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就连苏清都皱了眉头。
她走过来,站在从歌身边轻拍拍她的背。
疑惑的问陆宜兰,“姑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您总共才见过人家几次啊,怎么能这么说!”陆嘉言也想不到。
陆宜兰缓慢的摇头,“你们都不懂,都不懂。”
眼看气氛变得僵硬起来,从歌上前一步在轮椅前蹲下。
她小心翼翼的问,“姑奶奶,是不是以前我做了什么让您不开心了?还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和我说,我都会改的。”
陆宜兰不说话,看了从歌好一会。
从歌总感觉她是有什么要说,但是又不想说出来,最后只听见她说,“朝阳好好的一家都让你毁了,为什么要领养你,明明你到哪里哪里都会倒霉!唉,也怪他们看不清。”
“什么领养领养的,”陆嘉言觉得奇怪,她一直跟陆宜兰生活,说起话来比较随意,“那我也是您抱养过来的,那我也像您说的那样咯?”
“你这孩子,你们能一样吗?”陆宜兰瞪了陆嘉言一眼。
似乎什么事也没有这一刻来的让人窒息。
此刻从歌就是这种感觉。
满腹的疑问,但她现在也不敢继续追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确定陆宜兰还会说出什么来。
心口宛如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重的她连呼吸都很困难。
抬手掩饰性的摸摸额头,从歌不知道要说点什么,身边的陆行宴也少见的压抑出声,“言言,今天人来的比较多,小心冲撞了姑奶奶,送姑奶奶去爷爷那。”
陆嘉言气鼓鼓的推着陆宜兰转个方向。
陆宜兰临走前还说了一句,“事实就是如此,天命不得不听,小宴,听姑奶奶的话,少和这种人接触,不然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人走了,苏清不好意思的拉过从歌的手,“老人家年纪大了,可能有点糊涂,你千万别介意。”
“好。”从歌挤出一抹笑。
陆行宴把她的不在状态看在眼里,对陆影和苏清说,“我带她去别处看看。”
*
下楼,避开人群,陆行宴带着从歌往后院去。
这一块外人不能进,长长的走廊,旁边种着大片不同种类的话,风一刮,清淡的香味顺着就集中到廊里。现在的夜晚还泛着凉,从歌摸摸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行宴只扫一眼,脱下外套递给她,“怪我忘了这边晚上气温比较低。”
“不用了,”从歌没接,风吹的她头脑清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什么?”
从歌皱眉,“比如说关于沈家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和我有关?”
说起来,沈家破产、沈氏夫妇自杀之后,她作为目击者,后续也没有警察找她了解情况。
一开始她以为是沈朝阳要么是陆行宴从中帮忙了,不过刚刚陆宜兰的话,让她觉得是不是哪里有什么她遗漏的事。
陆行宴很容易便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
她会疑惑很正常,不过那的确只是突发状况。
“没有,我也不清楚姑奶奶为什么那么说。”陆行宴强势的将外套给她披上,“可能是记错了,从歌,你不用往心里去。”
“不,我觉得真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