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服用后那姑娘睡一会就能醒来了。”剂守方说道。
“剂郎中,我身上实在无银钱,您看这些行吗?”说着温寒儿摘下头上的金簪手上的玉镯带着的翡翠,只留下了晏良辰送的玉佩。
“姑娘给我这样我也用不着,这么宝贵的东西若是我这样的郎中去当铺,会被当成盗贼抓起来的。”剂守方并未有要钱的意思,只因青青实在伤的不重,只是皮外伤。
“可汤药都不是白白得来的,若是这些不能抵,我能为剂郎中做些什么补过吗?”温寒儿是不想欠别人一点的。
“倒也没什么好做的。”剂守方想不到温寒儿能做的抓药,熬药这些细活粗活她肯定都做不来。
剂守方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这是家妻赠予的香囊,如今外面的布都磨的露出里面的草药。”
缝东西倒是不难,温寒儿接过香囊拿了药童拿来的针线缝了起来。
剂守方倒是很悠哉说起来他的妻子,说妻子是很温和的人,还问温寒儿来时见过村口那男人吧。
那守村人正是妻子的哥哥,都怪他那时医术不才,耽搁了妻子和孩子。
温寒儿安慰道,生孩子的女人本就是和阎王爷做博弈。
温寒儿突然觉得不解,“可如今剂郎中医术高明,为何医治不好妻子的哥哥。”
“是他不想醒罢了,他与我妻子两人相依附的长大。”
温寒儿才明白刚来时,为何守村人迟迟不告诉她郎中在哪。受了那样的刺激,已经把剂守方医术不精的念想一直停留在记忆里了。
说话间,香囊已经补好了。剂守方夸温寒儿的手艺好。
剂守方拿着香囊笑起来的时候,温寒儿觉得这郎中不似初见时看着年轻了,眼角有皱纹,眼里有涟漪,嘴角透露出一些些苦楚。
这样好的医术,留在这是为了守候亡妻吧。
“剂郎中可听闻南下急疫?”
“是听过。”
“剂郎中怎么看,陛下可能不久就会下焚城令。”
“这件事就如同多年前医术不精的我,急疫前我还是医术不精。”可医者仁心,剂守方也不想最后要以焚城为代。
“剂郎中为何这么不相信自己,如今您的医术不是很精湛吗,若是有人向陛下禀明你这样的人才,现在郎中应该在太医院了。”温寒儿自信的说道。
剂守方不讲话,他也想一直守在亡妻的家乡。
“那也不劳烦剂郎中了,等到青青醒了,我们就走了。”温寒儿转头去了青青的房间。
巳时时分温寒儿听到外面老妇人们正在说着八卦,温寒儿凑近一听,原来是晏良辰下了封城令。
果然在皇家国土下真是插翅难逃,现在也不用晏良辰来找她了,她还是自己去官府等着吧。
青青也醒了一会了,看温寒儿出去她也跟出去也听到了。
连忙上前,“寒主儿,咱们去附近的官府吧,陛下下封城令应该已经发现了。”
“是啊是啊,那还能怎么办,还没走两步呢就被抓回去了。”温寒儿失落的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
剂守方走了出来,看温寒儿愁闷苦脸,“原来告示上登的人是你啊。”
“告示?”温寒儿不解。
“你怎么听八卦都听不全,告示上画的就是你,现在不但很多人找你还很好奇你是哪家的小姐呢。”剂守方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真是的,那我不会被当犯人抓走吧。”
温寒儿急了拉着青青就要离开这,万一昨天的妇人认出来了她,想起来再举报她就不好办了。
剂守方叫住她给了她一本册子,“我还想守着妻子,这些是我毕生心血,赠予你用吧。”
温寒儿无以为报,“有缘再见,定回报今日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