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晓,故而这不是舍下这老脸来求你了不是?许兄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一帮”李大人虽有官职再身,但奈何那殿前司内皆是出身显贵的世家儿郎,等闲之人难以进入,李斯若能进去,于他今后的官涯也是有大大的帮助;“王皇后虽有嫡子,但奈何圣上多有宠爱丽妃,二位皇子相差不过一年,圣上心意如何,还未定论”
“哦?李兄言下之意?”许识虽身不在京,但并不代表他不知朝中事。
“王皇后虽说出身正统,三皇子也福慧双修,但四皇子也精明强干,深得帝意。许翰林曾教导过三皇子一段时日,许国公去岁大寿,三皇子还亲自去贺了寿,皇后娘娘更是赐了福菜!”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许识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李某虽不才,却也知道嫡庶应是分明才是”话虽说的慢,但意思却非常明显,他愿意随许家支持三皇子,但需得李斯入殿前司,怕是冲着殿前指挥使去的,那里云集了世家权贵,皇权中心,他用李家的态度换去李斯的前程。殿前司的王宜柏是王皇后的嫡亲弟弟,这也是投诚,通过许识投诚自然是通过许家。
许识端起茶盏,拨了拨茶叶:“先让他跟着我出趟们看看,殿前司总不收闲人的。”这算是松口了。
李唯,也就是李大人忙拱手笑道:“多谢许兄成全!”
“说谢字,言之太早”许识知晓家中的意思,这李唯虽是一方太守,但他父亲却曾任职工部尚书,许多工部官员都是他的门生,三皇子的势力在工部这边确一直薄弱,他能看清局面,果断找上他,也是高明远识之人,与其便宜了温相,倒不如送他一个顺水人情,纳入三皇子羽下。
自此,许东宝的夙愿达成,几人将于半个月后出发沿江前往福建省。
这日是卢太夫人寿宴,卢太夫人曾是圣上的乳母,圣上对她舐犊情深,念她思乡心切,便让其回到故乡临安城,由侄子奉养。特封一品夫人,尊享一生,每年圣上的赏赐更是源源不断,便是如今颇受宠的丽妃也忌惮不已,可见她受宠的程度。
卢府不大,也不过四进的院子,在圣上看来确实委屈了乳母,但卢太夫人执意如此,也只得作罢。这天临安府内的大小官员都趋之若鹜,只盼望能入了这卢太夫人的眼,得在圣上跟前为其美言几句。
许东宝一早便也跟着许识到了卢府,许识去给卢太夫人拜了寿便推脱有事,先告辞了。将许东宝便托付给了李夫人照看。许东宝走在二米见宽彩石甬成的路上,忍受着脚底的痛感,这比之一般的石子路凹凸感更甚,便是李斯上去也嘶的一声跳了下去。
还是青石板堆就的小路更合他意,旁边的李琼带着云商云隐坐在一旁的凉亭里,这天气闷热,便是有些许微风也察觉不出凉意。云商着一面梅录竹手柄的纨扇给李琼送着风,自己头上已是细密的汗珠了。旁边坐着温圆,她看着太阳下歪扭的走着的许东宝,指使柳叶儿把扇子打快些;“她都不热?”
李琼抬眼看了看还在石子路上来回跳的许东宝,又转眼看了看跟在许东宝身边的李斯,幽幽道:“或许吧”这个或许不知是说许东宝,还是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