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妈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迫害妄想症吧,我都没见过她,跟她要钱还不如去大街乞讨,真是气死我了。”以东还没有从刚刚的气愤中缓过来。
“我觉得大妈家里肯定是有事,迫不得已只能保护自己,而又拿捏不准,就这样喽。”宇源倒是对刚刚的事情没有很在意。
两个人跟着仲叔来到了一间屋子,应该是仲叔住的地方。屋子的庭院里有一口水井,这个村里没有通自来水,只能用水井打水。屋子里收拾的很整齐,左右两间卧室,左边那间只有一张很大的炕以及一个火炉子,又边则是几张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台电视。总体上是相当朴素了。
“你们坐,我给你俩倒点水,中午就别回去了,留下来我给你们露两手我的拿手菜。”仲叔乐呵呵的说道,朴实的笑容也感染了以东和宇源,两个人也忘掉了刚刚的事情,心情平静了下来。
仲叔询问了他俩来村里的目的,就让他俩在屋里面呆着,他去给他们买,顺便去找一趟村长,跟他说一下军训的事,毕竟下次大家一起来军训时,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暖色的阳光泼洒在地面上,飘散的余温融化了空气里的寒意,偶尔飞过的小鸟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明年见。村子里也从刚刚热闹的光景里回过了神,恢复了一片祥和安宁。
半个小时不到,仲叔就回来了。不仅带了感冒和散热的药,以及姨妈巾。还带了两只酱猪肘子,和几根香肠。
“我一会再给你们溜个肥肠,我的拿手好菜。你俩臭小子陪我这糟老头子喝上点?”仲叔一提到酒,明显的脸上就绷不住了,巴不得现在就整两口。宇源本来想拒绝,结果以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然后和仲叔俩人对着流口水,像极了爱情。
“可是仲叔,下午你还要带我们训练呢。”宇源想提醒下仲叔。
“没什么事,我喝再多酒也能看着你们站军姿,哈哈哈,不用担心。”仲叔爽朗的大笑着,然后很快就取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不到三刻钟的时间,仲叔就整好了四五个菜,凉菜热菜熟食,简直不能再丰盛了。随后他又拿出了一瓶白酒摆到了桌子上。
“小伙子们,菜管够,酒虽然不是什么上等好酒,但是口感也不错。”三个人一人到了一整杯,与其说杯子不如说是水缸,三杯还没倒满,酒已经见底,仲叔就又拿出来了一瓶。三个人开始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戚,才开始碰杯,虽然仲叔很年长,但是却和宇源以东玩的很开。
“仲叔,这个王姨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宇源问到
“她那不争气的儿子呦,真的是生下来个天灾,我们作为旁观者的都气的很。”仲叔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若有所思,宇源和以东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最早以前,王老太婆住我的隔壁,那时候隔音也不太好,她那大嗓门,说话跟吵架是的,尤其是她中午吃饭还晚,经常我午睡的时候就被她吵醒,气的我老跟她吵架。”仲叔讲到这里并没有很生气,相反则是很幸福。
“后来她也发现了这毛病,就尽量克制,然后每天做点什么鸡鸭鱼肉的就往我这里送,她丈夫前些年在工地打拼,结果被城市的花花绿绿整迷糊了,给她留了几万块钱,然后找了个小三再也没回来。她倒是也坚强,说没把儿子带走就行,我来养就够。”仲叔提起杯中的酒,跟宇源以东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夹了块肉就往嘴里塞。
“那时候她儿子也才上初中,但每天特别淘气,在学校欺负同学,偷老师钱,最后还差点因为打架被开除,老王婆文化水平低,不懂得教育,只懂得如何挣钱养娃,遇到什么事就打孩子,祸根可能也就从那时候留下了。”
“再后来王志也没上大学,跟他那个混账爹一样,去城市打工了。老王婆那几年也赶上好时候了,买水果挣了不少钱,她前夫给她留的那些钱也没怎么动,就付了全款给他儿子买了套房。”宇源和以东没有打断仲叔,很认真的听着。
“结果她那个混账儿子果然和他那个混账爹一个样子,王志进城里没多久就结交了社会上的朋友,学会了赌博,又不知道被哪个朋友忽悠借了一屁股的高利贷,还没等那个房子装修,就把房子转手卖了还债了。后来那个混账小子回村里也没说这件事,就说回来看看他妈,结果追债的人不知道从哪知道地方,找到了村子里,把事情告诉了王老太婆,还扬言要把他们家拆了,最后几个人把王志打了一顿,王老太婆大喊大叫的惊动了村子里的人,几个人也就跑了,但王老太婆知道了这件事后,差点昏倒,最后大病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仲叔越讲越生气,拿起杯子又大大喝了一口。
“王老太婆住院的钱还是村子里各家都拿了一点。他儿子一次没来看过她,天天晚上她真的就是以泪洗面,要是我摊上这么两个男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了,但是王老太婆坚强,还是挺过来了。回来以后他儿子来求他躲在村里,她也心软就让他留在村子里了,但是也是每天吵,再后来我就来了学校当保安了,听别人说她俩已经断绝母子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