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鹭冷眸一扫,一把遏制住了那预行凶的手,微微使力,齐知白的手腕一痛,匕首从他手中滑落,转到了齐洲鹭的手中。
皓腕上瞬间留下了一圈红色的手印,最坏的结果出现了,齐知白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抬起头,倔强倨傲的怒视着站着的人。
待看清那人的面貌后,他的瞳孔一缩。
惊讶,欣喜,疑惑,委屈的一连串感情都占据了他的神经。
桃花眼里如清水洗涤过一般,清澈湿润,鼻头微红,染了胭脂的殷唇微微轻启,像有许多的话想要说出口。
齐洲鹭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那不甘和仇恨很快占据了她的心。
凉薄的唇掀起冷笑,好听的嗓音却不是多温柔的话语。
“我该叫你齐知白呢?还是傅书颐呢?又或者……太子君?你居然想杀我?好歹也是曾经的枕边人,你的心竟这么狠?”
齐知白眸色微暗,艰难的开口:“妻君……你误会了,我不知道会是你……我。”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太子君自重,你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君,草民高攀不起。”
听着她语气中的不屑和疏远,齐知白的心凉了一半,那从前带笑的眸子,此刻看向自己却只剩讥讽。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着急的开口解释,但此刻的齐洲鹭却全听不进去。
“好,我不想再去争辩那些,我只想问你,我爹娘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双凌厉如寒冰的眼眸深深直视着齐知白,陌生的表情,陌生的语气,一切都和预想的不一样。
齐知白刹那愣住,脸色渐渐转变苍白,一种内疚自责涌上心头,这是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这是他心底的一根不能触碰的刺。
面对齐洲鹭的咄咄逼人,他哑口无言。
齐洲鹭向后退开一步,眼里只剩讥讽和凄凉,“怎么不说话?你这是什么表情,以为我还会信吗?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看透过你!这些年,我所执着的那些,真像是一场笑话!”
齐洲鹭忽的脸色一变,嗓子里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妻君!”齐知白上前扶住齐洲鹭,“你怎么了?”
齐洲鹭一把甩开了他,像是见惯了似得,用袖子随便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漠的瞧着惊慌失措的人。
“不过一具残败的病体罢了,早就习惯了。”
那嗜血的笑深深刺痛了齐知白的眼。
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齐洲鹭不顾身子的不适,忽地将齐知白压倒在床,“我告诉你,我齐洲鹭看上的人,就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那戏谑霸道的语气,让齐知白都忘了反抗,或是压根就不想反抗。
齐洲鹭眯眯了眼,随即利落的一掌落在了齐知白的脖子上,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