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64300000025

第25章

他一点也不记得审讯是怎么结束的。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黑暗,眼前这间囚室,或者说房间,在他的周围逐渐实在了起来。他几乎平躺着,无法动弹。身体的每一个关键部位都被固定住了。连后脑勺都以某种方式被牢牢抓住了。奥伯良低头看着他,神情严肃悲哀。他的脸从下面看起来粗糙而又憔悴,眼睛下方长出了眼袋,从鼻子到下巴有劳累刻下的皱纹。他比温斯顿想象的要老,也许有四十八岁或者五十岁了。他手里拿了一个仪表,顶上有一个操纵杆,仪表盘上有一圈数字。

“我告诉过你,”奥伯良说,“如果我们再次相见的话,一定是在这儿。”

“是的,”温斯顿说。

没有任何预兆,奥伯良的手只稍稍动了一下,疼痛就像波浪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这是一种可怕的疼痛,因为不知道从何而来,只觉得是一种致命的伤害。他不知道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伤害,还是电流制造的效果。但他的身体正在被拉扯变形,关节在慢慢被拉开。他疼得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但最可怕的还是担心自己的脊椎会折断。他咬紧牙用鼻子喘着粗气,尽量不喊出来。

“你害怕了,”奥伯良看着他的脸说,“你怕有什么东西马上会断掉。你尤其害怕那会是你的脊椎。你仿佛在脑海里看见脊椎断裂,脊髓流了出来。这就是你现在所想的,是不是,温斯顿?”

温斯顿没有回答。奥伯良把操纵杆扳了回来。疼痛几乎像来时一样迅速地消退了。

“这是四十,”奥伯良说,“你能看到仪表上的刻度最高达到一百。记住,在谈话中,我可以在任何时候给你施加任何程度的痛苦。如果你对我撒谎,或者有任何形式的闪烁其词,又甚至回答得低于你正常的智力水平,你就会立刻疼得嗷嗷叫。明白吗?”

“明白。”温斯顿说。

奥伯良的态度缓和了一点。他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来回走了几步。当他再说话时,声音温柔而又耐心。他有一种医生、教师、甚至牧师的气质,一心只想解释和说服,而不是惩罚。

“我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温斯顿,”他说,“因为你值得我花心思。你非常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儿。好多年以前你就知道,只是一直挣扎着不愿承认。你精神错乱,而且记性不好。你记不住真实发生过的事,却说服自己记住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幸好这个毛病还有救。你的病从来没有好过,是因为你不想治。只要意志上稍作努力就行了,可是你不肯。即使现在,我很清楚,你还是死死抱着自己的痼疾不放,以为是个优点。现在我们举个例子吧。此刻,大洋国在与哪个国家交战·”

“当我被捕的时候,大洋国正在与东亚国交战。”

“东亚国。很好。大洋国一直在与东亚国交战,是不是?”

温斯顿吸了一口气。他张开嘴想说话,却没有说出来。他没法把眼睛从那个仪表上移开。

“说实话,温斯顿。你的实话。把你记得的告诉我。”

“我记得在我被捕以前的一个星期,根本没有与东亚国交战。我们与他们是盟国。我们的敌人是欧亚国。那场战争持续了四年。在那以前一”

奥伯良挥了挥手,不让他再说下去。

“再举一个例子,”他说,“很多年以前你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幻觉。有三个老党员名叫琼斯、阿龙森和卢瑟福,在彻底招供之后,因为变节和搞破坏被处决了,而你却认为他们并没有犯下被指控的罪行。你认为你亲眼看见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的供词是假的。你幻想自己看见了一张照片。你以为你真的把它攥在手里了。就是这样一张照片。”

一张长长的剪报出现在奥伯良的手指间。它在温斯顿的视野中大约停留了五秒钟。这是一张照片,至于是什么照片,毋庸置疑,这就是那张照片。这就是一张琼斯、阿龙森和卢瑟福在纽约参加党的会议的照片,十一年前他偶然见到了这张照片,便立即把它销毁了。这张照片只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就不见了。可是他见过,他肯定见过!他拼命忍痛想把上半身挣脱出来。可是,无论从哪个方向,他连一厘米都动不了。他甚至暂时忘了那个仪表。他一心想再次把那张照片捏在手指间,或者至少看上一眼。

“它存在!”他说。

他走到房间的另一头,那里的墙上有一个记忆洞。奥伯良抬起铁丝网盖子。那张薄薄的纸片被一股热风卷走,消失在一团火焰里。奥伯良在墙边转过身。

“灰烬一”他说,“不是那种还能认出蛛丝马迹的灰烬一是尘土。它不存在了。它从来没有存在过。”

“可它存在过!它确实存在!它存在于记忆里。我记得。你记得。”

“我不记得。”奥伯良说。

温斯顿的心一沉。这是双重思想。他感到一种致命的无助。如果他能确定奥伯良在撒谎,那也没什么。但是,奥伯良很可能真的忘记了那张照片。如果那样的话,他巳经忘了自己否认记得它,忘记了忘记这个行为本身。你怎么能确定他在骗你?也许那种疯狂的思想错乱真的会发生,正是这个念头打败了他。

奥伯良沉思地俯视着他。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教师,正在努力对付一个任性但是很有前途的孩子。

“党有一句关于控制过去的口号,”他说,“请重复一遍。”

“‘控制过去就能控制未来,控制现在就能控制过去。’冶温斯顿顺从地说。

“‘控制现在就能控制过去,’”奥伯良赞许地缓缓点点头说,“温斯顿,你认为过去真的存在吗?”

那种无助感又降临到温斯顿身上。他瞄了一眼仪表。他不仅不知道哪个答案能使他免除痛苦,是“是”还是“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认为哪个回答是正确的。

奥伯良微微笑了笑。“你不是个形而上学的人,温斯顿,”他说,“直到现在,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存在是什么意思。我说得再确切一点。过去实实在在地存在于某一个空间中吗?过去是否在某一个地方,一个物质世界里继续发生?”

“不。”

“那么过去存在于哪里,如果它存在的话·”

“在记载中。那是记录在案的。”

“在记载中。还有……”

“在思想中。在人的记忆中。”

“在记忆中。很好。我们一党-控制了所有的记载,也控制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我们就控制了过去,是不是?”

“可你怎么能阻止人的记忆?”温斯顿喊道,他再次暂时忘记了仪表的存在,“这是不由自主的。是不受自我控制的。你怎么能控制记忆?你就没有能够控制我的记忆!”

奥伯良的态度又变得严厉起来。他把手放在了仪表上。

“恰恰相反,”他说,“是你没有能够控制自己的记忆。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你来这儿是因为不够谦卑,不够自律。你不愿意用屈服换来理智。你宁愿做个疯子,做只有一个人的少数派。只有受到纪律约束的思想才能看清现实,温斯顿。你认为现实是客观的、外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相信现实的本质是不言自明的。当你妄想自己看见了什么的时候,你以为每个人都看见了同样的东西。可是我告诉你,温斯顿,现实不是外在的。现实存在于人的头脑中,而不是别的地方。不是某一个人的头脑,人都会犯错,而且人总会死。它只存在于党的头脑中,因为它是集体的、不朽的。只要党认为是真理,它就是真理。只有通过党的眼睛才能看见现实。你必须重新学习这个事实,温斯顿。这需要用意志来消灭自我。你必须先变得谦卑,然后才会理智。”

他停了一会儿好像想让温斯顿好领会他的话“记得吗,”他接着说,“你在日记里写过,‘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与四的自由’?”

“是的。”温斯顿说。

奥伯良举起了左手,手背对着温斯顿,藏起了拇指,伸出四根手指。

“我举了几根手指头,温斯顿?”

“四根。”

“如果党说不是四根而是五根一那么是几根?”

“四根。”

话音刚落,温斯顿就疼得喘了起来。仪表上的指针指到了五十五。温斯顿全身都被汗湿透了。吸人的空气撕裂了他的肺,又随着低沉的呻吟声吐了出来,就算他咬紧牙关也忍不住。奥伯良看着他,仍然伸着四根手指。他把操纵杆往回拨了一下。这次疼痛只是稍稍减轻了一点。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

指针指到了六十。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四根!我还能怎么说?四根!”

指针肯定又往上走了,但他没有看。他眼前只有那张凝重严厉的脸和四根手指。那几根手指像柱子一样竖在他眼前,又大又模糊,似乎还在抖动,但的确是四根。

“几根手指,温斯顿?”

“四根!够了,够了!你怎么还能继续下去?四根!四根!”

“几根手指,温斯顿?”

“五根!五根!五根!”

“不,温斯顿,这没用。你在撒谎。你还是认为只有四根。到底有几根手指?”

“四根!五根!四根!随你的便。只要别再疼了,不要再疼了!”

突然他坐了起来,奥伯良的手臂揽着他的肩膀。有那么几秒钟,他也许失去了知觉。绑住他身体的带子松开了。他感到很冷,忍不住发抖,牙齿在打战,泪水从脸颊上滚了下来。有时,他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奥伯良,奥伯良搂住他肩膀,结实的手臂给了他出奇的安慰。他感到奥伯良会保护它,疼痛来自于外界,来自于别的什么地方,只有奥伯良才能拯救他。

“你学得很慢,温斯顿。”奥伯良温柔地说。

“我有什么办法?”温斯顿哭诉着,“我怎么能对眼前的东西视而不见?二加二就是等于四。”

“有时候是这样,温斯顿。可是有时候等于五。有时候等于三。有时候等于一切。继续努力。要变得理智可不容易。”

他让温斯顿躺下,绑住他四肢的带子又收紧了,可是疼痛退去了,也不再发抖,只剩下虚弱和寒冷。奥伯良对那个穿白大褂的人点了点头,那个人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动。他弯腰仔细检查了温斯顿的眼睛,摸了摸他的脉搏,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了听,这儿敲敲,那儿敲敲,然后对奥伯良点了点头。

“再来。”奥伯良说。

疼痛又一次传遍了温斯顿的全身。指针一定指到了七十,七十五。这次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那几根手指还在那儿,还是四根。现在唯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直到痉挛结束。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叫。疼痛又减轻了。他睁开眼。奥伯良把操纵杆拨了回去。

“四根。我想是四根。我很想看见五根。我在努力。”

“你想怎样?说服我你看见了五根,还是亲眼看见五根?”

“亲眼看见五根。”

“再来。”奥伯良说。

指针也许到了八十一九十。温斯顿只能断断续续得记得这痛苦是因何而起。在他紧闭的眼皮底下,他看见森林一样的手指在跳舞,忽远忽近,一根消失在另一根后面,然后又重新出现。他想数,但是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数。他只知道他数不痛,而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五和四之间神秘的相似性。疼痛又消退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看见的东西还是一样。无数的手指像移动的树林一样朝各个方向移动,交叉再交叉。他又闭上了眼。

“我举了几个手指头,温斯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再来一遍我就死定了。四根,五根,六根一我真的不知道。”

“这次好多了。”奥伯良说。

一根针扎进了温斯顿的手臂。几乎同时,一股幸福舒适的暖流流遍了他的全身。痛苦几乎被忘却了。他睁开眼感激地看着奥伯良。看见那张凝重的长满皱纹的脸,既丑陋又智慧,他的心感动了。如果他能动,他会伸手搭在奥伯良的胳膊上。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深爱着他,不仅是因为他停止了他的痛苦。很久以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在心底里,他认为奥伯良是朋友还是敌人并不重要。奥伯良是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也许理解比爱更重要。奥伯良把他折磨得快发疯了,有一阵,他差一点把他整死。这没有什么分别。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关系比友谊更深,他们是知己院总有一个地方,他们会在那里见面谈心,虽然这种话永远不能说出来。奥伯良俯视着他,他的神情暗示着他们也许想到一块儿去了。当他再开口的时候,用的是一种随意聊天式的口气。

“你知道你在哪儿吗,温斯顿·”他说。

“不知道。但我猜得出来。这里是仁爱部。”

“你知道你来这里多久了吗?”

“不知道。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一我想有几个月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人带到这儿来吗?”

“为了让他们招供。”

“不,这不是原因。再猜一次。”

“为了惩罚他们。”

“不!”奥伯良喊道。他的声音大变,脸色突然又严厉又激动。“不!不仅是为了让你们招供,也不是为了惩罚你们。要我来告诉你吗?为了治好你们的病!为了使你们理智!明白吗,温斯顿,从我们手中走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是治不好的!我们对你们犯下的那些愚蠢的罪行不感兴趣。党对外部行为不感兴趣:我们关心的是思想。我们不仅毁灭敌人,还要改变他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弯腰看着温斯顿。他的脸因为距离近而显得特别大,从下面看极为丑陋。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有一种得意,一种疯狂的激情。温斯顿的心又瑟瑟发抖。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深深地陷进床里去。他肯定奥伯良会恶意地拨动那个仪表。可是这时,奥伯良转身走开了。他来回踱了几步。然后不再那么激烈地说院“你要理解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里没有殉道者。你从书上读到过过去的宗教迫害。中世纪有宗教裁判所。那种做法很失败。它旨在消灭异端,结果却使异端永久化了。因为它每烧死一个异端分子,数千个异端分子就会站起来。为什么?因为宗教裁判所公开处死了自己的敌人,在他们没有悔过之前。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们不肯悔过,才处死他们。人们因为不愿放弃自己的真实信仰而死。自然,所有的荣耀属于受害者,所有的耻辱属于烧死他们的宗教裁判所。后来,在二十世纪,有一些所谓的极权主义者。有德国的纳粹党和俄国的共产党。俄国人迫害异己的做法比宗教裁判所更残酷。他们自以为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了教训,无论如何,他们知道不能制造殉道者。在他们公审受害人之前,故意毁掉他们的尊严。他们用酷刑和孤独整垮他们,把他们变成可鄙的卑躬屈膝的可怜虫,让他们招什么就招什么,痛骂自己,指责别人,拿别人当挡箭牌,哭着求饶。可是,仅仅几年之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死人变成了烈士11他们的堕落被人遗忘了。这又是为什么?首先,因为他们的招供明显是被逼无奈,是虚假的。我们没有犯这种错误。所有人的供词都是真实的。我们使他们变得真实。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让死人起来反抗我们,千万不要以为后人会证明你是对的,温斯顿。后人永远不会了解你。你会从历史的长河中被彻底剔除。我们会把你变成气体喷到平流层中去。你什么也不会留下,记录中没有你的名字,活人的记忆中也没有你。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你根本没有存在过。”

那为什么还要折磨我?温斯顿一时怨恨地想。奥伯良停下了脚步,好像听见了温斯顿想说的话。他丑陋的大脸盘又凑近了他,眼睛眯了起来。

“你在想,”他说,“既然我们想彻底毁灭你,抹杀你的一切言行一那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地审问你?你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是的。”温斯顿说。

同类推荐
  • 四大名捕骷髅画

    四大名捕骷髅画

    接下一百五十万两黄金税饷这趟镖,神威镖局在劫难逃。唐肯在青田大牢仗义执言时,想不到,死成了最轻松的选项,却求死不能。云床上,白脸少年李惘中正绣着一张数丈长数尺宽的人皮,四个面无血色人,据守墙角。聂千愁,白天黑发,晚上白头。兄弟是他的寂寞,兄弟是他的豪壮。冷血以剑立命,李鳄泪剑法天下无敌,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个人倒下。李玄衣从未杀过人,这一次他想要破例……
  • 十步杀一人:马炜自选集

    十步杀一人:马炜自选集

    《十步杀一人:马炜自选集》精选了作家马炜的十个中短篇小说,题材广泛,涉及成长、边缘人、知识分子、爱情、历史、底层生存等内容。少年偷枪,触发青春的萌动(《布宜诺斯艾利斯地震》);孤独者一步一步走向自我封闭与自我放逐(《十步杀一人》《回家》);与现实关系僵硬的另类用什么来完成救赎(《畸型》);来自底层的领路人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带向深渊(《为马欢默哀三分钟》)。这些独特的生活样本,从不同角度展示了马炜对生活的体察。
  • 到处满目星辰

    到处满目星辰

    T42次列车开往北京。我掏出火车票通过安检时,意外发生了,检票员说,你的票已经过时了。明明是十四日的票呀,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吗?不是,我看了好几次。然而,我还是错了,十四日零点53分的确过去了。此刻,应该是十五日零点53分。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检票员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痴呆患者或者有些变异的人。我心里一急,浑身直冒冷汗。心想一个人独自出门又不是一两次了,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过去我曾一再说自己对数字过份的敏感,脑子里从来不记什么密码、电话之类的东西。
  • 毛岸英在朝鲜战场

    毛岸英在朝鲜战场

    伟大的友谊1950年10月,志愿军总部在大榆洞安营扎寨后,彭德怀对毛岸英说:“岸英,我军的士气很高涨,和人民军也协调过了,我看还要和大榆洞周围的老百姓处好关系。语言不通,做群众工作有一定困难,但可以用挑水、扫地等实际行动去沟通,热烈的感情是可以溶化语言障碍的!”毛岸英和保卫人员按照彭德怀的指示,深入到周围的朝鲜群众之中。他们首先来到被松柏掩映的东林里,发现沿山沟一侧有不少住户,大多是靠山吃山的矿工家庭。然而村里竟然没有一座完好的房子,也不见一个村民,惟有断墙残壁在北风中簌簌发抖,像一个衣衫褴褛的驼背老妪在抽泣。
  • 大明王朝1566(全集)

    大明王朝1566(全集)

    豆瓣9.5分高评好剧《大明王朝1566》同名小说,台湾朝野必读,新加坡内阁政治参考书。此书为《雍正王朝》编剧、《北平无战事》作者刘和平成名之作。全书以扳倒大老虎严嵩为线索,讲述大明王朝一场盘根错节、惊心动魄的反腐大戏。揭开中国历史上最另类的皇帝嘉靖数十年不上朝的执政之谜;揭示中国历史上清官海瑞以“智忠”代“愚忠”的为官之道;揭露清修明史列为奸臣之最首辅严嵩权极而衰的真相;揭破明朝特殊的政治机构宦官集团最深层的秘密。时隔十年,该剧于2017年2月13日在优酷上线重播。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有一种成功叫忍耐

    有一种成功叫忍耐

    人生犹如在远航,唯有经受风浪的洗礼才会到达彼岸;人生犹如在爬山,只有历经艰难的攀登才会成功登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相信每个人只要怀着必胜的信念,就会克服人生道路上的重重障碍,实现人生的辉煌。
  • 超级母舰

    超级母舰

    渔民少年聂云意外融合了高等文明机械虫,开启了从小渔船到超级母舰的华丽蜕变之路!聂云:“目之所及,尽是渔场!让我们开始征服星辰大海吧!”Q群:702875832
  • 尤·奈斯博:奥斯陆三部曲(共3册)

    尤·奈斯博:奥斯陆三部曲(共3册)

    本套书为北欧悬疑小说天王尤·奈斯博扬名巨作,分别为《知更鸟》《复仇者》《五芒星》。
  • 人参姑娘

    人参姑娘

    胆小如鼠、平生最害怕被人吃掉的人参姑娘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装不存在,如念佛般默念:“表吃我,表吃我,我很老,很硌牙……”
  • 新闻传播学前沿2007—2008

    新闻传播学前沿2007—2008

    在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胜利闭幕之际,中国传媒大学电视与新闻学院秉承一贯的理性、思辨、前瞻的学术期许,遵循全面、新颖、敏锐的年集宗旨,凝聚学界、业界人士的最新探索和思考,《新闻传播学前沿2007—2008即将付梓。2007年和2008年我国发生了很多大事,党的十七大胜利召开、汶川大地震、第29届奥运会成功举办。新闻传播学研究紧紧跟随这些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事件,不断地从新的视角进行理性思考和总结。2008年6月20日胡锦涛同志考察人民日报时,就新媒体环境下舆论引导问题发表了重要讲话,强调“要把提高舆论引导能力放在突出位置”,这是时代赋予新闻工作者的历史使命。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溟荒行

    溟荒行

    “你未生时,我守护你成长,你死后,却守护我岁月流长......”这世间,无双力量修炼能得,长生不灭亦可达成,但试问世间谁又能真正不朽?只是其存在无法被撼动罢了!
  • 成语故事

    成语故事

    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包罗万象,远不是一本书所能囊括的。本丛书只是选取其中部分内容分门别类进行介绍。我们约请的作者,都是各个领域的专业研究者,每一篇简短的文字背后其实都有多年的积累,他们努力使这些文字深入浅出而严谨准确。与此同时,我们给一些文字选配了图片,使读者形成更加直观的印象。无论您是什么学历,无论您是什么年龄,无论您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只要您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爱好者,您都可以从本书中获得您想要的。
  • 谁叫我无所不能

    谁叫我无所不能

    有一天开始,我变的无所不能,去西游世界里找女娲按摩,和鸿钧下棋,创造一个世界去修仙,收一个笔仙当宠物,平淡而温馨,但谁知道这些又会延续多久呢,毕竟我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