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拜肥苏为老大的第二天下午,许正在他的出租屋里接到了肥苏的电话:“下来,带你去打拳。”
许正立马通知了陈国忠,让他追踪他的手机信号,然后许正来到楼下,发现肥苏坐在一辆车里。
许正走到车门前说:“老大。”
“上车,今天我带你去见我老大豪哥和辉少,以你的实力,在工厂那里打太浪费了。”
路上肥苏简单地介绍道:“我老大叫豪强,我们都叫他豪哥,起初我们只有一家黑拳赌场,就是那个废弃工厂,后来辉少入股了……听说过辉少吧?”
许正问:“搞赌球生意的那个陈辉对吧?”
肥苏点了点头,说:“对,辉少想要涉足黑拳生意,将它做大做强,于是就找到豪哥合伙,豪哥负责组织拳赛,占两成股份;辉少负责出钱和拉赌客来赌,是大股东,算是我老大的老大。”
肥苏卖好说:“一般的拳手是不够资格去辉少那里打拳的,能在那里打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每天去那里赌的都是一些想要找刺激的香江上层人士,不是高手不符合他们的档次。虽然你只打了十四场,但是我看好你,还是推荐你去了,你可不要让我挨辉少和豪哥的骂。”
许正立马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谢谢老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那就好。”
随后众人坐车来到了一个高档酒店里,许正在酒店的顶楼大厅见到了他这次的任务目标:陈辉。
此时陈辉穿着一身红色的西装,在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土黄西装,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中年人,他就是肥苏的老大豪强。
肥苏向许正介绍道:“这位是辉少,这位是豪哥。”
许正逐一喊了过去,陈辉点了点头,豪强吸了口雪茄,然后把肺里的烟朝许正喷去,许正没有躲,心里已经想好了豪强的死法了,他要炮决他……不,炮决的话声势太大了,犬决吧。
豪强对肥苏质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比高岗还能打的人?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打扮得跟个傻子一样?”
肥苏自信地说:“老大,他这副样子只是为了麻·痹对手和赌客,其实他很犀利的,高岗的对手他都打过,用的时间都比高岗短,而且他昨天还连续打了一夜,十三战十三胜,我们都叫他夜十三次胜郎,算上他之前打过的一场,他的总战绩是十四战十四胜。”
“哇,这么犀利?”陈辉对豪强说:“等高岗打完你就安排他上场,看看他的成色。”
豪强点了点头:“知道了,辉少。”
接着豪强就让许正和其他拳手一起坐在大厅边上的椅子上等拳赛开始。
许正坐下后看向了身边不远处的一对情侣,女的打扮得光鲜亮丽,从头到脚都是极为昂贵的奢侈大牌。
男的则穿着一身款式老土、可能是从大陆带过来的红色运动服,脚下的运动鞋也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唯一崭新的是一双红色的拳套,可能还是豪强给的。
许正知道这对情侣应该就是《黑拳》里的男女主角高岗和田莉,他心道:“这女的哪有谢楠好,自己穿金戴银,却连衣服都不给男朋友买一件,就算因为要打黑拳不方便穿,可买身好的运动服和鞋子会死啊?……话说高岗的人设完全就是一条舔狗啊,怪不得结局会被警察爆头。”
此时陆续有赌客来了,许正凭借他的“高颜值”在拳手席里鹤立鸡群,很多赌客都好奇地看着他,觉得他是来搞笑的。
在赌客们打量许正等拳手的时候,许正也在打量他们,他粗略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两百人,就算其中一半人是赌客们带过来的妹子,可也有一百个赌客了。
这些赌客都是香江社会的上层人士,以他们的影响力,只要他们对外说和几百人在西区的公众场合看过黑拳,还赌得很大,很多人都会觉得西区警署是饭桶或者有人收了黑钱,怪不得西区警署会这么重视。
而陈辉等人竟然不知道低调一点,不知道是因为陈辉还年轻没有分寸,还是说是刚踏足这一行,没有经验,又或者是被人流量和每日流水冲昏了头。
半个小时后,陈辉的一个西装小弟从大厅外跑了进来,在陈辉手下的一个头目耳边说:“飞机哥,新哥来踩场。”
飞机立马跟他说:“去告诉老大。”
接着飞机对角落里坐着的一个背着书包,看上去有些痴傻的女孩子招了招手:“靓妹,过来。”
那个女孩很迟钝,飞机喊了几句她才反应过来,她走到飞机等人面前,转过身去,让飞机等人从她的书包里一人拿了把手枪塞进后腰。
飞机对小弟们叮嘱道:“别吓着顾客。”
此时豪强身边的一个打手注意到了不对,对豪强小声说:“有事,我去拿枪。”
闻言许正立马站起来说:“算我一个。”
豪强想了想,点了点头,于是许正跟那个打手来到一个房间里,那个打手从角落里翻出一个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把黑星,递给了许正一把。
许正拿出弹匣,确认是真枪后又插了回去,他心道:“哼哼,现在要多算你们一条罪名了,非法持枪。”
众人刚准备好,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牛仔帽,满脸阴鸷的中年人便带着一群小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中年人将大衣脱下交给他带来的一个美女,露出里面的蟒皮西装。
陈辉带人迎了上去,中年人不等陈辉开口,便语气不善地问:“辉仔,你今晚搞什么鬼?”
陈辉丝毫不怵,反问道:“陈新,你又搞什么鬼?”
陈新恼怒地说:“你老爸搞赌档好好的,你干嘛和我争搞赌球?现在我搞拳赛你又搞拳赛?你不是跟我有仇吧?”
本来陈辉跟他抢赌球生意,陈新看在陈辉老爸陈国华的面子上就忍了,结果现在他搞拳赛,陈辉也搞拳赛,摆明是在挑衅,道上混的面子最重要,陈新要是不来兴师问罪,他以后还怎么混?他的小弟都看不起他。
“别这样说,各有各做嘛。”
“话是这样说,但你现在抢我的客喔。”
“脚长在他们身上,我能怎么办?”陈辉一脸你能如何的表情。
陈新往一旁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冷冷说:“我最讨厌人是非不分,卖弄唇舌。”
陈辉懒得搭理装哔的陈新,自顾自地走了回去,说道:“拳赛开始!”
陈新见状冷哼一声,带着一群小弟跟了过去,坐到了陈辉身边。
此时许正起身走到陈辉面前,说:“辉少,我想跟高岗打一场。”
陈辉不满地呵斥道:“大家都下注了,你在搞什么飞机?”
豪强站起来瞪着许正说:“给我滚回去!”
许正指着陈新身边一个高大壮硕的鬼佬拳手对陈辉说:“辉少,陈新是有备而来,他肯定是觉得你手下没高手,便带了一个鬼佬拳手过来踩场,我想他等下肯定会找机会挑衅你,逼你和他对赌,派人上场和这个鬼佬打。
到时候你很可能会派高岗上场,而我认为我比高岗强,我不用耗费什么体力就能打败他……如果让我上,辉少你丢脸的概率更小一点,打陈新脸的概率更大一点。”
闻言陈新一脸的无所谓,他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被许正猜到只能说许正脑子没那么蠢,现在陈新反倒希望许正能够上场,因为他是许正这种小人物能直呼其名的?他打算让他带来的鬼佬拳手将许正活活打死。
陈辉起身拍了拍许正的肩膀,轻声说:“其实我在看到那个鬼佬拳手的时候就猜到了,不过我只欣赏既能打、又会动脑子的人,光有点脑子和敢出头的胆子还不够,万一你没打赢,还浪费了高岗的体力呢?”
“要是我输了,不管高岗有没有打赢那个鬼佬,我都免费给你打十年的黑拳还债,以我一夜十三战十三胜,且对战高岗曾经的对手的用时都比高岗短的战绩,我想这绝对值得你赌一次。”
陈辉开始考虑起来,虽然拳手的使用寿命一般都只有几天到几年,但是那是对于普通拳手来说,许正是一个一夜连续打了十三场,还每场都赢了的高手,即便刚搞黑拳不久,陈辉也知道许正的战绩代表着什么。
如果答应许正,即便许正输给了高岗,并导致高岗也输了;或者许正赢了,然后和那个鬼佬拳手打输了,相比许正能够给他带来的利益,他丢的些许面子就无关紧要了,反正他还年轻,丢得起脸,流失的赌客他也有信心重新争取回来,而许正这样的高手很难找到。
最后一个原因是陈辉怕高岗和许正都打不赢那个鬼佬拳手,毕竟他刚搞黑拳不久,招来的拳手可能没有陈新的那么厉害,如果他让许正和高岗事先先打一场,要是输了,他就有理由跟在场的赌客们解释了,说两人事先浪费了体力,不公平。
将利益得失考虑清楚后,陈辉决定赌一把,他说:“好,有胆识!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要等高岗打完这一场你才能跟高岗打,毕竟客人们是下了注的,而我从来没给客人退过钱,那样不吉利。”
许正保证道:“多谢辉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