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辰一句话也没说,温寒儿做在他对面也不敢与他对视,弱弱的说,“良辰哥哥,寒儿知错了。”
“寒儿就这么想离开孤吗?”晏良辰直直的看着她,以为温寒儿或许是想起来了什么,所以要离开他。
“不...不是的。”温寒儿见晏良辰自称变成了孤,一时间竟然有种君臣之间的那种高低。
“寒儿只是为急疫之事,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原来是想为晏良辰分忧,现在又耽误了。
晏良辰一惊,立刻过去抱住温寒儿,“不许你去。”若是这次真没能找到她,那屠城令一旦到达,他的温寒儿也要葬在那里。
温寒儿挣开他的怀抱。
“为什么,陛下那些都是你的子民,寒儿一定有办法挽回,还请陛下不要下屠城令。”
原来温寒儿知道他在筹备什么,温寒儿会不会觉得他很残忍,竟然称呼他为陛下。
“我陪寒儿一起好吗?”晏良辰擦了擦温寒儿的眼泪,这次抱着温寒儿的力道更重了些。
温寒儿在他怀里闷哼,“良辰哥哥,寒儿实在觉得他们可怜,一个城那么大,有多少孩子多少无辜的人,天灾实非他们的错。”
“好,我知道寒儿。”晏良辰摸了摸她的头发,自从温寒儿的出现他仿佛也温和了不少。
晏良辰与温寒儿一起到了南下城池,臣民们无病的都出来迎接,高喝皇恩浩荡。
温寒儿告诉晏良辰应该让人民都待在家里的,若是有遗症伤害到他,她的罪就大了。
晏良辰下令让士兵把子民都安排回各自家中,无令不得出,食粮每日按人数发放。
温寒儿找到了宫里来的御医,那个药童的师傅,“先前听闻您的医术高明,更是会针疗。”
“是,寒主儿谬赞老臣了。”
“您日夜操劳实在辛苦,以后我会帮着您的。”
“寒主儿也会医术?”
温寒儿确实虽然会一些医术但也是不大精,却会用针下毒,穴位倒是很清楚。
“只是依稀有用针的记忆,医术不精的。”温寒儿说完想起来了剂守方的医书,连忙让青青拿来给了御医。
御医查看一番,此书里的甚是仔细,也有关此疫的一些药方,却还注明了还未知药效。
御医减少了一些太过猛的药,立刻吩咐了下去。
“老身实在无能,这症来势汹汹。”
御医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夜里没有休息好,身子骨已然有些架不住。
“无妨,您还是休息休息吧。我替您去照看一日。”
说着温寒儿全副武装去了,所有病人都在的房间,人数之多连院子里都有刚来的病人。
温寒儿拿着御医的银针,一针一针的为严重的病人施针,这才稍作好转。
一个接着一个的病人,温寒儿封了他们的一些穴位,虽说暂时会减少痛苦,但是病还在,要找到合适的药方才能好起来。
就这样直到夜晚,温寒儿才回去,晏良辰在房间里等着温寒儿,“良辰哥哥怎么还在。”
“寒儿在哪我就在哪,别担心,我让宗室王爷监国处理一些政务。”
温寒儿累得躺在床上,还没听完晏良辰说下去,就呼呼睡去。
夜里有几个犯病了的病人实在难忍痛苦,这些天的折磨,自尽了几个。
同时晏良辰夜里也陪着温寒儿,月光一缕一缕的进来,晏良辰怕太亮温寒儿休息不好,起来关了一半窗户,才继续休息在床边上,和温寒儿保持着距离。
温寒儿一觉睡醒,晏良辰已经坐在桌前正搅动着碗里的粥。
“良辰哥哥没有休息吗?”
“休息了,快来用膳吧。”在他的寒儿用完膳,什么消息都不能打扰到她。
温寒儿一口一口的吃着,想着自己昨天用针那么猛就没有异象吗?“良辰哥哥没有消息吗?”
晏良辰没说话,直到温寒儿吃完最后一口,“寒儿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良辰哥哥怎么才说话,刚刚怎么不理寒儿。”
“夜里去了四五个年老的病人,实在熬不住药效,熬住的今日好转了许多。”
温寒儿吓得捂住嘴巴,自己害了他们吗。
“不是寒儿的错,这十数天的病痛他们实在受不住才会如此,且先前就有自缢的人。”
温寒儿怔怔,随意用簪子挽起头发就去了医室。
果然少了几个老人,却有几个壮年的人看到她来,纷纷想要下床感谢,经过她的治疗他们已经好转了许多。
温寒儿此刻也是悲喜交加,御医告诉她那本医书的药方也确实有用,并且加大了药量。
按照现在的状态,这些病人也有了痊愈的希望。
温寒儿吩咐了人去逝去病人的家中送去东西,赔礼道歉。
温寒儿一日继一日的辛苦有时候夜里也宿在医室,病人们也个个都好转了许多。
晏良辰想见她也见不到,温寒儿怕晏良辰会感染到,安慰了他,让晏良辰不要来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