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宴回到车上时,一眼瞧出从歌的不对劲,就连魏则也奇奇怪怪的。
他想了下,先问魏则,“在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魏则有点头疼。
刚刚他是问从歌怎么了的,从歌也的确是看起来有点心事,可她什么也没说啊。他只是在疑惑加担心,这要他怎么和陆行宴说嘛。
车内亮了光线,陆行宴坐下的位置和从歌比较近,这两个人什么表情他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是么?”陆行宴偏了身,靠近从歌,“还在想作业?要是你实在没头绪我可以帮你看看。”
竟然还真的相信她的说辞。
从歌咽了咽口水,又好奇她学的东西难道陆行宴也会?
什么啊,怎么会有这种随随便便就能碾压别人的人。
她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我就是之前落下太多,想起来就感觉很心急。没什么,我这两天努力补完。”
正说着,旁边顾识开的车后座下来一个人。
陆嘉言绕到陆行宴那边,敲开车窗,“哥,顾哥要多带一个人走,他车里坐不下了。”
“上来。”
后座已经坐上陆行宴和从歌,陆嘉言自然而然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她系安全带,还不忘继续问陆行宴那个话题,“我听攸同姐说她到国外出差了,还托我把她给清姨准备的礼物送给清姨。攸同姐对你的事真的好上心啊,你说是不是,哥?”
她问这话的时候,从歌在后面也盯着陆行宴。
似乎她只是像陆嘉言一样好奇这个问题。
“你今天对我的事也挺上心。”陆行宴淡淡的道。
“这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我关心你的事情是很理所应当嘛。”陆嘉言侧过身和陆行宴说话,“但是攸同姐呢,她可跟我不一样。”
陆嘉言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好奇且八卦的意思,不仅是从歌,就连开车的魏则也都悄悄支起耳朵想听陆行宴的回答。
一声极淡的笑,陆行宴抬手给陆嘉言脑袋上敲了一下。
话里听不出更多的意味,“她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还喊她一声攸同姐,只是托你带份礼物不是很正常?更何况她本来还打算过来。”
“那既然你们认识这么久,攸同姐对你对我们也那么好,你有没有想考虑考虑她啊?”
陆嘉言揉揉脑袋,乌溜溜的眼转了转,“你看啊,攸同姐长的漂亮,工作能力也不用我多说,也够了解你,哪哪都跟你很合适嘛。我跟你说哦哥,爷爷前几天还在跟我提。”
“跟你提攸同?”
“是啊!”陆嘉言笑容越来越大,“大家都觉得攸同姐应该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只不过人家是女生,这些话可能没有很直白的跟你讲过,但你不会没察觉吧?”
安静的车内,只有陆嘉言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四面八方扩散开来,一个字一个字蹦进从歌耳里。
其实不用陆嘉言说这么多,从歌只从和宋攸同见过的两次面里,就能敏感的感觉到了。
也是她很熟悉的,处处小心翼翼的隐忍,畏缩又忍不住想要触碰的纠结。
从歌默默掐着手心,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身旁陆行宴的回答上。
男人似乎是沉吟几秒,徐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