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工地上秦山海正在卖力的搬运货物,汗水浸湿了他白色的T恤,汗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流下来。胜春的心碎了。胜春泪流面的着看,这是她的角儿,这是舞台上的角儿。且不说养他长大的姐姐,就是跟在自己父亲那几年他也不曾受这般的苦。而她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恨你”。胜春转过头对着身后角落里的人咬牙切齿:“我真的恨你,我一辈子都会恨你。”
角落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个信封递到胜春的手里。信封里是一张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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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为了舞台而活的,没有相声,没有舞台。我活的就没有意义。”
胜春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他坚定地眼神,咬唇低头无语,有些选择总也分不清是对是错。
饭桌上李北弦和白玉兰看着电视上的播放脸上满是笑容,是啊,秦山海这一路走来可是不容易怎么不叫人心生欢喜。
“哎,月生你见过我老舅了没?”李林起一边夹菜一边有小声询问着。
“见了,我去看专场了。”
“你去专场了?”李林起的声音一下子大气来,惊得一旁正在夹菜的李大鹏一块排骨掉在碗汤里,李北弦和白玉兰也投来嫌弃的眼神:“没个正型儿。”
“不是,”李林起俏皮的笑了:“我是说找我啊,我有票。”
“哟,您还能抢的着票呢?”话音刚落胜春抬头门口映入眼帘的正是秦山海,退去长衫的他,牛仔裤白T恤,黑的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隐约看得见嘴角浅浅的勾起。
“哎~你们回来的够早的呀。辛苦辛苦。”李林起起身迎上去。杨车驹突然从门后冒出来一把搂住李林起:“嘿,你还能抢票了,手速够快的呀?”
“我是说我有后台票,对吧。”李林起和杨车驹嬉闹着:“自家有,主要省钱呀。”
“你们是卡点儿回的吗?”李北弦看得出心情很好,笑呵呵的招呼着着:“快坐下吃饭。”李北弦抬抬下巴示意胜春旁边的两个空位子。杨车驹率先坐下只留了胜春旁边的位子,自顾自的吃起来。
“哎,好来。”秦山海摘下帽子应声而坐,坐在了胜春的身旁。摘下帽子的他露出俊俏清冷的脸,侧面看过去,俊秀挺拔的鼻子,胜春能看的到他长长的睫毛。他眼帘微动,胜春猛地埋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边脸。她紧张极了,就好像是自己犯错了被发现一样。不过是看他一眼却又怕他发现一样。
大家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谈着,无非是最近专场的那些事。而胜春这顿饭吃的让胜春如鲠在喉。
“那个,妈妈,我最近住家里了,我那个房子重新装修呢。”李林起蒙头吃着饭突然冒出声。
“哦~”白玉兰假装生气地道:“你房子不能住才来家里住,那不行。”
李林起娇嗔一声:“妈妈~”
“我真是养了一个闺女啊我。”李北弦端着碗闭着眼睛低声打趣道,引得众人大笑。
“那个,对了我住舅舅房间可以吗?”李林起一边吃饭一边无意似的说着。
“怎么了,家里没你房间吗?”白玉兰随口回道。
“嗯,三楼安静,再说胜春不是回来了吗?她自己住三楼我怕她害怕。”李林起说的很是俏皮:“主要是三楼空间大。”
“嗯,”白玉兰想了一下:“那你得问问你舅舅,毕竟屋主在这儿坐着呢。”
“对对”李林起陪着笑脸:“舅舅,行吗?咱俩换换呗。”
秦山海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没有说话。
“舅舅,小舅舅”李林起又搞怪撒起娇胜春都不由得一阵发冷,不过冷是冷倒也奇怪一个男孩子撒起娇来大家不觉得别扭,而却能让人心生喜欢也是奇怪的很:“要不借住也行,反正您也不常回来。我保证干干净净的。”
“不行”。秦山海幽幽的回答道:“我也搬回来住了。”
“你不是房子刚装修好了吗?”
“嗯,”秦山海顿了一下:“我房子.....的暖气坏了,不热,要修。”
“咳咳...”李林起呛出半口饭:“暖气坏了?夏天不热了?八月天呀它就该不热呀?”
“嗯。”秦山海平静的吃着饭,全然不顾桌上的笑声,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哦~不是,那个,地暖没装好是吧,漏水了。”杨车驹接过话一字一顿的试探性的对着秦山海说道:“是吧?”
“嗯,对。漏水了。”秦山海应的一本正经很是很认真。
“哈哈,暖气不热。夏天?”开着车的杨车驹对在副驾驶上的秦山海展开了无情的嘲笑:“秦老师,你不是傻了吧,找的这个借口可不行啊。”秦山海伸手拉下帽子整个的遮在脸上。秦山海心里恼急了,自己为什么一到她跟前就变傻了。
“杨子,我真他妈的傻了。”秦山海的声音从帽子下闷闷的传来。杨车驹不由得大笑起来自打他出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吐脏口:“嗨~你们俩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