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碧落的横冲直撞,诸葛瑶脸色一瞬尴尬,“我是右相的公子诸葛瑶。”
齐洲鹭皱眉推开了碧落,“不得无礼。”
“哦……”碧落靠边退了一步,委屈巴巴。
诸葛瑶瞧着眼前俊逸非凡的人,只觉心跳若狂,方才在殿里便觉着这女子长得俊俏,现下里靠近了,更觉得她宛若天人。
“敢问小姐芳名。”诸葛瑶一副很矜持的样子。
“在下姓齐名洲鹭。”声音寡淡,面容清冷,这更加让诸葛瑶有了征服欲。
“听闻小姐不但是添香院的主子,还是号称天下第一书院的白鹭书院山长?”
听着诸葛瑶的寒暄,齐洲鹭有点不耐烦,敷衍的“嗯”了一声。
“那真是太巧了,本公子最是喜爱添香院的成衣,件件都是精品,今日大殿上的那套华服,也实在是令我叹服不已!”诸葛瑶很是崇拜的望着齐洲鹭,小巧的耳朵爬上一片红霞。
碧落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你这男人到底要表达什么!啰哩八嗦的!”
“碧落!”齐洲鹭紧皱眉头,看着鲁莽的碧落一阵心累。“快给诸葛公子道歉!”
诸葛瑶也面色阴沉,但耐着是在齐洲鹭面前,便还是勉强维持着淑男风范。
“诸葛公子,对不起,是我不懂规矩,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我气。”大女子能屈能伸,谁让自家主子生气后果很严重呢?
诸葛瑶勉强笑着,“无碍,好在是在我面前,若是在其他贵人面前如此说话,怕是会掉脑袋的。”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碧落。
傻二愣碧落眨了眨眼,不再言语。
“碧落,我们回去了,诸葛公子,有缘再会。”齐洲鹭作揖,带着碧落离去。
诸葛瑶望着她的背影很久,方才离开,心里也在思量着,若这齐洲鹭也是个皇女贵族什么的,嫁与她倒也不算委屈。
齐府。
刚回来的齐洲鹭准备去书房看会儿书,孟叔就拦着,“今日去的匆忙,小姐还没喝药呢!”
孟叔是一个四五十的鳏夫,如今在齐府做厨子,他这人心直口快,说话老是带刺,实则是刀子嘴豆腐心。
因着早年丧妻,也没有儿女,所以看到齐洲鹭就像是看自己的孩子,总端着一个老父亲的样子。
“今天已经好的多了,药就停了吧。”齐洲鹭敷衍道。
“那怎么行!大夫说了一天两次,一次都不能少!不然你这咳疾什么时候才好。”
齐洲鹭皱了皱眉,看着那碗里黑糊糊的一片,顿时有些反胃。
“孟叔,你就放过我吧,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良药苦口!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这些日子里,夜夜都听得到你的咳嗽声,再这么不当心,看你什么时候才好得起来。”
这些年,齐洲鹭的身体愈加不好,经常咳嗽,严重时还咳出了血,一到冬天更是难熬,这幅身子怕冷得厉害,常会冻出病来。
大夫说这是心病引起的,心里有郁结未解,整天活在焦虑不安的情绪下,人的身体自然也好不起来。
有时齐洲鹭也很无奈,她才刚刚二十岁,便在自己头上看得到几根白发,一个人的心老了,外表年轻的假象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