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昂看到冷颜媚竟会为他流泪,更不愿意就此放弃,温柔的将冷颜媚眼角的泪水拭去,说道:“媚儿,你看,你既不愿伤害我,也是对我有情的,又何必欺骗你自己呢?”
“不,不是的。柳子昂,你不懂,感动,并不代表爱。我控制不住对你有好感,被你感动,却是能知道自己对你的心的。”冷颜媚推开柳子昂的手,平复了情绪,说道:“你毕竟救过我,我也知道,若不是你及时相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若今天,你真的想要一个结果,好,我给你。”
冷颜媚说着,就举起刀刃,向自己的手臂上划过去。
“不!不要!”柳子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抹殷红在冷颜媚的手臂上散开,一滴滴地落在琴上。
柳子昂赶紧从内衫上撕下一片棉布,将伤口包扎上,语无伦次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知道我本意不是如此,我错了,媚儿,我错了。你说如何就如何,好不好?”
冷颜媚反而一脸平静,释然地说道:“好了,不管如何,这样,我欠你的,还你了,我们就算是互不相欠了,还请公子以后,不要再继续纠缠媚儿了。”
柳子昂听到冷颜媚如此说,眼神黯淡下去,说道:“既然如此,媚儿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不舍的看了一眼冷颜媚,转身离去。
冷颜媚看着失魂落魄的男人,再也没有以前的骄傲,心有些酸酸的。但是她不后悔,她在最开始就想好了自己要的结局。还好自己抽身的早,这样对两人的伤害,才是最小的。
柳子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的暖香阁,心里止不住的难过,连郝妈妈给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郝妈妈看到柳子昂如此反常,不知道他和冷颜媚发生了什么,赶紧上楼去找冷颜媚,想问问清楚。
柳子昂走后,冷颜媚就将门关好,将伤口重新取开,拿出姐姐给自己的润肌膏抹上,这样就不会担心肌肤留疤了。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染了血渍,冷颜媚只好将衣服换下。
还没有穿好衣服,就听见门外想起了敲门声,然后听到郝妈妈关心的问道:“媚儿,怎么了?怎么还把门关上了?”
冷颜媚一边赶紧将衣带记上,一边大声回到:“没什么,郝妈妈,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开门!”
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要不然,不知道该如何给冷颜姣交待,郝妈妈实在是难做啊。
冷颜媚用脚将脏了的衣物推到床下,赶紧给郝妈妈开了门。
“郝妈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冷颜媚笑着问道。
郝妈妈偷偷用眼睛打量着房间,不愿意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回道:“也没什么事,我看着柳公子这么早就回去了,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产生了什么不愉快,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冷颜媚见郝妈妈要往里走,赶紧挡在前面,笑嘻嘻地说道:“郝妈妈放心啦,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和柳公子说开了,他既不是想来媚儿这里取乐的,自然是没有来找媚儿的必要,不是吗?媚儿累了,郝妈妈快去忙别的吧。”
“说开了就好,让郝妈妈我也放心了。既然,媚儿要休息,那我就,先走了?”郝妈妈不死心的往里面继续张望,不过,奈何冷颜媚挡得严实,实在是看不到什么,郝妈妈只好作罢。
“郝妈妈慢走!”冷颜媚将郝妈妈半推半送的送出房外,将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还有些地方需要收拾,衣服也要快处理掉,还好今天姐姐有宁远将军缠住。
冷颜媚将琴上和地面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又将衣服从床底拿出来,包着刀刃,偷偷从后窗运功,出了暖香阁,来到旁边的小树林里。见四下无人,将衣服放到地上点燃。这是最直接暴力的方法了,这样众人就不会发现了。
看到燃气的衣物里,有一个泛着光的金属,是柳子昂的那把刀刃。想到柳子昂当着她的面,将刀刃从折扇中取出,也算是一种坦白,在此之前,应该没有人知道柳公子的折扇除了耍帅,还是他的秘密武器。
想到这里,冷颜媚赶紧拿起旁边的树枝,从火堆里将刀片挑出来。蹲身将刀片取起,静一点都不热,而且也没有被火燎黑。
不愧是东陵国柳丞相家的独子,看来这东西,定是不凡啊!
冷颜媚内心感叹,再细细观看,这刀片,薄若纸张,不过和扇骨一般窄,双面都是刀刃,后端有一段较顿,既是作柄了,应该,也是和扇子上的机关有关,可以轻易推出。
一件武器可以做得如此巧妙,柳子昂每天都明目张胆地拿在手上,众人竟无人看出破绽。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这样的男人,不能轻易招惹。
冷颜媚也不再做停留,赶紧回去了。
冷颜姣对这一切,完全不知。在她的小院里,先是冷颜娇弹了一曲琵琶,李景睿听得高兴,然后非要拉着冷颜姣到院中饮酒赏月。
这要求,也算正常,可关键是,冷颜姣别看各种技艺都还可以,就是这酒量不行,一杯就醉,还耍酒疯,关键是,到第二天冷颜姣会完全忘记,连渴酒之前的事也会忘记,特别可怕。
记得两年前,自己和妹妹偷喝了裳姨自酿的李子酒。因为是李子酿的,酸酸甜甜,度数也不高,可是,冷颜姣一杯就倒了,还硬说自己没醉,愣是把一坛酒都灌倒了肚子里,冷颜媚抢都抢不过。
最让冷颜媚受不了的,是姐姐醉酒后,对着自己是又亲又抱。姐姐虽然宠爱自己,可平常也是不愿意说那些姐姐妹妹相亲相爱的肉麻话,但是那天,姐姐应该是把前半辈子的表白都说完了。
说多么爱自己,一生守互自己,听得冷颜媚很是感动,可是,受不了姐姐照着自己的脸,一顿狂亲啊,亲的都是姐姐的口水,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当然,这些冷颜姣都不记得,都是冷颜媚第二天告诉她的。但是,她很怀疑是妹妹偷喝了酒,想让她顶包,可是裳姨也说幸亏她赶到,才将两人分开。没办法,她只好乖乖认错,不甘心地在祠堂里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