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伟回头一看,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舒中天,成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还在昏迷中吗?怎么突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舒中天已走到他跟前,说道:“怎么了,傻了?”
成伟站起身来,吱吱唔唔地说:“董—事——长,你好了?”
教授和董事长彼此看了一眼笑了笑,舒中天说:“再不好,可要天下大乱了,我可不想躺着看戏。”
“其实躺着看也很舒服,呵呵呵……”教授笑着和舒中天继续打着哑谜,把一旁的成伟搞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本也算精明的一个人此时成了个糊涂蛋。
舒中天把成伟重新按在了坐位上,自己也坐在了他的对面,教授说道:“你们二位慢慢聊,我先出去了。”说完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我突然以这种方式出现,没吓着你吧?”舒中天面带笑容的问。
成伟不在紧张但好奇的心理一点也没有缓解,急忙回道:“哦,还好,只是心理没有准备,不免有些惊讶。”成伟看着舒中天,接着问:“董事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想知道。”
舒中天看着成伟急切的样子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廖志成找我谈合作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他的真诚,因为凭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拿下这个项目,又何必利益分享与他人?你要知道,我们的生意与廖家是有业务竞争的,而且在有些方面做的并不比他们差,甚至还优于他们,可以说是廖氏集团的潜在对手。所以我们两家的合作看上去是双赢,但以我对廖志成的了解,我不能不有所提防。”
“原来,您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次的项目合作?那为什么还要资产整合成立新公司呢?”成伟不解的问。
“因为我当时也只是猜测并不代表事实,更何况两家的合作如果成功的确可以双赢。所以作为一名企业家来说,任何投资都会有风险,这很正常,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猜测就把怎么好的投资项目丢弃,只要做好风险防控,我们就会有惊无险。”成伟认真的听着舒中天说出的每一句话,就像个小学生听课一样认真,做为一名刚入世不深的年轻人,这些东西可不是学校书本里所能学到的。
舒中天接着说:“所以我并没有拒绝合作,廖志成为了让合作更加顺利或是让我更加相信两家合作的美好前景,还特意打起了儿女联姻的牌,还好梦儿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廖明远,所以他廖家再怎么有钱有势,也不会入我的眼。”
成伟真没想到,舒中天虽然是一个富贵一身的大老板,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但并没有为了进一步发展壮大家族事业去攀附谁,还是靠自己的本事,自强、自立,对待周围的人也从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这也是成伟最敬重他的地方。
舒中天接着说:“从你们接洽到外商后,我就暗中调查了一下,这个所谓的代表团,根本就是他廖志成事先设计好来捣乱的。”
“啊?什么,怎么会?我们是经过反复筛选后才确定下来的投资合作对象,对方提供的材料我们也都核实了解过。”成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舒中天看成伟有点激动的样子,用手拍了拍他肩膀说:“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虽看不到刀枪,但一样会拼的你死我活,廖志成是征战多年的商界老手,用这点手段来对付你们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既然您事前早以知道他们再耍手段,那您的病……”成伟还有些不解的问。
“这个病嘛,一半是真一半是假。”舒中天看着成伟不明白的样子接着解释道:“虽然早知他们有预谋,但是对对手的具体计划和想要达到的最终目标,我还是不掌握全部,同时我也不知道对方会这么处心积虑的设计我们,特别是当对方提出无理条件的时候,我就知道在公司内部他们已经层层下网,竟然将我们的底牌摸了个透,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对方的手段稳、准、恨,我一时激动倒下了,我以前就身体不太好,如今上年纪了,反复也是有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廖氏父子想置我于死地,还专门找到了薄明,让他想办法使我永远的沉睡下去,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薄明教授可是我的旧相识,有了他的精心治疗,不仅没有让我继续沉睡下去,还让廖氏父子信以为真,当然还多亏了一个人。”
“噢?您说的是谁?”成伟像听一部精彩的评书一样,故事起伏跌宕,悬疑不断,他除了像一个孩子似的问一些再简单的问题来打开心中的疑问就再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那个人就是吴菲,我们家的阿姨,那天她来看我,在病床前向我诉说着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外界的刺激,所以在她走后不久我就醒了,薄明说如果没有吴菲,我不会醒的这么快。”舒中天笑着说。
“吴菲?吴菲?”成伟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弹簧一样被弹射了起来,连声叫着说:“吴阿姨就是吴菲?”
“是呀,怎么了?你认识她?”舒中天奇怪的看着成伟问。
“她有公司的股份?”成伟说。
“不错,她有,而且还不少,你是怎么知道的?”舒中天反问道。
成伟就把公司召开董事会的情况说了一遍,舒中天气的骂道:“这个有眼无珠的蠢女人。”
成伟急忙安慰道:“您别激动,别生气。”因为他怕舒中天好不容易醒了,再因为生气病情发做那可就糟了。
成伟接着说:“您现在醒了,想必有没有吴菲的股份支持都不重要了。”
舒中天摆了摆手说:“不,不,不,还是需要的,我们应该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