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八爷走到了张捕头身边,轻声说道:“多谢张捕头了,晚上我做东,咱们飘香楼里……嗯~嘿嘿嘿!”
张捕头也偏过头来,淫笑道:“嘿嘿嘿!那就有劳八爷了!”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向着县衙行去。
到了县衙,张捕头去通知了县令大人,并告知了事情的缘由,缘由当然是编造的,又说了这是某人的事情。这县令一听是某人的事情,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由得摇摇头。
……
大堂上,两边立着“回避”“肃静”的牌子,文源县县令坐在上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排在桌上,把陈启杰兄弟二人惊了一下。他兄弟二人也是头一遭上堂告状,以前只是听人说过。
“堂下何人?!”县令发问了。
“草民陈启杰,叩见大人!”
“草民陈启泰,叩见大人!”
兄弟二人,给县令扣头行礼。
“所谓何事?!”县令打着官腔又发问了。
“草民要状告’八爷’,告他诬陷我兄弟二人!”陈启泰直起身来回答道。
“哦?’八爷’?是谁?”县令问道。
“呃~草民也不知他真名叫什么,只是听到大家都这样叫他。”陈启泰说道,“对了,他脸上有一道刀疤。”
“那就姑且叫他‘刀疤’吧。”县令说道,“传刀疤!”
门口的捕快立马高声说道:“刀疤上堂!”
八爷走了进来,跪下行礼:“草民叩见大人!”
“嗯,本官问你,旁边这两人告你诬陷之罪,你可认罪?!”县令问道。
“大人!小的可不认这罪!反而小的还要告他们兄弟二人,告他们划破小人的衣服,不给小人赔偿。”八爷说着还把撕开的口子显出来让县令看:“大人,您看!这么好的料子做的衣服,就让他们给撕了,这多可惜啊!”
“哦?”县令探头看了看,故作惊讶的说道:“这么大的口子!给我也得让他赔!”接着正色道:“本官问你二人,这个口子可是你二人所为?”
“大人!我兄弟二人就是要告他诬陷我们撕破他的衣服,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兄弟二人还来告什么?”陈启杰说到。
“是呀!大人!而且我们还被他的手下打了,您看看我们这身上,这脸上。”陈启泰也说到,还指了指两人身上,接着又道:“还请大人为我兄弟二人做主!还我二人一个公道!”说完,就又拜了下去。
“那……你们可有证人?!”县令问道。
“呃……我们没有证人。”陈启杰有些垂头丧气,接着似又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说道:“诶?!但是我们被打的时候,张捕头和几位捕快大哥正好赶过去了,我们被打他们可是看到的。”
“哦?张捕头?”县令扭头看向想张捕头,问道:“张捕头,你看到了吗?”
张捕头从边上往中间走了几步,行了一礼,说道:“启禀大人!我们几个过去了可没看到刀疤让下人打人;我们只是看到,他兄弟二人要过去打刀疤,却被下人给拦着,过不去。”
“张捕头!你真是睁眼说瞎话!那我兄弟二人身上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自己打的吧!”陈启泰打断张捕头的话无比气愤的反问道。
“是啊!张捕头!他们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县令也问道。
“这正是属下接下来要说的,他们的伤是摔的,对!就是摔得!”张捕头也佩服自己的随机应变,从来没像今天发挥的这么好,接着又说道:“昨天不是下雪了么,路面滑,他们自己摔倒了,这可怨不着别人。”
“嗯~摔的?!摔也可以摔的鼻青脸肿的嘛。那这就是摔的了!”县令也附和着道。
“大人!大人!您可不能就这么下定论啊!”
“是啊,大人!您可不能光听他的!”
兄弟二人赶紧说到。
“好了!不要说了!摔伤的!就这么定了!”县令装作严肃的决定着。
“大人……”
“大人……”
兄弟二人正要反驳,就被县令打断了,只见县令“啪!”的把惊堂木一排,略做恼怒的说道:“怎么!本官的话也不起作用了?!藐视公堂,该当何罪?是想尝尝打板子的味道吗?!嗯?!”
兄弟二人只好无奈的闭上了嘴。
“接下来,咱们再说说这衣服的的事,刀疤,你衣服被他们撕破,可有人证?”县令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人有人证!”八爷回答道。
“好!传证人!”县令吩咐到。
“证人上堂!”捕快呦呵道。
随着声音落下,从外面进来一人,正是刚才打兄弟二人中的一个。
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陈启泰对他映像可是大的很。因为刚才就数此人大的最起劲。于是,陈启泰就说道:“大人!此人不可作为证人!这是他的手下!”说完,指向了八爷。
“哦?你可是刀疤的手下?”县令问道。
“草民二小,叩见大人!大人!小的可不是这位……刀疤兄的手下,小的只是路过的,看不惯他们兄弟二人的作为,这才出来指证。”自称“二小”的这人义正言辞的说道,“小人只看到他们兄弟二人纠缠这位刀疤兄弟,然后把衣服给人家划破了,还要打人,幸好刀疤兄弟的手下在边上,给拉开了。”
“刀疤!二小你可认得?”县令问。
“回大人的话,小人不认得。”八爷微笑着回话。
“嗯,不认识。”县令又转向兄弟二人问道:“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您可不能全听他们的!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是骗您的!大人!您千万不能相信啊!”陈启杰着急着说道。
“大哥!还和他们费什么话!你没看出来吗?他们这满堂人都是一伙的啊!连县太爷都是向着他们那边,我们还求什么!”陈启泰愤怒的说着。
“哼哼!话可不要乱说!”县令冷笑着说道:“你二人可知罪?!”
“哼!我兄弟二人认不认罪,还有必要吗?!到头来,还不是你说了算!”陈启泰豁出去了,硬气了起来。这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啊!
“还敢嘴硬!看来不挨板子不痛快!来人!把他们兄弟二人给我各打二十大板!”县令脸上挂不住了,开始上刑。
从两边冲出六个捕快,两人按着,一人打。只听“啪!”“啪!”“啪!”“哎呦!”“哎呦!”的声音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骂声。
“你真是个狗官!”
“勾结恶霸!欺压百姓!你真是个昏官!”
……
听着这些话,县令笑眯眯的说道:“再加十大板!”
八爷,张捕头,二小,还有一些捕快都“嘿嘿!”冷笑着,看着兄弟二人被打。
……
打完三十大板,捕快们都回到了位置上,兄弟二人疼得都爬不起来了。
“哼!让你们嘴硬!不见骨头不落泪!现在好了吧!挨板子挨舒服了吧!哼!”县令剐了一眼兄弟二人。
“本官宣判!陈启杰、陈启泰兄弟二人赔偿这位刀疤千两……嗯~百两吧,嗯,每人赔偿刀疤百两纹银,三日之内还清!”县令想到千两好像有点多,他们这些穷光蛋肯定掏不出,百两凑凑应该还是可以的。本来也就几两银子的衣服,就这样翻了数十倍。接着,又说道:“这三日,你兄弟二人就在牢房呆着吧,本官会命人去你们家里,通知你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来人!把它们拖下去!”
兄弟二人一听还要赔偿百两纹银,立马气的说不上话来,只是任由捕快们,把他们拖了出去,带到牢房。
公堂之上,八爷抱拳对县令说道:“多谢大人了!我想刘老爷肯定会记着您的好的,到时候在上面美言几句……嗯~你说是不?哈哈哈!”
县令听后也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整个公堂都乌烟瘴气;直笑的公堂顶上“明镜高悬”的牌子也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