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陈仁山已经练完了功夫,来到了学堂,和大家开始相互探讨学习……
文源县城,一座气派的府邸,正中位置挂着“刘府”二字的牌匾,两边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了。而在台阶上,正有三位中年人在争论着些什么。
其中一位正是陈仁山的父亲陈启泰,还有一位和陈启泰长相相似的,是陈启泰的兄长,陈启杰,也就是陈仁山的大伯,是他们俩正在和另一位中年人起了争执。
只见陈启杰气愤的说道:“李管家!咱不能总是这样吧,说好的十两银子,你这才只给了三两!哪怕你再多给个二三两,我们兄弟二人忍忍也就过去了,你这一下就扣掉七两!这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被叫做“李管家”的中年人“哼!哼!”冷笑道:“给你们三两就不错了!你们还想怎地!嗯~!别给脸不要脸!再给我乱嚷嚷,小心一两银子都不给你们!”
“拿着银子!给我立马滚蛋!”李管家把三两银子扔到陈启杰怀里。
“哎!李……”陈启杰刚要说话,就被陈启泰拉住了。
“大哥!咱没权没势的,怎么和人家争啊!”陈启泰轻声对陈启杰说道,接着就拽着陈启杰向台阶下走去。
这时,一位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两个下人。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问道。
“哦,老爷回来了,我们这是在结算工钱呢。”李管家回道。
“哎!刘老爷是这样的……”陈启杰看到是刘老爷,赶忙道。这中年人正是刘府的老爷刘财主,刘大福。
“大哥!”陈启泰赶紧拉着陈启杰。
“嗯?!”刘大福皱眉看向二人。
“二弟!你别拉我!”陈启杰挣脱出来说道:“刘老爷,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二人结算这个月的工钱,本来说好的给十两,可李管家只给了三两,我们这两家子人可都指望着这几两银子活呢,刘老爷,您就行行好,把工钱给我二人结了吧。刘老爷,求求您了!”
“哦?!还有这回事?!”刘大福佯怒道:“管家!这事可属实?!”
“老爷!我……”李管家刚要解释。
“我什么我!赶紧把工钱给人家兄弟二人结了!”说着,刘大福还给李管家打个眼色,让他看旁边。旁边已经围了一些人,正在指指点点。刘大福接着又道:“回头我再收拾你!”说完,刘大福带着两个下人走进了刘府,临近李管家身边,还隐晦的给其打了个手势,李管家微微点头。
“呵呵!”李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位兄弟,实在对不住了,都是李某人的错,来来来!这是十两银子,拿着,回家去吧!”
兄弟二人都有些发懵,拿着银子就走了。
“二位兄弟,慢走啊!”李管家向二人挥挥手,“哼!”接着冷哼一声,转身对着围观的人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接着对门口的一个下人说了点什么,这个下人就点头离开了。
这些离开的人还谈论着:“又有两个倒霉蛋了,不知会用什么点子来对付?”
“唉!他们和刘扒皮讨价还价,还真胆大!”
“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还胆大的起来不?”
“这可是刘扒皮啊!这是虎口拔牙啊!”
……
这些人的议论声,兄弟二人并没有听到。这会儿,兄弟二人正在布庄,他们准备买点布回去给孩子们做件新衣服。
选好布,从布庄出来,还没走几步,从右边小巷子里冲出一人,和陈启杰撞了个满怀,把陈启杰给撞倒了,刚买的布也掉到了一边雪地上。
陈启泰连忙跑过去,把大哥扶了起来,又把掉一边的布给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粘上的雪。
只见,把陈启杰撞倒的那人身穿褐色的衣服,满脸横肉,右边脸上还有一道刀疤,显得十分狰狞。
陈启泰刚要说话,就被陈启杰拉住,轻声说道:“什么也不要说,我们快走!”
二人正要离开,这时,刀疤脸发话了:“怎么?!撞了人,就这么走了?!”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陈启泰正要反驳,就被陈启杰给拉住不让说了。
接着,陈启杰陪笑着道:“呵呵!八爷!对不住啊,呵呵!我兄弟不认识您,您别见怪;刚才没看到您,把您给撞了,实在对不住了,我给您赔个不是;八爷,那我兄弟二人就先走了,再会啊,呵呵!”说完,拉上陈启泰就走,还悄声说着:“你知道这是谁吗?这就是我和你常说的’八爷’,见了要绕道走的那位!”
这刀疤脸正是这文源县有名的恶霸,人称“八爷”!
“站~住~!”八爷慢条斯理的说道:“赔个不是就想了事?!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听到八爷的话,兄弟二人身子一疆,陈启杰转过身来,陪笑着说:“呵呵,八爷,您看……您这也没事是不是,呵呵,您就让我兄弟二人走吧?呵呵!”见八爷没有说话,就要拉着陈启泰走。
“啪!”八爷打了个响指,周围立马冲出六个人,个个皆是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看来’八爷’我的话不管用了!嗯~!爷我让你们滚蛋了吗?!”八爷又说到。
兄弟二人都转过身来,陈启泰有些气愤,说道:“’八爷’,是吧,是你从一边跑出来撞倒我大哥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嘿嘿!凭什么?!就凭八爷我这金贵的身子骨,也是你们可以随便撞的吗?!”八爷冷笑着说到。
“给我打!狠狠的打!”
那六个人听到命令,“嘿嘿!”冷笑着扑向了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虽说也是庄稼人,有一身力气,但哪是这些经常打架斗狠之人的对手?!还没两下,兄弟二人就都被放倒在地,好一顿拳打脚踢……
“干什么!干什么呢?!”一阵呦呵声传来,几位捕快走了过来。
八爷看向这几个捕快,接着冲那六个人挥挥手,六人立刻就退到了一边。接着抱拳一笑,对为首的捕快说道:“原来是张捕头啊,张捕头今天当班啊?”
为首之人张捕头,见是八爷,连忙抱拳回礼,:“八爷!这是……”接着扭头看向正在互相搀扶着起来的兄弟二人。
“哦!这两个刁民把我撞了一下,这本来没什么,关键是,我这身上好绸缎做的衣裳,给划破了个口子。”说着“嗞啦!”一声,八爷用力把自己的衣服撕开了一尺长的口子,接着又说道:“你看!这么长的口子,这衣服还怎么穿啊?我让他们赔,他们还不赔,还要打我,要不是我这几个手下在这里,我就被他们给打了。”说完还装出一幅后怕的样子。
张捕头装作没看到撕衣服的样子,说道:“哦~?!还有此等事情?!”
这时,兄弟二人正好站起来了,两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听到八爷和张捕头的对话,陈启泰立马着急的向张捕头解释道:“张捕头!不是那样的!是他撞了我大哥,我们也没有把他的衣服划破;张捕头!是他自己撕破的衣服,这你可是看到的。”
“嗯?我看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我只看到我来了的时候,八爷的衣服就是破的,你们说是不是?”张捕头还向身后的捕快问了问。
“是啊!我们没看到八爷自己撕衣服。”
“那么好的衣服,谁会自己撕呀!”
“就是!”
捕快们随即附和道。
“看吧!大家都没看到啊!”张捕头惊奇道。
“你!你们……”陈启泰气愤的说不出话来,“我……我要到县衙去告你们!”
“正好!我也要去县衙告状!告你们划破我的衣服不赔!”八爷也装作恼怒的样子说道。
“把他们二人带回县衙!让大人来定夺!”张捕头吩咐手下道。
“是!”捕快们听到命令,就过去架起二人,往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