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对军火制造商有相当的成见。”库克不知何时,又弄了一杯酒来。“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倒是可以谅解。”
“我对军火商意见不大。我有意见的--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大意义。”
“那么,下一个讲故事的该轮到谁了?”连翘发问。
“到我了。”柯尔克点点头,举起了纸条。
“我猜猜。是关于中南战争的故事吗?”肯靠在椅子上,一边擦着眼镜,一边问道。
“差不离。不过不止是关于它,还得提到一些你们从前不知道的秘密。”
“很好。我想听听,中南战争中最出名的一个‘屠夫’,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库克抿着杯中酒,轻声道。
柯尔克抬起头看着他:“你这话,听着不太对劲。”
“不,我没有抨击的意思。的确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我不想当那个‘屠夫’。但是没有办法。有时候,人是没有第二种选择的。”
肯顿了顿:“有谁能看看,现在几点了吗?”
“你问这干嘛?”
“我想,我们得稍微注意一下时间。如果那位神灵的观测没错,明天就该打起来了。那么,如果我们没有注意时间,还没讲完故事,仗就已经开打了,怎么办?”
连翘摇摇头。“我无所谓。反正我不准备去这趟烂摊子里转。我另有计划。”
库克摆手:“我也不准备去。我只管旁观就好。话说,有谁准备去战场的吗?”
“我。”柯尔克道。这次,其他人都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如果你们想知道原因的话,就得了解我的故事,对吧?否则,就没法了解我这个人。”
“当然。”
“喂喂,作为官方认证的,现实里的‘超级英雄’,说出这种‘人类存亡与我无关’的话来真的好吗?”
“我们之中哪一个人,是真正贯彻了‘英雄’两个字的?”库克晃晃酒杯,悠悠道。
一时间,没人说话。
“没有人,对吧?或许我们干这一行的初心,的确是为了社会的和平与稳定。但现在,我们恐怕早就忘了这些。”
肯摇摇头:“并非遗忘,而是无法做到。”
“的确,无法做到。”
“这些话我们暂且打住。还有人记得我刚刚的问题吗?按地球时间推算,现在几点了?”
神灵道:“快零点了。距离战争开始,还有四个小时左右。”
肯笑了:“那,我们能在此之前讲完这些故事吗?”
“不重要。如果时间上真的不允许,我可以将这里的时间抽出去。这样,我们与地球的时间就是不同步的。”
“真是犀利的解释。”
“我已经习惯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请说出你的故事,上校。”库克喝干了酒,悠悠道。
“你就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
“不是喜欢,是好奇。反正一会儿我也要做等价交换,你也不会因此吃亏。”
“罢了,我也节省一下时间。”