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丰收,邻里间便不能互相侵害,如不截止上流水,不以邻为壑,不要抢人粮食等,真的能做到这样,天旱也可以没事。”——《易经》
5月2号:晚上7点40分。
忙碌了一天,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双蛋被来自自己的手机的熟悉的铃声惊醒了。
双蛋下了床,走到了北侧的立柜前,把正在充电的V86手机从数据线上拔了下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的天津电话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右手拇指划开了接听键。
“喂,哪位?”
“双蛋,我是你老婶,你爸白天给我们打完电话后,手机就关机了,现在你老姑也在天津呢,你老姑和你老叔想和你爸视频聊天,双蛋,你看看你爸睡没睡?”
“好嘞,老婶,我上东屋去看看,看完之后给你回信!”
双蛋说着把手机电话撂了。
双蛋来到了东屋的门前,轻轻地推开门一看,父亲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睡着了。
双蛋打开手机,给老婶发了一条微信:“我爸已经睡觉了,明天再视频聊天吧。”
20分钟后,手机“吱”的一声响,双蛋打开手机一看,老婶回了一条微信:“那好吧!”
5月3号早上7点20分,双蛋和父亲说了老叔他们要和他视频聊天的事,父亲说:
“现在就可以。”
母亲说:“都还没睡醒呢,叨糊的吧?”
父亲说:“都啥时候了,没事!”
双蛋用右手拇指按响了老婶的微信视频,5分钟后,接通了,双蛋看到了穿着白色毛衣的老婶。
“老婶你好:我爸要和你们视频聊天。”
双蛋说着把手机交给了父亲。
“大哥好……”
“小露子挺好的,常艳茹也在天津的那?啊,啊,你大点声……”
“双蛋呀,手机咋看不见了。”
双蛋一看,手机屏幕黑了,按了一下右边第二个键,手机的屏幕又亮了,老婶又出现了。
双蛋把手机递给了父亲说:“用手拿手机时别碰到右侧的键。”
老婶说:“他们都出去溜达去了?”
“常雪生了吗?”
“生了。”
“生个啥?”
“生个姑娘。”
“常雪起来了吗?孩子多大了,能不能看看。”
“常雪还没起来呢?我看看孩子醒没醒?”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
“这姑娘太好看了,个这么高了,真白真胖,眼睛真大……”
双蛋和母亲也来到了手机旁,大家对孙梅的外孙女都是赞不绝口。
“多大了?”
“都15个月了。”
“小露子啥时候回来?”
“一半会儿也回不来,等中午咱们再视频聊天吧。”
“行,行。”肖村答应着。
手机关上了,肖村和玉翠仍在夸奖着常宇露的外孙女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眼睛大且亮。
5月3号上午10点25分,肖村拿着自己的影集来到了双蛋的房间。
“你看看能不能把这几个照片给你老婶发过去。”
双蛋一看是一张老姑50岁时的彩照,一张奶奶30多岁时的照片,一张爸爸60多岁时和大姑、奶奶的合影彩照,总共三张照片。
10分钟后,双蛋把这三张照片全发到了老婶的手机微信里,之后双蛋补发了一条微信:“这是我爸让发给你的。”
5月3号11点28分,父亲对双蛋说:“这个时候了,可以和你老婶来个视频聊天了。”
双蛋给老婶发了微信视频聊天,过了4分钟,老婶还没有接。
肖村说:“常艳茹来了,此刻他们一定在饭店吃饭呢,等会再说吧。”
双蛋关闭了手机微信视频聊天。
5月3号中午12点54分,双蛋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婶发来的微信视频,双蛋用右手拇指轻轻地划开了接收键。
手机屏幕亮了,常宇露出现了,穿着淡蓝色的毛衣,带了副眼镜。
“老叔好,你等着啊,我爸要和你说话。”
双蛋把手机递给了父亲。
肖村和常宇露聊了不到两分钟,便又和常艳茹在视频里聊了起来:“你去天津多少天了,还回不回辽源了?”
“我明天回辽源,常雨琪问你吃不吃烤鸭,吃的话,他给你邮一只去。”
听到此话后,在饭厅里干活的母亲走进了东屋,对父亲说:“不吃,告诉常艳茹,咱家没人吃?”
老姑说:“到底吃不吃呀,听到没有。”
“吃一只也行啊。”肖村说。
接着常艳茹又和玉翠聊了几句……
视频聊天结束后,双蛋一看微信上显示的聊天时间是7分58秒。
5月4号7点15分,肖村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了电话。
“谁呀?大点声,我听不清,啊,啊!常雨琪呀,挺好的呀?啥?什么?烤鸭,要给我邮烤鸭呀,不了,不了,那也行吧,那好,那就寄吧……”
旁边玉翠冲着肖村用手比划着说:“不用邮了,大老远的……”
“啥?啊,那好,邮吧!”肖村眨巴眨巴眼睛说。
5月5号8点35分,门铃响了,肖村拿起了听筒:“谁呀?快递的,哪的,北京来的?好,门开了,上楼吧。”
1分钟后,肖村推开门,看到了年轻的快递员用胳膊夹着个纸盒箱子上来了,肖村签完字后把纸盒箱子拿到了屋里的桌子上了。
双蛋一看纸盒箱子上贴了两张白纸,上面分别写着邮件人的姓名、电话、地址及收件人的姓名、电话、地址和快递费。快递费共36元。
“爸,给我二叔打个电话吧,告诉一声,咱们已经收到北京烤鸭了……”
中午,三蛋来了,是肖村打电话让他来的。
双蛋从外面打开门进来后,见三蛋正在东屋里帮玉翠安新窗户帘呢……
肖村、双蛋、三蛋和玉翠中午吃的煮水饺,这是双蛋和玉翠一起包的饺子,玉翠吃的很少,只吃了三个饺子。
三蛋临走时,肖村把常雨琪邮来的北京全聚德烤鸭拿了出来,玉翠用剪子绞开了密封袋。玉翠用手掰下了北京全聚德烤鸭的三分之一部分和一只鸭大腿,放进了一个塑料袋里。
之后,双蛋又找出了一个防雨布的手拎兜子,把装进了烤鸭的塑料袋放了进去。三蛋拿着手拎兜回家了。
5月6号上午9点,肖村给大蛋打电话,大蛋的媳妇秦二妹接的电话。
“你二叔从北京邮来了一只全聚德烤鸭,大蛋吃不?给你们拿点。”
“那就拿点吧。”
5月6号下午1点,肖村拿着烤鸭坐上了218路公交车。
肖村在龙山路一上车,一个40多岁的妇女就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他,肖村连忙说声“谢谢!”便高兴地坐了下来。
肖村一共坐了四站,在清源桥站下车了。
肖村下车后,顺着松江北路朝西走到第一个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后,左拐顺着解放北路朝南走过龙山帝景小区后,左拐顺着一个小铁栅栏门进去朝前走到楼头右拐,楼后挨着的楼就是2号楼了,也就是大蛋家住的楼了。
肖村走到东属一单元门前,按响了门铃,连按了5下,没人说话,肖村想一定是家里没人,来之前打个电话就好了。
肖村坐在了楼头的长方形的自来水井阀门的水泥台上等,一个小时后,大蛋回来了,肖村把鸭子肉递给了大蛋。
“给你,北京烤鸭。”
“是我二叔给买的吧,你进屋吧。”
“是的,你二叔邮来的一只北京全聚德烤鸭,我不进屋了,我回去了……”
肖村又坐上218路公交车回铁东了,这回在公交车上没人给他让座了,车小人多。
5月7号7点15分,肖村给大蛋的儿子肖建国打电话,问他吃不吃北京烤鸭,肖建国说:
“吃。”
“那我给你送到你爸家了,有空时你去取吧!”
“好的,爷爷。”
5月7号下午,肖村把一个鸭大腿、一个鸭头、一个鸭脖子留下后,便把剩下的鸭子肉全送到二道江的大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