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老头说:“那些卖儿卖女的都是赌徒!赌本身并不坏,坏的是人心!就像小偷有盗贼,有侠盗!而且这些小赌坊太小气,一点小钱都不舍的!以后你去大赌坊一定可以有银子赚。”
最后死磨硬泡的让孟曾林答应学他的赌术。并把他藏在土地庙后的山洞里。后来学有小成根据林老头的指点,去了镇上最大的赌坊,聚财赌坊,赢了十几两银子!并且在里面得了一个账房先生的活计。孟家刚开始不同意孟曾林在赌坊做工,但后来发现拧不过孟曾林,而且他是做账房先生,便也由着他了!
后来林老头住了十三年,孟曾林娶妻生子,枕边人他自是瞒不过,而且有时他几天不在,就多放点饭菜,冬天还好,夏天饭菜容易馊!便让马茹倩做饭,天天晚上或者一大早天未亮便去送!马茹倩说是为了避嫌却从不曾去见他,便做好让孟君燕偷偷的去送!但又不放心孟君燕自己去,便交待让秦维昭陪着,并嘱咐谁也不要告诉。但一来二去的,林老头无事可做,看中了孟君燕和秦维昭是可造之材!便收他们为徒,教给了孟君燕和秦维昭赌术和武功!后来发现孟君燕赌术学的好武功却差劲!秦维昭武功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赌术却一般!用他的话说,她爹才学了他三成赌术,功夫更是皮毛!他才不会收这么愚钝的徒弟。孟君燕学了个八成赌术,剩下两成不过是实践少罢了!武功怎么也是入门了!天资愚钝的人怎么这么好命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女儿还找了个聪明的女婿?
孟君燕当时小,一听他说自己的爹爹立马不服气的说:“那是你功夫差劲!不然为啥被人打伤还抢走钱财被我爹爹所救。”
林老头翻了个白眼说:“那是老头子我怕人认出我的武功,找到我!”
六年前,那家赌馆掌柜的突然领了一个人把一个玉牌给孟曾林并说:“你把这个交给那位老先生,告诉他没事了,当归。”
当孟曾林看到那人交给他的玉牌同曾经林老头给他看的玉牌一模一样,并且当时林老头还交代他,如果将来有人给他这玉牌,那么这人是可信的,实话实说便好!便接过玉牌拿去给林老头并将话传给了他。林老头看到玉牌唏嘘许久,便提出告辞临走将一枚玉牌给了孟曾林并告诉他们爷仨,日后若有人拿着这玉牌需要帮助,让他们尽量帮一下!
林老头走后没多久,朝廷征兵,孟曾林便将玉牌给了孟君燕。林老头一走便无音讯!不过孟君燕还是经常来打扰这个山洞!直到前几天孟君燕来打扫山洞,突然看见有一个满脸胡须,看不出年龄自称姓韩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山洞,自称与下人走散要在这儿养伤同时等一下他的人,并拿出那个玉牌给她看。
孟君燕记得前生她从树上摔下后,觉得山洞里有腊肉干粮存粮,预防她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无法去山洞,让他自己做吃食可以撑个几天,便两天没有去山洞。等到第三天去时,发现那里好像出现打斗,并且有几个穿着两种不同黑衣的好像刚刚死去的人,身上还在不停的冒着鲜血,并且山洞里也有死人只是不见那人的踪迹!把孟君燕吓得腿脚发软再加上担心内疚,接连几年都做噩梦。后来孟君燕找了许久也未找到那人,不知最后那人是死是活。孟君燕和师傅师徒情深,为了报答师傅,什么也没问看到玉牌没错便救了那人,但又怕此事连累了孟君浩,便不肯告诉他。
孟君燕走入山洞,看到那人好生生的躺在山洞里,听到有人进来,机警的不顾伤势严重立马坐起。看到是她方才松一口气。艰难的起身轻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这里有吃食,以后不必每日过来!”
孟君燕赶紧将篮子放在桌子上,上前扶着韩楚走下石床,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才边将篮子里面的碗筷坛子拿出边说:“韩伯,你伤那么重应该多躺躺,免得伤口裂开。今天感觉好点了吗?那些东西是预防我有事无法过来时让你吃的!你身上有伤,还是吃做的家常菜比较好!这是补药,你趁热喝!饭菜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吃完你赶紧转移地方。这儿不安全了!”
那人要拿药碗的手一顿,眸光转厉,声音也变得低沉:“有人找到这儿了?他们怎么找到的?因为这药?”
“不是!这儿虽然隐蔽,但并不是没有人知道!我师傅没跟你说过吗?这儿虽然几乎不来人,但是知道这儿的人不在少数!今天我从树上摔下来,别人给我开的补药,我想要伤药又怕被人怀疑,便没敢要,但是要了祛疤的伤药!不知道对你的伤有没有用!我堂妹给我抓药时碰到了有人打听有没有受刀伤很重的人去看病拿药!我怕是找你的。”孟君燕倒是没有在乎他的语气,边忙着给他温饭菜边说。等把饭菜温上,又从袖口里拿出纪大夫今天给她开的三瓶去疤伤药递给韩老头,“给你。”
韩楚接过,打开瓶口,闻了闻说:“有用,谢谢!我躺一天,也累了!正好起来活动一下。刚才抱歉,我只是一时着急,担心你被盯上,连累了你!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有没有大碍?那你还怎么过来了?你把补药给我,那你怎么办?”
“不小心摔下来的,我会点三脚猫的功夫,那么高的地方摔不到我,我没事!不然怎么可以自己走过来!这药我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一路走来刚好入口,赶紧吃完。咱们好赶紧转移地方!你在这儿我总觉得不踏实。”
“好,我听你的!不过还有没有别的可供我藏身之所?我现在暂时不宜出现人前。”韩楚边说边拿着碗要入口。
“主子,我先来!”此时却突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个人,不顾韩楚的阻止便从韩楚手中拿过药碗,用银针试了下,看没有变色,又闻了闻,尝了一口说:“无事!”便将药碗给了韩楚,才对孟君燕道:“我家主子仇家狠毒,宁杀错不放过,我并不是怀疑姑娘。不过事关主子的安慰我不得不小心,还望姑娘勿怪。”
孟君燕倒是没有生气,世家大族龌蹉多,大概人家习惯了警惕,这样反而更好,也不多问,只是摇了摇头,说:“有,但是那儿有点危……”
“谁?什么人,出来!”孟君燕的话未说完,便被韩楚打断,对着外面大喝一声,并将孟君燕拉在身后,那后出来的青年护在他们前面。
外面想起了刀剑的碰撞声,不一会,几人打了进来!孟君燕探出头来一看,强压激动的说:“秦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人是谁我帮你!”
说着四处找了找,看到地上有一节棍子,摸起来就要上前!却被韩楚一把拉住胳膊,向后退去!
孟君燕想挣脱又恐加重他的伤势说:“韩伯,你别拦住我啊!秦大哥自己对付那么多人呢,我得上去帮忙!”拿着棍子比划着就想往前冲。
“住手,退下!”韩楚沉声道。那些黑衣人便立马收手退后,但仍保持防守的站在一边。
秦维昭也将手中的木棍放在身前保持防守,并对孟君燕道:“阿燕,过来!”
“哦,好!”孟君燕答应一声便要挣脱韩老头找秦维昭。结果韩楚却不放手!孟君燕有些着急的说:“韩伯,那是我秦大哥,我师傅没跟你说吗?我和秦大哥都是师傅收的徒弟。”
韩楚看着秦维昭,手轻轻的放开,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他们退下。那些人便又退出山洞,找地方躲起来。而那个开始出来的青年便一直站在韩楚身后,未再隐身暗处。孟君燕急忙的跑到秦维昭身边,激动的又问了一遍:“秦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次没有受伤吧?”
秦维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抚慰的看了她一眼便将孟君燕拉到身后,看着韩楚问:“你是谁?”
孟君燕拽了拽秦维昭的袖子,说:“秦大哥,这位韩伯说他是师傅的朋友,遭仇家追杀,与手下走散了,在这儿养伤等手下找到他。他拿着师傅的玉牌呢,我看了是真的!”
秦维昭看了看孟君燕没说话,还是一脸警惕的注视着韩楚。
韩楚看着自从秦维昭进来,就眼睛放光,性子也变得有些跳脱的孟君燕,眸光沉了沉:“韩楚。”指了指那青年,“杨飞。”随即便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扔给秦维昭,秦维昭接过一看是一枚玉牌,孟君燕将玉牌拿出和那块玉牌放在一起放在秦维昭手里,正与林老头给他们的玉牌一模一样。
“秦大哥你看,我就说他不是坏人吧。韩楚,原来你叫韩楚啊,韩伯,你的名字挺好听的!你开始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嫌你自己的名字难听呢。”
秦维昭颇有些头疼的看着有些收不住话的孟君燕:“阿燕!”
孟君燕也恍觉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吐了一下舌头,“我去看看饭菜热好了没有。”她这无意识的动作却瞬间让两个男人眸间一沉。
“我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两人对面坐在石桌前,秦维昭率先打破沉默。杨飞被孟君燕指使着处理他打来的猎物,杨飞看着韩楚,见韩楚同意方才过去。
“他在帝京很好!没事转转赌坊,帝京的大小赌坊都玩遍了。”韩楚回道。
“天天挨揍那也叫很好?天天打架也是锻炼身体,活动筋骨。”孟君燕嘀嘀咕咕的说道。
前生她虽然去了帝京,可至死都没有再见过林老头!林老头于她是半师半友。虽然在一起经常斗嘴,可那种感情却是谁也代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