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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广州二月

在亲戚手底下上班,一定要事先说好工资待遇,不然结算工资时,心里会有些落差。天气越来越热,热的人心情烦闷,脾气也越发暴躁。好在住一起的都是些汉子,天天赤膊着身躯也没人计较什么。因为常常对着电脑,无聊的时候也会找些网友聊天。有人说最热心的是网友,最冷漠的是路人。我想也是,有个潮州的女孩子老经常开玩笑的对我说:‘’孩子今天过生日,问我爸爸会来吗?‘’我每次都是回答说下次去,虽然这辈子和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两人那会也的的确确算是朋友。她曾经告诉我莆田的妹子叫阿妹糕,我觉得很新奇,和听歌听到想去长江撒个尿一样,都觉得有意思。日复一日,除了盼望生意兴隆而不可得后就没什么了。在广州的亲戚生意很好,大概是忙不过来,突然这天叫我去帮忙,我答应了,本着学习的态度。买了张高铁票去了广州,很近,于是第一次发觉湖南和广东其实是挨在一起的邻居。来了广州后,小城市来的青年真的有很多第一次,第一次乘高铁,坐地铁,相同的是都有些不安。去亲戚哪有些远,需要不停的换线,即使已经被交代的相当清楚,我还是有些迷路,在地铁站里足足看了二十分钟的人来人往后,才略微有些心安。开始往亲戚所在的地点靠近,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只觉得广州真的是很大。

说是亲戚,其实很远,远到我说不清楚的复杂关系。可还是得喊小姑,显得尊重。好在大家的利益一致就也显得和和睦睦,更何况我是过来帮忙。小姑租了一栋楼,广州标准的老楼。楼顶有间小屋就是我的办公地点,好在有空调,但还是很难熬,成宿成宿的起夜冲凉才能安稳的睡上一会。在这帮忙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工作到凌晨十二点的样子,生意很好,好到一天都在打字,很少有休息的时候,手指的皮脱了一层又一层也丝毫不见工作效率变快的样子,但算的上是很敬业了。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会跟着打包,其实这些都算好,只是睡觉的地方有些艰苦,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即使这样,我还是能在打开水龙头,就是热水的广州生活下去,只是天天无精打采。吃饭能吃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在这吃饭是管够的,更幸运的是能吃到辣椒,即使还是觉得不算辣。其实日子过的很快,一月,一年对我来说,似乎都是昨天的事情。

在广州的第二个月,姑父突然带着我跑面料市场,去做衣服的工厂参观,确实是一幅真心提携后辈的样子,在和姑父的相处中我很舒服,他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可能大家都是没有父母的关系,我对他莫名有了些亲近的感觉。在广州最深刻的印象是天气与茶。在顶楼小屋待了一个月的我,并没有对广州天气热有什么直观感受,直到坐在姑父车里,看着窗外的热气以及尘土飞扬后才发觉广州其实比湖南要热一些。姑父很和气,和气的地方在于得知我抽烟后,偶尔会给我一包烟,这样的体谅。在读书那会我常常在抽烟和吃饭里做选择,可现在想不通的是当时为什么总是宁愿抽烟,而不吃饭。对茶的印象则是每到一家布料店的时候,店主首要的事就是摆好茶具,开始煮茶。这样的日子直到某天看到姑父与相熟的店主打牌的时候宣告结束。这天依旧的是在来往于广州几家著名布料市场,几个小时后姑父提议去朋友店里坐坐,我想着还是长见识的事情就也跟着去了。到地方后,发现一楼和所有店铺一样是正常做生意的样品店,可二楼有个阁楼,沙发空调座椅都有,简直算是另外一方天地。刚坐下两分钟后,店主提议打牌,打的很大,不一会桌上便摆放了当时我眼里觉得很多的钱。姑父的手气不算好,一直再输,输的我很紧张,虽然和我关系不大,可是想着毕竟对我来说姑父是自己人后,心里会有些不舒服,渴望他赢。直到有一把姑父一直不看牌一直往里扔钱,而店主看牌也死跟后,我有些慌张,想劝劝姑父是不是也看看牌,又觉得这不是我能说的话。短短的五分钟后,桌面上竟全是俩人的钱,俩人一直把手里的钱几乎要扔光的时候,选择了比牌。姑父赢了,我突然松了口气,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赌徒,只觉着赢了就好。之后他们打牌,姑父一直不跟。就这样直到天黑,姑父笑着对我说了声该走了,随即下楼走到店门口时。我忍不住对他说:’姑父,你们都打这么大的吗?‘姑父回我说:’没事都是关系好的,这些钱输了也会给我的。但是你不要跟你小姑说。‘’我说:‘’好,我不会跟她说的。这时我突然间就把姑父当成了偶像,觉得他们很有气量,可现在想想,应该不是我想的样子,如果是的话就不会有那句不要告诉你小姑的话了。我在广州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店铺也没有落下,刘坤一直在帮衬着我,真的很感激他,好在这样的日子要结束了,我订好了票。

在广州和两个同事的关系处的确实不错,走之前特意打了招呼。上车前又联系到了一位老相识一起回家,吃着他买的零食我俩还算不无聊的回家了。看到熟悉的城市离我越来越近时,心里突然想起了那句话,‘’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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