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然好端端的陆宜兰怎么会对她说那些话。
见她纠结的模样,陆行宴敛眉,“姑奶奶除了今天见过你,其他也都是很久以前,屈指可数。她甚至可能都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可能会知道关于你的事。”
“那字面意思呢?”从歌感觉烦躁,“她会不会是觉得沈家出事和我有关?”
如果不是其他的事,很有可能单纯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老人家如果迷信一点也说不定。
从歌带着显而易见的沮丧,“我觉得真的是这个原因,姑奶奶觉得如果沈阿姨如果不收养我沈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陆行宴停下来,侧身对着她。
语气正经又严肃,“从歌,就算是这个意思,那也是老人家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怎么能被影响?难道你也觉得沈家出事是因为你自己?”
“当然没有,”从歌深吸一口气,“只是姑奶奶那么说我我很不解。这事儿太奇怪了,你也说了,姑奶奶才见过我几次,她怎么会对我说那些话。”
“总之沈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所以姑奶奶的话你都没必要当真。”
陆行宴俯身,与她拉进距离,声音近在咫尺,“别胡思乱想,别让我发现你还再想这事。”
话音刚落,从歌还没来得及给反应,脑门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下。
从歌捂着额头,小鹿一般有灵气的眼睛看向她,“你怎么还动手呢。”
“走了。”
陆行宴步伐加快,从歌放下手,在他背后跟着。
其实,她也不完全是因为姑奶奶话里的内容。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他的家人不喜欢自己。她从小身边就没有亲人,不习惯也不知道怎么和亲近的人相处,本来她庆幸陆行宴的父母看起来还算好相处,却没想到更大的坎在老太太身上。
从歌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小跑着跟上陆行宴。
走廊尽头是一幢房子,一楼的灯亮着,似乎是有人。
到门口的时候,陆行宴侧过身告诉她,“这里是我在老宅住的地方,里面的是我几个发小,不用紧张。”
“我知道了。”
一进门,从歌就听见说话声。
她刚换好鞋子,客厅那边有人注意到这里,“行宴来了!”
这声音离近了些,还掺上惊讶,“哎这哪位啊?”
从歌正要和来人打招呼,笑容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凝固在脸上。
和她一样的还有谢凛,他几乎是很快不漏声色的将眼中的笑意敛去。
两个人隔着玄关和陆行宴对视,从歌很快败下阵来,略显慌乱的抓抓耳朵。
陆行宴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人之间不正常的气氛。
身后低着头的从歌俨然问不出话,陆行宴看似随意的问谢凛,“怎么?认识啊?”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呢。”
明明是很正常的语气,从歌还是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谢凛从她身上收回视线,问陆行宴,“这哪位?”
“从歌,朝阳的妹妹,现在住我那儿。”
陆行宴眼底的颜色暗下来,喊还站在那的从歌,“怎么不过来?这里又没人吃你。”
完了。
这是从歌第一个念头。
陆行宴肯定感觉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