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颜姣看着李景睿手里的书,说道:“姣儿本是热爱医术的,像这类的疑难杂症有兴趣,也是理所应当。毕竟,谁不想成为能够医好各类疾病的良医呢?”
“姣儿有这志向,当然很好。不过,这里面的病,本将军真是闻所未闻,恐怕,是哪个闲人写出来博人眼球的罢了,姣儿又何必如此当真?”李景睿仍不相信,追问道。
冷颜姣听罢,莞尔一笑:“将军这话就偏颇了,毕竟,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江湖中高手还自谦,不敢妄称第一,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医界,更是如此,内外伤痛,各有所长,而写下这本书的人,走遍天南地北,将遇见的各种少见怪病记录下来,实数是医界宝贵的资料。”
“姣儿如此说来,那这些病都是属实?那,你看着,两面人作何解?”李景睿将书翻开一页,递给了冷颜姣。“难道真是天神转世?”
冷颜姣结过书卷,解释道:“这世间,当然不会有什么神仙转世。所以,姣儿认为,很可能是这人得了畸形病,亦或是,在母腹中,其实是双生子,不过另一个发育不全,只留下了五官,长在了同胞婴儿的身上。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
“猜测?既是猜测,也就不能说明什么。看,还有这些,什么三只手的,没有脑袋的,好恶心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李景睿翻着书,越看越感觉身体不适。
冷艳娇看着李景睿扭曲的表情,真不知道堂堂宁远将军,还那么胆小,忍不住,轻笑起来:“将军若是害怕,不看就是了。”
看到李景睿一秒变脸,又说道:“将军不知,这些畸形,大都发生在比较封闭的山落,那里的人长期近亲通婚,就会有这种事情,这也是也本医书的价值。不过,在我们这些地方,也常有近亲通婚,为了家族利益,都不重视这样的事情。若是真有什么畸形,早在胎儿出生时便偷偷掩埋了,怎会让外人知晓?”
李景睿听了,觉得的确有些道理。想到姣儿既有如此见识,也是难得,对眼前的女人,更多了几分好感。
冷颜姣看着李景睿点头同意,不再纠结与这个问题,便将书放回书架,说道:“将军,现在可能坐下听听姣儿新学的小曲?”
“好啊!”李景睿做了请的姿势,然后拿起桌上的果盘,靠在了软榻上。
冷颜姣抱起琵琶坐在凳子上。先是“铮”的一声嘹亮,然后拨弦起奏,缓缓道来。旋律雅致优美,充满柔情,是一首抒情的曲子。
李景睿虽不精通,但也是知晓一二。听着曲子,看着冷颜姣娴熟的拨弄着琴弦,手指上下翻飞之间,流淌出曲中的郎情妾意,也是享受。
在优美的琵琶声中,李景睿和冷颜姣也算是气氛和谐。
而此时,柳子昂没了冷颜姣这个威胁,在冷颜媚面前更是得寸进尺。
冷颜媚本是要弹琴一曲的,可是柳子昂非得凑上来,挨坐在冷颜媚的身边,说是要冷颜媚教他抚琴。
“哎,你一边去,不要离我那么近!”冷颜媚看到柳子昂越来越近,朝一边推了推他。
“你把手放好!再这样不教你了!”冷颜媚教柳子昂如何拨弦,柳子昂却借机将手搭在冷颜媚的手上。
面对冷颜媚的横眉冷对,柳子昂却笑嘻嘻地死性不改。
冷颜媚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眼睛冒星的妖孽男,气不打一出来。自己对他也算是不客气了,某人好像根本不在意,还厚着脸皮朝她献殷勤,不知道这样,会使她更心烦意乱吗?
冷颜媚实在受不了了,吼道:“柳子昂,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靠过来,我喊人啦!”
柳子昂笑着道:“姣儿,我没干嘛呀。我想着亲亲你什么的,可是你连真容都不让人家看,人家还能干什么?”
冷颜媚看着柳子昂越说越委屈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正色道:“柳公子,媚儿不过是一个红尘女子,天下漂亮的不只媚儿一个,柳公子又何须为难媚儿?”
“你很为难吗?接受我就那么难吗?天下美人虽多,媚儿只有一个。我知道,媚儿虽在这暖香阁中,可是也遮不住你的美好,如那未开启的珍珠,不曾蒙尘,又岂是其他女子能比的?”柳子昂看到冷颜媚郑重的拒绝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冷颜媚从没有遇见一个人如此说自己,来暖香阁的男子,哪一个不是看她两眼放光,只因为她有男人所喜欢的娇柔之态。
除了爱她的姐姐和阁中的长辈,才会只把她当成懵懂的女孩,记挂在心。
冷颜媚感觉自己的双颊滚烫,背过身去,说道:“柳公子莫要再说笑了。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我,是不会离开我姐姐的。媚儿本不愿公子受伤,公子还是就此打住吧。”
是的,她不愿伤害眼前的这位,虽然看似风流,却从不曾真的冒犯与她。这几天,一个美男子整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甜言蜜语,各种糖衣炮弹,她怎么可能没生过念想?但是她不能,她的路,早就选好了。她要将一切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柳子昂看到冷颜媚不愿意正对自己,强行将冷颜媚的身子转了过来,捧着她的脸说道:“媚儿,不可能,这份感情我收不回来了。如果你现在还是不接受,我会继续努力。但是,我相信,你对我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对不对?”
冷颜媚无法直视柳子昂眼中的深情,低下头去。
柳子昂看着冷颜媚还是沉默不语,接着说道:“媚儿,今天就我们两人,你到底有什么顾虑,告诉我好吗?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情,好,我接受,只要你用这把刀刺我一刀,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柳子昂说着,从折扇当中取下一枚特别细窄,却锋利无比的刀片。
冷颜媚愣愣的看着柳子昂放在自己手上的刀片,流出泪来:“你为何要如此逼我?我说过不想伤害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