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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高句丽兵败辽西 宇文化及垂死挣扎

宋成回到辽西时,高句丽大军正在燕郡城外与辽西联军对峙,陈翔见到宋成,心中大喜,有如释重负之感。宋成仔细听取陈翔等人的汇报,对陈翔赞赏有加。当天晚上,宋成自己偷偷留出城外,依仗夜视能力和动物般的天生警觉,潜行到敌军营寨附近,看到寨墙高筑,拒马密布,巡逻士兵认真严肃,暗哨井然。知道敌军训练有素,领兵将领才能出众,不可小觑。看到营内深处灯火多多,似乎许多人在忙碌。

白天,宋成和陈翔来到城墙之上,瞭望敌军,见地军在城前堆建土山,宋成笑了,对陈翔说道:“你看他们堆建土山是何用意?”

陈翔说道:“明着是为了建高台之后供士兵向城内射箭,暗中不知是否在挖地道。我已经安排在城内挖了多处竖井,监听是否有通向城内的地道,另外布置了多个巡逻队和预备队,以应付突发情况。”

宋成赞道:“陈兄果然有备无患,看来敌人偷袭之时,就是我们破敌之机。此次战役还是由你继续全权指挥。”

宋成出城来到高道的营寨,兄弟相见,相互欢喜,自不必多说,宋成对高道的作战部署也很满意,称赞高道已有名将风范。得到宋成的称赞,高道心中得意。

宋成和高开道(高道)二人联袂去罗艺营寨拜访,罗艺久闻宋成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略感意外(薛万钧曾说宋成武功奇高),今见宋成的身高与己相仿(1.85米左右),比高开道略矮,身材魁梧匀称,圆脸大眼,一团和气,更像是儒雅的商人。宋成一见面,就再三感谢罗艺相助之情,罗艺介绍温彦博、薛万钧等随从。宋成见到薛万钧,上前来个大拥抱,高兴地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薛万钧也高兴地说道:“几年不见,你又高了不少。”

众人落座,谈到当前战况,宋成说道“敌人后方的运粮部队损失惨重,敌人已经不能持久,必在近日内有大动作。我们估计敌人挖掘了进城的地道,到时,敌人明着大举攻城,暗中由地道进行偷袭。此时也正是敌人防御最薄弱的时后,也是我们全面进攻之时。高开道留少量人马在营寨中迷惑敌人,主力今晚潜行,绕到城东侧隐匿。到时城中兵马从中路出击,罗艺和高开道从左右夹击,向敌军发起总攻。我信联帮二千骑兵在百里外的盘山口阻击溃逃之敌,我们要一直追杀到那里会师。必叫敌军伤亡大半,让他们见识真正汉军的威猛。”

罗艺听到如此方案,大感佩服,说道:“原来大当家心中并不是要打败他们,而是要吃掉他们啊!”

宋成说道:“全靠在座的各位倾力相助,以及敌军的配合才行啊。”

众人哄笑。

几天后,果然如宋成预料的那样,高句丽大军开始攻城。宋成知道决战在即,急忙带着几个随从离开,前往盘山找到高德,将情况说明。高德立刻收拢部队,率队前往盘山口,静待敌军。

在燕郡城内的一家商户是高句丽奸细,城外的地道在这里打通,首先涌上来五十名敢死队,杀散附近巡逻队,紧接着是一千名精锐源源冲出地道,目标是抢占东门。报警的锣声急促响起,各处巡逻的小队,从四面八方向突入城内的高句丽军队合围。陈翔率领一百卫队在狭窄的巷弄与敌相遇,狭路相逢勇者胜。陈翔手执泼风刀,箭步突前,连斩数员敌将,挡者披靡。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突进城内的高句丽精兵大半被杀死,还有一半高句丽士兵没有来得及从地道上来,就被败退回来的人堵住了进路。燕郡兵将汇集到地道口,向里投放滚木和松油火把,有数十人后退不及,被烧死在地道内。

陈翔在城墙高挂总攻开始的信号灯,自己率领部队大开城门,向敌进攻,罗艺和高道从二侧向敌猛攻。乙支文德得知由地道攻入城内的部队全军覆没,最后获胜希望破灭。面对敌人突然发动的三面进攻,抵敌不住,只能且战且退。

高德在盘山口看到敌军踪影出现时,发现敌军全无队形,是蜂拥而至的溃退,高德下令聂七、贺彪、熊海涛各带本部人马以三个锋矢阵同时冲锋。高德站在高岗上,望着三只利箭冲入敌群,一下将溃退的敌军冲的四散开来,高德终于发现了敌军核心所在,用手一指,问宋成:“那是核心所在?”

“是”

高德得到肯定之后,喊道:“随我冲!”

高德、宋成及二百多人向敌军核心扑来,敌军立刻分出数百人前来阻击,缩小的核心则偏转方向,要绕过攻击。高德等也变更方向紧紧咬住核心,面对迎来的敌人骑兵,以高德和宋成打头,高德凤翅镋、宋成长铁枪,都是一招毙敌,无人能樱其锋。核心团被一层层剥离,然后四散而逃,宋成摘弓,连珠箭速射,不一会儿,就将箭囊中的二十七只箭全部射完。

战后清点,发现高句丽大军统帅乙支文德被宋成射死,杀死及俘获的敌人共计三万三千三百人,缴获了敌军的全部粮草辎重。

高句丽婴阳王高元面对如此惨败,悲痛交加,一病不起,同年薨逝,高元的弟弟荣留王高建武继承了王位,不敢再派兵马侵扰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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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最近烦躁不安,自己的三十万大军围攻洛阳已达数月之久,基本上已将王世充反扑气焰压灭,现在洛阳城北面和东面已经全在李密掌握之中,王世充的全部兵力都困守在洛阳城内,但是李密也无力分兵到洛阳城的南面和西面,无法将洛阳城团团围住,双方都出现了军心动摇,都在咬牙坚持中。

最早造反的王薄,看到李密后方空虚,又从河北杀回山东,占据了齐郡的聊城。窦建德也小动作不断,蚕食李密之地。

李密自叹倒霉的是,宇文化及的十多万人马窜了出来,他们长安不去,洛阳不攻,却偏偏进入了李密的地盘,攻破县城,大肆抢掠,兵锋直指黎阳。李密为了避免二线作战,只好上表洛阳新皇杨侗,称宇文化及弑主,人神共愤,我愿接受朝廷招安,除掉这个逆贼。杨侗听说李密要打宇文化及,比饿得半死时天上掉下馅饼还高兴,立刻派人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比王世充的头衔还高),并声称平定宇文化及之后便敞开洛阳大门,让李密前来辅政。

数月前李密叫徐世绩守黎阳算是歪打正着,徐世绩招兵买马,训练士卒,一改其它郡县的疲沓现状。当宇文化及的十万大军到来时,徐世绩严阵以待,固守黎阳仓,宇文化及四面合围,强攻三天,没有打下来。李密与洛阳谈妥条件后,终于亲率五万精锐赶到了宇文化及的身后,二军隔河对峙。

李密可不想和宇文化及拼个二败俱伤,只想以最小的代价把这尊瘟神送走,最好是去祸害别人。李密就和宇文化及谈判,双方谈妥的条件是:宇文化及用金银珠宝买李密的粮食,然后就离开此地,西进关中(回自己老家去)。

二军在河上搭建了浮桥,这头一车车粮食运去,那头一批批金银运来,交易完成,双方心满意足。宇文化及派遣二万前军,西进关中,发现李渊手下大将李神通率领的二万大军占据险要,堵住了去路。宇文化及的兵马在函谷关前大败,彻底放弃了西进关中的幻想。只好回头北上,占据了周边的魏县、冠县等地。占据了齐郡聊城的义军王薄,见宇文化及有钱,就投靠了宇文化及(都是李密的地盘,还是李密的地盘好占。)。

李密终于明白宇文化及是赖在他的地盘上不走了(早知如此,就不会提供粮食,让他们吃饱喝足了。),李密知道,北面窦建德、西面李神通、后背的洛阳,都在虎视眈眈,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只好指挥大军向宇文化及进攻,李密率领大军过河,背水布阵,由秦琼、程咬金率领的八千内军在侧翼,自己率领王伯的近卫旅、谢映登的骁骑旅、裴仁基的三万精锐,共计四万人为中军。

宇文化及的骁果军有一万多人被分派到守护占领的多处县城,一万多人守护辎重,还剩七万大军,分别由七个虎贲郎将率领,布成七星阵。宇文化及大军的最大劣势是不知为何而战,最大优势是战术素养高,一旦列阵对敌,仍是天下雄兵。

双方激战,李密以中军对敌主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战至正酣,李密被乱箭射伤,由裴仁基继续指挥。由秦琼和程咬金各自率领的四千内军(共计八千人)是李密精兵中的精华,按计划,他俩轮番率领本部人马冲击地阵,以保持续战能力。

徐世绩率领四千兵马出城突击敌军,将敌人的攻城器械全部烧毁,有效牵制了敌人后军。

从早晨战到傍晚,裴仁基终于看到敌人已成疲态,决定释放最后杀招,命令秦琼和程咬金全力冲锋,从侧翼直插中军,同时中军全部人马开始反攻。秦琼和程咬金都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悍将(他们的副将罗士信和牛进达也都是牛人),带头冲锋,骁果军中无人能当,撕开了侧翼的防线,宇文化及大军不支,溃败而逃。

宇文化及率领残兵败退到了魏县,宇文化及的三弟宇文士及,见势不妙,率领后军一万多人,西进关中,投靠李渊去了。其它有门路的将领也带着残部逃跑了,跟随宇文化及的兵马仅剩二万人。

李密眼见宇文化及已到崩溃边缘,但是自己身负箭伤,全军伤亡过半,急需休整,也无力再攻。李密知道宇文化及已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当务之急是班师回朝,让杨侗兑现他的承诺,以免夜长梦多。所以,李密下令回兵洛阳。

唐高祖李渊和宇文士及曾同在杨广身边当差,相互很熟,见到宇文士及来投,责备道:“你兄弟当初确定进攻关中的方略,如果击败我们父子,还会放过我们吗?若是没有我,你现在能到何处安身呢?”

宇文士及请罪道:“臣罪该万死。但臣从前在涿郡、汾阴宫便曾与陛下密论时局。陛下称帝后,臣便欲投效,并进献金环,希望以此赎罪。”

唐高祖大笑,对裴寂道:“此人六七年前便与我谈论天下大事,你们都还在他之后。”此时,宇文士及之妹是唐高祖的昭仪,深受宠爱,唐高祖便封他为上仪同,待之如故。(注:宇文士及比起他的二个哥哥,智商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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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李神通,北周八柱国之一李虎之孙,隋朝海州刺史李亮长子,唐高祖李渊堂弟(祖父都是李虎)。李渊起兵后,李神通与长安大侠史万宝、河东人裴勣、柳崇礼等人立刻起兵响应李渊。李神通一直受李渊重用,先是任命李神通为右翊卫大将军,爵位从郑公进升为永康郡王,不久改封为淮安王。618年十月,唐高祖任命李神通为山东道安抚大使,唐朝在山东各路的兵马都接受他的节制,保护李唐东部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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