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锦城,她并没有想法,又太热了,还奔波了一早上,也累了,所以干脆的躺在酒店的床上,一睡睡到了傍晚。
再醒来,太阳已经落山,只剩一点点明亮在闪烁着,透过酒店的窗帘照进来,与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只感受到了无尽的落寞。
果然,那句话没有错,每一个在傍晚醒来的人,都能感受到无尽的孤独。
至此之后,她不会再睡到傍晚了,因为一个人终归是孤独的,傍晚醒来,更加孤独,她不想一个人承受双份的孤独。
毫无想法的坐在床上放空着自己,一直到肚子因为饥饿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才苦涩的起身,洗漱一番,出去找东西吃。
夜晚的锦城,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沈妤若一个人走在人群中,显得稍为落寞。
在大街上盲目的走了很久,看见一家餐馆,直接走近去,随意的点了餐,吃完又导航着走回酒店。
她不知道的是,又些图谋不轨的人,盯着她很久了,等她走到偏僻处,几个人直接将她堵在了那里。
“你们……”她明知道那些人要要干嘛,却还是故作镇定。
“乖乖的交出所有东西,我们放你一马。”其中一个男人冷声道。
“少啰嗦,要命要钱,自己决定,这里可是锦城,我看你,外地人吧,这片区可是我罩着的。你报警也是没用的。”看出她有些不轨的手,男人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恶狠狠道。
她明显被吓到了,整个人脸色发白,颤抖的就把包包都交给了那些人。
男人们翻找了一遍,却发现包包里面只有身份证和两个些东西的本子和一直笔。
趁此,她赶紧说:“各位大哥,我没值钱的东西,我我我微信有钱,可以全部转给你们,您们放过我吧。”
“没钱你来锦城,你来干嘛!穷逼!”男人又是苦恼又是厌恶。
“大大大哥,我我我是公司安排来的,还没和组织汇合,钱都是公费,您若不嫌弃,微信里的两千都给您。”她又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
“给,赶紧的,不然……哎呀,妹子长得不错,要不……”
“大哥,我我我我我我,您别,我给钱给钱!”她都吓懵了都。
男人把手机甩给她,她一边颤抖着,一边给转了账,趁着几个人没注意,看手机的钱时,她将转账记录截图了几张。
“算你识趣,今天就放过你,哥我可告诉你,锦城这可不安全,你可得小心点,兄弟门走。”为首的男人见转账到手,没看沈妤若,直接说。
她还是识趣的,赶紧道了谢,又是鞠躬又是点头的,虔诚得不能再虔诚了。
几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们断言沈妤若不敢报警,毕竟人生地不熟。
看他们走远,沈妤若整个人都瘫软了,脑子一片懵懵的,真没想到一来锦城就被抢劫了。
不行,她还是报警吧,那几个男人挺傻的,竟然没有抢走她手机,转账记录还在,应该能找到,可是这里是锦城,不知道会怎样,有个熟人帮忙会比较好吧。
熟人,唯一认识的就是杨彦辞,可是刚来,她前面还拒绝了杨彦辞,她现在怎么都有点不好意思叫杨彦辞帮自己的忙了,而且音乐节也快开始了吧,他作为BOY西索乐队的鼓手,应该在排练吧,现在叫他也不好吧。
想了一会,她放弃了找杨彦辞的想法,憋着气走回了酒店,才报警。
警察还是来了现场,她带着去看了一下,可是没有什么斗争的痕迹,她又把事情讲了一遍,转账记录也给了警察看,警察让她回局里做笔录,立案,一直到凌晨才让她回去。
从警察局出来,又是凌晨,整个街道都是冷清的,她走在街道上,只觉得孤独和害怕,这个时间,也打不到出租车,让她内心一片落寞。
不由的,她发了一条朋友圈。
“初至锦城,世事难料,被抢劫,到警局做笔录立案,现在凌晨从警察局出来,打不到出租车,唉,街道如此空荡,我一个人只能坐在亮着灯牌而又已经关门的店铺台阶前,四处张望,等着天亮。”
发完朋友圈,她收了手机,揣在怀里,四处张望,这次,就算是有人抢劫,她也没钱了,真身无分文。
正在她孤独到极致时,微信有消息的声音响了,她一看,是杨彦辞给她发来了消息。
“你来锦城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还出了事情,这大半夜的在街上多不安全,在哪里,告诉我,我去接你。”
这话虽然霸道,却温暖了沈妤若这个孤苦无依的人的心。
“谢谢。”她回了一句。
“给我发定位,我去接你,别怕。”杨彦辞很快给了她回复。
她也没有纠结,就算杨彦辞真是坏人,要对她图谋不轨,那她也认了,而且她只是她一个人,受伤害了,也没事,反正也伤不到任何人的心。
所以,她真的给杨彦辞发了自己的定位。
杨彦辞来的很快,开着一辆普通的SUV,他远远的就看到在亮着灯牌店铺台阶前孤独坐着的沈妤若。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人,想当初遇见那个人,也是半夜,是他从乐队回来,就在某个亮着灯的店铺台阶上,见到了那个人,她像沈妤若一样孤独的在哪里,就激起了他想要帮助的心。
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沈妤若却又那么的像她。
失落的摇摇头,他停好了车,开门下车,沈妤若抬头看到了他,起身了。
“走,去我家,我给你弄点东西吃,看你应该饿了吧,一个姑娘大半夜的在外面飘荡,多可怜。”杨彦辞笑着说。
“真的麻烦你了,也不好意思了,来锦城一时兴起,没跟你说。”沈妤若真情实感的说道。
“说什么的,都是朋友,先上车吧,不安全。”杨彦辞笑道。
沈妤若只是点了点头,杨彦辞给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等她上车给她关好了大门。
开着车子,带她去自己的房子。
他不称之为家,因为少了某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