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匆匆扫视了下厅中的众人,突然嘴角一扬,低声说道:“明日武试,窦小姐会亲自到场出题,诸位即使最终不能抱得美人归,若是能一睹窦小姐倾世芳容,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所以此试请诸位共勉之!”
众人听闻个个面怀期待,史公站起身来,“现在我公布此试题目,以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为题赋一篇文,时间以一个时辰为限!”
话音刚落,刚刚那身穿华服之人便苦瓜着脸暗自叫苦起来,叶哥略作沉思,拿起桌上毛笔写了起来,李渊那边也开始动笔。
史公坐在厅中台上,望着厅中的众人,逐个仔细端详起来,期间还时不时站起身来,悄声走到旁人身边,示意身边随从记下此人名字。
刚刚苦瓜着脸的公子本就胸中无墨,傻傻看着史公颇为古怪的行为,迟迟没有动笔。
时间未到,叶哥便已经起身交了文章,李渊随即也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厅。
李渊追上叶哥,“恭祝叶哥进入明日武试!”
叶哥浅笑道:“我也希望能在明日窦府中看到你,届时我定会拼劲全力与你一博!”
李渊剑眉一扬,“那是自然,大家各凭本事迎得窦姑娘欢心,才公平!”
叶哥点点头,两人并肩向外走去,迎面碰上了前来打探消息的花蕊,花蕊调侃道:“好哇!你们俩个!时间未到就交卷,这可是娶窦姐姐,能不能上点心!”
李渊嬉笑道:“已经写完了,呆在里面做甚?”
花蕊看向叶哥,叶哥更是自信满满,“我比李公子完成得更快呢!”
李渊拉住花蕊,指了指厅中端坐的史公,“花蕊,你知道那人是谁吗?看着很奇怪!”
花蕊回头往里瞧了一眼,“这是史公,是夫人给我们请来的夫子。”
“夫子?那他为何盯着我的脸看半天呢?好在题目不难,要不就这样被他看着,早就被看毛了,不知道写什么了!”叶哥好奇道。
花蕊微微一笑,“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他虽然是夫子,却是相面算卦的好手,先前未见时,便从窦姐姐、我和少庄主中,识出了窦姐姐!”
“难道他是趁监考之时,给我们相面,选出与窦姑娘与之相配的人?”叶哥隐隐担心道:“也不知我面相如何?”
花蕊扑哧一笑,戏弄道:“估计是不咋好,要不史公也不会盯着看半天!”
一旁的李渊默不作声,回想起初见史公时,他说的话原来不是戏言,顿时有些茫然,“他相面准吗?会不会是个骗人的江湖术士!”
花蕊:“相处这么久,看着不像,他相面相得还蛮准的!”
文试一结束后,襄阳公主便来到厅中,见窦招贤和史公正忙着审阅交上来的文章,便问道:“那李渊的文章写得如何?”
窦招贤听闻从中找出李渊的文章,与史公相互传阅,细细品读了一番。
史公不住得点头称赞道:“此人这文章气势豪放,见解深刻,全文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想必这文章就是用去科考,也必定能拔得头筹!”
“拔得头筹?你还没有看其他文章,就说此文拔得头筹是不是早了些?”襄阳公主脸色阴沉道。
史公欲争辩,却被窦招贤压了下来,他将文章递到襄阳公主手中,“母亲可以自己看一看写得如何?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业。李渊虽是一贵族公子,却对这居安思危有着深刻的理解,想来和他幼年丧父也有着关系。”
襄阳公主仔细阅读了李渊的文章,阴沉的脸色渐渐舒缓下来,凝思了半晌终于缓缓道:“看来我还真错看他了!”
窦招贤见状,浅笑道:“如此,那我和史公明日就正常放榜了?”
襄阳公主未回应,站起身来,走出去了几步后,忽然转身说道:“史公,晚些别忘了告诉我相面的结果。”
史公回道:“审阅完所有文章后,便会将文章优良,又与小姐面相相配的名单送与夫人!”
打探到到李渊顺利进了明日的武试,梦梵坐在房中眉开眼笑,放下心来,一旁蜜儿调侃道:“看小姐高兴的样子,好像明日李公子一定会赢似得!”
梦梵浅浅一笑,“说不定呢!”
花蕊见状好奇道:“明日武试的题目,窦姐姐究竟出得是什么?”
梦梵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花蕊嘟起嘴来,假愠道:“小气鬼!”而后走出了房间,蜜儿追了过来,拉住花蕊的手,“你就那么想知道吗?”
花蕊点点头,心里暗想若是知道题目,就可以让叶哥早早做些准备。
蜜儿悄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小姐前日就命我在城中街铺订了许多屏风,想来一定与这个有关。”
“屏风?”花蕊努力思索着,却不得其解,“算了!算了!要是少庄主在,兴许能猜出来,你我怕是想不出了!”
第二日一早,窦府门前,就围了许多人,李渊带着阿直挤进人群中,心中忐忑不已,担心襄阳公主从中作梗将自己剔除,迟迟不敢查看眼前的红榜。
“少爷!有你呢!”阿直高兴地跳了起来,李渊顺着阿直手指的方向,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挺立在红榜中,心中欣喜不已,走出了人群。
“恭喜!恭喜!不知李公子今日所带的是何兵器?”
李渊闻声望去,正见到叶哥身背寒光闪闪的双刀,英气勃勃地站在那里。
李渊指了指随后跟来的阿直,只见阿直身上挎着弓箭,背上背着箭筒。
叶哥走上前笑道:“如若此刻我拿的是剑,想来你我还真应了“剑拔弩张”的成语!”
李渊会心一笑,“还望叶哥多多指教!”说罢,两人并肩进了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