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买了点较为清淡的菜走向收银台。
走出超市,在固定存放购物车的地方装齐东西,打车回到住处,经过楼下的时候,房东大妈冲我喊,“陈可依,刚才有人找你。”
我问,“他人呢。”
“看你不在,回去了。”房东大妈说话有些冲,估摸着是早上谢雨荷的狮子吼,让她老人家不适。
再给谢雨荷打电话还是关机,想着肯定跟柚子重归于好,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中午吃辣椒后痛经的缘故,没有胃口,做好晚饭独自吃了些,身体有些疲乏,冲了热水澡,穿着睡裙在房间里上了一会网。
秦可人在线,发来信息说,“陈可依,我想参加学校里的模特培训班,你觉得怎么样?”
我喝了一口温水,在键盘上敲打,“里面浑水太多,三思而后行。”
“同学们都说,我长了一张精致的脸蛋,一副魔鬼的身材,这行应该前途无量。”屏幕里显示秦可人的话。
“一身明亮的光环来之不易。”
秦可人直接问,“难道除了床上成名,就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君子难求,慎言慎行。”
良久,秦可人才说,“我会注意的,一个人在外面注意身体。”她的QQ下线。
我看了时间,已快十一点了,估计谢雨荷今晚不会回来。
想起她的一句话,“对你这种珍藏品来说,是不会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
正准备睡觉,突然客厅的房被打开。
“谢雨荷,是你吗?”
房门只有我和她有钥匙,我想此时应该是她开门进来,她不回答,我走出卧房,一个男人将谢雨荷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我看不见男人的脸,但从他的背影可以确定,这人不是柚子。
“你是谁?”
男人转身,冰冷的眼神似乎在告诫我声音小点。
是他,穆凡。
谢雨荷烂醉如泥,穆凡的一身到处都是污物,我从卫生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他未接,冷冷说,“你照顾好她。”
说完,走出房间,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我温暖的浅笑,“原来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我打水替谢雨荷全身打扫了一遍,并换上干净的睡衣,从她的房间里拿了张毛毯给她盖上,关灯回房,沉重的睡眼不容我再去寻思谢雨荷为什么烂醉如泥,但无法组合的思绪里,某些清新的条纹告诉我,今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次日,当阳光洒在窗前,发动机的声音如同经久不坏的闹钟,再次响遍城市的时候,我已做好早餐,并将昨晚谢雨荷吐得满身都是的衣服洗净。
她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
我责问:“昨晚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还是他送你回来的。”
谢雨荷酒意未醒,睡眼惺忪,揉了揉太阳穴,反问,“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看来她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完全失去了知觉,连谁送她回来的都不知道,
“是穆凡,他送你回来的。”
谢雨荷显然很惊讶,事实上,我也一样,在我们或穆凡眼里,除了同事每天问候的点头之交外,甚至冷眼飘过,感情着实颇浅,实在不了解这个男人。
谢雨荷重重的捶了一下脑袋,摇了摇了。“哦,好像有点印象,但也有些不太清楚。”
我说:“先别说这些了。赶紧去冲个澡,上班要迟到了。”谢雨荷拖着沉重的身材走进浴室。
真不知道她昨晚喝了多少酒,睡了一个晚上依旧半醉半醒,我说:“谢雨荷,要不请假别去上班了吧。”
谢雨荷眼神恍惚,脸色通红。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怎么能喝酒误事呢。”
我叹气,或许去了上班更加误事,她说,“今天有个重要客户要谈,不去BOSS还不把我杀了割肉喂狗。”听她说话还能扯淡,我干叹了口气。
虽然离公司很近,但像谢雨荷这种,每天都要千呼万唤使出来女王级的人,从梳洗,化妆到挑选衣服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就是,我们俩都迟到了。
一进公司大门的时候,正在整理资料的苏小小,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小声说,“两位美女小姐,你们怎么回事,现在都几点了才来上班?”
“苏小小,你就不能悠着点,不就迟到了,嗯,迟到了一个小时吗?大惊小怪,请不在公司里制造紧张的气氛,这样影响不好。”
谢雨荷嗤之以鼻。
“小姐,打了N个电话,你手机都关机,BOSS一大早就在业务部大发雷霆,如果你在晚十分钟到公司,业务部全体人员拎包走人。”小小胆子也小。
谢雨荷疑问,全身的口袋都没有发现手机的踪影,“危言耸听,公司又不是没有我就不行,业务部经理,我的顶头上司也没有来上班吗?”今天还是走的冲忙,连LV都没有带。
“还说呢,上次要不是你执意,业务经理早就被开了,今天一大早,BOSS刚进办公室,客户就来了,指名道姓跟你会面,否则一切业务面谈。”苏小小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说。
对于这种事情,我浅笑不谈,走到前台,打开电脑,准备今天迎接新的工作。
谢雨荷的业务水平实在太棒,先天性的资本已然让她万人敬仰,工作上戏而稳重张弛有度,业务蒸蒸日上,近两年来大部分的客户都是由她开发的,所以BOSS对她也是宠爱有佳,原本公司要给她配车配房。
但她说不想有做小三的感觉,BOSS对我不成奏效,转向风情万种的谢雨荷,以为容易上手,谁知道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虽然看似格外香艳,也只有馋嘴吞舌的分。
总是再贪恋的狼,也不要忘记了“虎视眈眈”,狼和老虎,终究稍逊一筹,BOSS是个聪明人,说给谢雨荷配车配房也只不过是财源滚滚时,醉酒后高兴时随便说说而已。
谢雨荷的出现,致使原本笼罩着火药味的办公室,如同找不到火源,硝烟弥漫的气氛瞬间消失,她的崭露头角虽然让业务经理龚南极为不适,但她骄而不燥的,疯后文雅的性格是他永远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一大早,来的客户指名道姓要跟谢雨荷谈,足以证明,他在经理这个位置形同虚设,却又无可奈何,但有这样的下属,他又抱于轻笑。
上次谢雨荷出差,拿回来一张意向订单,足以让TD这个季度丰腴无比,获利极大,这次客户正式下单,双方签署合同。
BOSS谈笑间乐不思蜀,中午多开了几瓶香槟“与民同乐”,餐桌上也增加了几道菜。
在众人同乐的时候,谢雨荷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她所做的,无非是“卖笑卖艺。”而已。
“雨荷,干吗了,是不是?”我从未看到她像现在一样情绪低落。
她喝了口酒。
“昨晚喝了那么多你还喝。”我抢过她的酒杯,她欲抢回,我拉着她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