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叔说完,三个人沉默了许久,宇源和以东从刚刚的生气变成了怜悯,最后也再没有讨论这件事了,只是觉得讨论却不能帮忙没有什么用,只会加重自己的同情感。宇源和以东说了说以前学校的事情,讲到有意思的部分,三个人就哈哈大笑,大概只是想把刚刚的难过的气冲散吧。喝到了一点多,以东和仲叔已经喝了很多,两个人勾肩搭背,虽然仲叔是个老头了,但却和年轻人能打成一片,就要和以东做兄弟,以东也二话没说的同意了。俩人眼神迷离,脸上泛着红晕的看着对方,场面一度让宇源感觉他俩很暧昧。
“仲叔,等以后我挣了大钱,有我的,就有你的,我给你养老。”以东的舌头已经打结了,支支吾吾的把话说完。
三人吃了很长时间,也喝了很多酒,仲叔和以东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两个人虽然年龄差很大,到睡觉的姿势神情甚至呼噜的频率都一模一样。宇源甚至有点怀疑以东是不是仲叔的私生子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半了,江黛月发了十几条消息,大概就是问他们到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催促他们快一点的事情。
“下午你还带我们军训么仲叔?”宇源拍了拍已经睡着的仲叔。
“不去了不去了,你带着他们练吧,别…别说我喝多了,就说我…我在村里有点事,你们随便练练吧。”仲叔闭着眼睛说完了话,便又打开了呼噜。
宇源收拾了下,给他们两个披上了衣服,把东西都拿上,离开了屋子。在回宿舍的路上,他还能依稀听见远处王婆争吵的声音,不知道又和谁吵起来。
“这声音是够大的”宇源摇了摇头,就离开了村子里。
江川市的天气像是一个受尽宠溺的小公主,一旦心情糟糕,天气就会阴暗下来,而且毫无预兆变化之快令人咂舌。
等到宇源进了宿舍楼,外面已经有小雨点落下来。宇源在群里通知了一声,便来到了曹译冉的屋子,她和江黛月坐在床上刷这剧,两个人都穿着比较宽松的睡衣。两个人的小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雪白而有纤细。睡衣虽然宽松,但是修长的身材还是若隐若现,两个人披着的头发也增加了一丝丝的性感。
“我来给你送药,你好点没有啊。”宇源看的有点出神,刚刚回过神来。
“你就记得给曹译冉送药,我脚都快烂了,你还是把我的姨妈巾给忘了。”江黛月嗲嗲的抱怨到,有些开玩笑的感觉。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回来喝了很多水,就差不多了”曹译冉微笑着说,她的神情总是一个样子,非要让宇源来形容,就是让人舒服的冷艳的气质,温柔的性格但却让人望而却步。她和宇源的距离只有三步路,但却好像隔着整个银河。
“那就好,我也帮你拿了卫生巾,下午不用军训了,以东和仲叔都喝多了。”宇源把中午发生的事情给江黛月和曹译冉说了一遍。江黛月是个很感性的人,她询问了宇源没有事情,便开始同情起了王婆。
“哎,你说女人生下来应该是黄金,会光鲜亮丽,会让所有人都喜欢,会被男人所爱,可以拥有一切。结果呢现在的女生都是黄土,被人握在手里的时候呢,很舒服很绵,觉得握的太紧变硬变干了,就随便手一撒,一把就变成了满地的沙子,最后被吹走,找不到,也不会管。”江黛月看着外面飘落的小雨,感慨道。
“但我觉得王姨挺坚强的,而且可怜之人说不定有可恨之处呢”曹译冉插了一句嘴。
“对于有些人来说,最困难的事情是生活。”宇源听着她们说的,也不由感慨道。
曹译冉继续抱着ipad看起了电视剧,而江黛月和宇源又聊了几句话,都是什么同情的话。宇源的酒劲上来了,头有一些晕,就回宿舍休息了。
宇源回到宿舍,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三点了,本来还想看一看手机,但他已经头晕目眩了,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妈妈,你别哭了,求求你爸爸,别说和妈妈吵架了。”小宇源委屈的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准备给妈妈擦眼泪的纸巾。
“你在给她擦一下!我连你一起打,小混蛋!”说完直接挥舞着胳膊将小宇源打倒在地上。
宇源突然的惊醒,额头上已经全是汗了,像是洗了个头。
“原来是个噩梦。”宇源坐起身,寒意侵袭而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房间依然是他自己,以东还是没有回来。宇源感觉一阵恶心,就下床往楼里的厕所走去,准备去吐。
“呕……呕…”宇源趴在厕所里吐着,昏暗的灯光加剧了宇源的眩晕感,他手扶着厕所隔间的门板,强烈的眩晕感再加上刚刚的噩梦让他浑身颤抖,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洗手间,没走几步又趴在了墙上,他手靠着墙,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了,正当他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手放在了他的背后,温柔的排着他的肩膀,他想回头看看是谁,但又是一阵呕吐感强烈的来袭,他没有看到是谁,但她指尖传来的温热,却让他舒服了许多。
宇源被她用手牵着带回了宿舍,他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看看是谁,但是楼道里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进了房间,她没有开灯,把宇源领到了座位上,打算帮宇源接点水,宇源失意不用了,就躺在了床上。
“那我走了。”说话的声音异常温柔,宇源最后看到她的背影,一袭长发消失在了楼道的昏暗灯光里。便又睡了过去。
成景村里,伊良刚刚打车回来,他没有去找仲叔,而是直接去了村长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