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的手机响了,虽然她习惯性的将电话铃声调成了振动,但安静的舒府里还是能听到振动时发出的嗡嗡声,舒太太正在和张栋希谈论着什么,被这急促的电话声给打断了,说:“谁的电话?”
吴阿姨问道:“对不起夫人,是我的亲戚打来的。”
“哦!”舒太太应了一声。
“她还挻忙得。”张栋希补了一句。
“谁还没点事儿呀,我们接着说。”舒太太随口说道。
吴阿姨看了看手机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号,她很小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接了。
“喂,是哪位?”
电话那边先是顿了一下,说了一声“菲儿,是你吗?”
吴阿姨,心一紧,感觉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问:“你是谁?”
“怎么,不记得了?我们之前还过见面的,你忘了?”电话那头很明显是一位成熟男性的声音。
吴阿姨有些迟疑的说道:“是你?”她神情有些紧张,接着说:“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这有什么难,你是在舒家工作,这么显贵的人家,打听什么都很容易。”那个男人自信的说。
“你要干什么?”吴阿姨有些躲闪的问道。
“我们见个面吧?我想见见你,和你好好聊聊。”对方恳求道。
“我不想和你见面,也没什么和你聊的。”吴阿姨很果断的拒绝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光想见你,还想见见我们的孩子。”对方有些激动的说。
“你没资格提这些要求。”吴阿姨说道。
对方又停顿了一下说道:“菲儿,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如果你不答应,我会天天给你打电话,我甚至会直接去舒家找你,你不来我就去。”
“你疯了吗?我的薄明教授?”吴阿姨生气的回道。
对方笑着说:“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了?我希望你能叫我明哥。”
“你个无赖。”吴阿姨羞愤的说。
成伟打通了电话,可是那边一直占线,试了好几下都是一样,成伟会心的一笑,自嘲道:“哼,我真是天真,竟然会相信什么锦囊妙计,还是省省心吧。”
成伟来到了医院,他想看看舒中天,希望舒中天能快点好起来,当他来到舒中天的病房,从门上的窗口看着里面躺着的舒中天,身边各种仪器闪烁着看不懂的数据,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正当他要迈步进去的时候,被薄明教授拦下了,教授问:“你是舒家的什么人?”
成伟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看是一位气质儒雅的大夫,很客气的说:“我是舒董事长公司里的职员,我来看看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薄明教授看着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小伙子,以他的判断这一定就是那个成伟,他对成伟的第一眼除了欣赏没有厌恶之感,于是说道:“噢,是舒董公司里的人呀,舒董病重期间来看他的人不多,多半是家人,公司里的极少,主要是怕影响他的治疗。”
“舒董事长,现在病情如何了?我猜您一定是他的主治医生吧?”成伟说。
“哦?你是凭什么判断我是他的主治大夫的呢?”教授好奇的问。
“从您的气质上我判断您不是一般的大夫,而是专家级别的人物,还有就是您对前来探望舒董事长病情的人员情况如此上心,所以综合分析,您一定是他的主治医生。”成伟自信的说。
“那我也来猜猜你的身份,你一定是成伟喽!”教授也自信的说。
成伟一听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我又没见过他?成伟惊奇的表情让教授想笑,因为他猜对了,教授接着说:“觉得很奇怪是吧?走,去我办公室,我和你说说舒董的病情。”
成伟带着疑问来到了教授的办公室,教授的办公室和平日里见过的办公室不太一样,房间不大,但一间套着一间,七捌八捌的,左一个门右一个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密室,待会儿怎么出去都很难说。
成伟落坐后,教授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他并坐在了他对面,看着成伟一脸的茫然与疑惑,说道:“怎么,还在想呢?”教授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舒梦的男朋友,是帝华项目的主要责任人,年轻有为的商界管理人才。”
一个大夫不研究医理治病求人,却专搞刑侦的那一套,把别人的基本情况摸了个透,是谁告诉他这些的呢?舒夫人吗?不会的,谁会和一个大夫说这些?他这是要干什么?成伟心里除了刚才的惊奇和疑惑又多了一些紧张,这个人是谁?他要干什么?他和害我的人是一伙的?不会吧?这里是医院呀,如果真是那样,那躺在病床上的舒董还有好吗?他把我带到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来是要害我吗?成伟看着眼前的那杯水,感觉里面一定有毒。成伟实在忍不住了问:“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教授哈哈一笑,那笑声是那么的刺耳和诡异,让成伟汗毛都坚起来了,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瞬间变的阴森森的,之前看过的各种恐怖电影中的场景依次从脑海闪过,要是别人估计早就吓跑了。
成伟又问了一遍:“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告诉他的。”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成伟的背后传来,成伟猛地一回头,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