既然薛小姐都主动提出来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不如就今天吧。”

“既然各位接下来要商议商会之事,与东来轩无关了,那晚辈不便在此,先行告退了。”说完看了薛承愿一眼,便款款退下了。

“原本晚辈也是不该插手商会之事的,只是承蒙二老爷垂爱,临终将东来轩托付给在下,连日来,晚辈夜不能寐,恐辜负二老爷之重托。只是有一事晚辈这几日耿耿于怀,在推举会长之前,还望各位前辈首肯。”

“贤侄不必妄自菲薄,既然薛二老爷能把东来轩托付给你,必定是信任你的能力。贤侄有话,但说无妨。”了解东来轩的人都知道,这薛承愿多年前就一直跟在薛二老爷身边,而且帮着薛二老爷出面打理买卖已有两三年了,东来轩的人都明着称其为小东家了。

“晚辈忝颜,恳请各位前辈首肯在下与各位前辈同列商会议事一职。”

在坐的几位一听,哈哈大笑。

“这东来轩是我岳州府最大的布坊,当家人理应位列商会议事一员。”

“就是,当年白老板不也是因为生意做大了,才成为商会议事的?”

其他几位议事也连连称是。薛承愿听到这里,明白几位议事如今全站在他这边了,看来昨日私下里跟他们打过招呼是对的。

其实这几位原本不想掺和到他两家的纠纷里,今日见白老板被两个后生拿捏住了,吃了好大个哑巴亏连声都不敢吭一声,又想到他素日里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心中自然是畅快。如今薛承愿又提出推选会长一事,必定是心中早有成算,何不顺水推舟,且看他如何摆弄白老板。

谢老板问众人,“只是这有薛二老爷珠玉在前,如今谁能堪当此重任?”

“晚辈推举谢世伯。我家二老爷在世时,在晚辈面前多次提起谢世伯,说世伯为人忠厚,处事公平。且世伯又打理商会事宜多年,是下一任会长的不二人选。”

听了薛承愿的话,其他几位议事都点头称是。白老板急得不停的挤眉弄眼,几位议事权当看不见。谢老板略微推辞了一番,最后也同意了。

会长一事就这么定下了。白老板心里有气,但又不便挑明了说,这些个老家伙,收了我的礼却不办事。不怕,会长一职没了,做个副会长也是可以的。“这谢兄升任会长,那副会长一职岂不是又悬空了?”

几位议事明白白老板打的什么算盘,但并无人开口保举。这时坐在最尾的一位议事开口了,“在下倒有个提议。若是论资排辈,这副会长非徐记布坊的徐老莫属。若是论这买卖规模,这副会长非东来轩的薛公子莫属了。”

徐老站起来说,“老夫年纪大了,力有不逮,恐不能但此重任。”

薛承愿也说到,“晚辈年轻,才疏学浅,不敢忝居此位。”

他二人一番推脱,众人又是一番劝说。谢老板见僵持不下,想到了一个主意。“在下初领会长一职,想必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心中甚是惶恐。这徐老沉稳持重,薛公子又年富力强,在下若能得此二人襄助,自然能弥补在下的不足。”

除了白老板,其他人无不拍手称是。

这白老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忙了几日,什么也没捞着,气得拂袖而去。会长一职没了,后湖不能再丢了,只要后湖的棉花还归他,便可与东来轩在生意上一较高下。他马不停蹄地派人去后湖处理与棉农的契约之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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