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叶间跳跃着的阳光,像是一个个顽皮的小精灵;一阵恰到好处的清风吹过来,那些叶儿便更加兴奋地摇晃起来。五一过后各地气温纷纷上升,这可以从大家身上的短袖衬衫看出来,而且不少人也换上了轻薄宽大的裤子。当然在夏天里贪图凉爽的不讲究的人,更是换上了光膀子的T恤以及短裤短裙,甚至有的脚下是一双尺码十分肥大的拖鞋。
总之夏天仍旧如期而至,从各个方面都能感受到它的到来。在学校里虽然穿着有各种规定,比如那些肥大“走一步响两声”的拖鞋是不能穿的,但是却可以穿凉鞋,女同学们不能穿短裙,特别是在水乡外国语中学里长裙也是禁止的。虽然上面有着严苛的规定,可是同学们毕竟正处在青春叛逆期,他们总是想方设法去打破这种禁令,他们偷偷地在看不见的地方总不会那么的循规蹈矩。
5月27日12点30分,水乡外国语中学女生宿舍605。
“咳,真是的,我现在也只有用手机拍下照片了。”坐在下铺的庄菲菲叹气地抱怨说:“为什么学校要有这样一个规定?真的是太不合情理了,穿一个裙子有什么要不得嘛,女生夏天就应该穿裙子!”
“你不就是想要炫耀你好看的衣服吗?”坐在一边的戴寸丝看了庄菲菲手机里那张穿了短裙庄菲菲的照片后淡淡地说。
“难道你就不想要穿着裙子走出去?”庄菲菲从戴寸丝手里夺过手机,显得有点不高兴地说:“哼!就算是星期天要穿出去,都还得要偷偷摸摸地,怕别学校的老师们发现。”
“我看你还是别再冒险了,说不定被老师们发现了后会把你的裙子没收的!”戴寸丝打趣地说。
“这可不行!小说没收了可以再买,但是这个没收了可能就再也买不到了。”说着庄菲菲此时紧紧地抓着穿着的那间白色小褶裙的褶边,接着坚定地说:“就算是老天来要,我也不会给!”
“不过你为什么不穿校服,我觉得今年夏天的校服还很好看啊。”戴寸丝笑着说。
“一点也不好看,它的袖口设计的太差了,太紧而且又没有花边。至于那条裤子,总觉得有点肥大,真的是太难看了。”庄菲菲一边数落着,一边看着戴寸丝身上的那身校服,突然眼睛一亮点点头说:“我还真小瞧了它,这套衣服却没想到这么适合你,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穿上的。”
“就是今天早上起来想要换衣服的时候,发觉前两天的衣服还有点润,所以就想起了这套衣服。”说到这儿戴寸丝摇着头盯着庄菲菲说:“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比不得你大小姐一样的命,我的要求可没有你那么的多。”
“女孩子本来就要将自己打扮的跟花一样漂亮,”庄菲菲突然看到戴寸丝这身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个令她难忘的画面,然后用了一种平日里那种沉迷于小说情景的眼神对戴寸丝说:“可有些时候朴素的人却有一种别样的美!”盯了戴寸丝有了半分钟之久,让戴寸丝的脸有些红起来,然后将手里的书放下来,双手放在庄菲菲的肩头使劲地摇着她喊:“醒醒!你赶快醒过来吧!”
5月31日15点17分,台北玉林女子中学宿舍前的小广场。
今天台北的空气里流动着一股难安的燥热,天气预报说今天中午的气温一度升到了32摄氏度。阴凉的地方就显得非常珍贵,是大家争先恐后想要去的地方,而玉林女子中学却有一处闻名的浓荫,是那棵古老的大榕树和周边的树木形成的。今天正是端午佳节,学校特别举办了一场表演活动,舞台正是搭在大榕树的正下方。同学们此时穿的是蓝白相间的校服,在那小台子前围成了半圆形。
因为历史的缘故,台湾设计的校服与日本有些类似,虽然款式设计的并不独特,可是却稍微显得有些自由与开放的成分。短袖十分贴身显出女同学们发育的玲珑身体,并且那些短裙刚刚到膝盖显得女孩们的腿修长而漂亮。不过同学最自豪的并非它的样式好看,而是上面印有自己学校的徽章,这特别让他们觉得自豪。
在舞台的左侧,另一棵小榕树下面,今天来了特别的朋友,那便是其他学校约有一百名的男女同学,而他们来的目的正如他们后面的条幅上写的“艺术交流”。这场表演比赛里,最终决定名次的是台底下的同学们,而这些特别的朋友里就有三名代表同学可以投票,而本校则是每一个班一个代表。别的学校就有三票可以投,而本校也不过18个班级,在投票的份量上来说也算占了不小一部分。
女子中学虽然全是女同学,但是也准备了许多不同类型的节目,发到班级里那节目单上的节目上分别写着节目的名字、类型和时间。红菱知道节目数量,也是在表演结束之后,从同学的口里得知的。“今年举行了十三个节目,可不算少呢!”“比元旦的时候还多,恐怕是为了和他们学校来这里看表演有关吧。”“其实自己学校比有什么意思,他们学校也应该派人过来演出,这才算得上交流呀。”
节目里有唱歌、舞蹈、小品,总之是目迷五色,瞧得让人眼花缭乱。唱歌的比较多,舞蹈与小品次之,很少的便是个人才艺秀了。红菱这次也参加了这次演出,她选择的便是个人才艺秀,她的主题叫做《晚音》,弹的是一首国外的名曲叫《花仙子》与《舒伯特小夜曲》的混合。她之所以这样想出这个名字,是因为她觉得这两首曲子带有“黄昏时的苍凉、夜晚里的忧伤”。
作为个人才艺秀的节目,同学们的热情往往没有其他的节目高,因为其他节目很能引起大家的热情,而个人才艺的节目,是要求非常高的。其实她班主任在她决定用钢琴曲作为演出的时候,也劝着说:“钢琴的难度比较大,你就没想过唱一首歌吗?”红菱却微笑摇摇头说:“我不会唱歌。”
刚刚台上演出的一场歌舞表演,同学们跟着唱喝,热情一下子就被带起来了,这是今天从来没有过的高潮,许多同学都认为这个节目算得上这今天的头名了。而红菱的表演作为最后出场的节目,大家这时候基本上是不愿意去看的,只听台上那位帅气的洪朝英用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说:“下面便是今天最后的节目,有请大家欣赏高一二班赵红菱带来的《晚音》。”
不为节目,就为这位帅气的洪朝英老师,台底下的女同学们掌声就哗啦啦地一阵响了起来。直到几名临时请来的工人从将那架笨重的钢琴慢慢放在台上的时候,场上便一阵冷清起来,同学们不断地交头接耳攀谈起来,一颗心似乎早已不在台上的节目了。而这时已经到了4点32分,按照学校说的节目结束便可以提前放学,所以台底下的大部分同学也是在等待节目的结束。
别的同学那些同学是第一次见到红菱,所以一上了台,那一百名的学校代表里的男同学便哄然一片闹腾起来。掌声从那边传过来的,尽然比学校里这边十八个班级的还要响亮些。“那不是怡欣吗?”“学校请了怡欣过来唱歌?”“如果她不是怡欣,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就是说呢,不过好像是有点点不同的地方。”“管她呢,听听她的声音不就行了吗?”
谁知道红菱台上后,只是向着台上鞠了一躬,便在钢琴边坐下来,翻开曲谱来,调了调音,就开始演奏。首先是轻柔缓慢的《小夜曲》,其实红菱自小就会弹,也并不需要去看那些曲谱的。优美的音乐并没有一丝丝的停滞,铿锵有力的声音荡漾在空中,不少人这才鼓起掌。只是掌声零零散散,似乎没有被这曲子打动似的。接着音调一转,红菱手下的速度快了起来,似乎没了喘气的机会,双手不停歇,便是那首轻快的《花仙子》。
说这《花仙子》单用钢琴来说,实在是少了很多味道,需要别的乐器来配合才行。而且用钢琴弹奏起来,速度稍慢便就会失去节奏。特别是在这燥热的天气里,红菱的额头上很快就有了汗珠子,在结束的时候一滴滴落在琴键上。
袅袅婷婷走到台前鞠躬的红菱,此时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校服,却与她的十分搭配。特别是出了一身汗的她,此时更添了几分美丽。台底下有一个男生在远处站起来喊:“怡欣!给我们唱一首吧!”接着便站起来七八位男生也起着哄要她唱歌,不过红菱却只是很有礼貌微微一笑,便缓缓走下舞台去了,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